“喂？”
段治国随后搭在电话上打电话，说的还是提审通知的事情。
电话就那么大。
段治国还是个男人，大手随便那么耷拉下来，就足足挡住了电话的一多半，白玉霞就是想抢挂电话都抢不到。
于是，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段治国把她拒绝配合调查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分钟后，陆云山带着林瑶来了。
林瑶来是白素素亲自开车带过来的。
这边段治国电话都还没挂，陆云山就敲门了。
“进。”段治国还抽空捂着电话让外面的人进来。
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打开，白玉霞下意识的去看，就这么一眼，她刚酝酿出来的悲惨就僵在了脸上。
第一个进门的是陆云山。
白玉霞想去死，可是等到她看到第二个进门的，瞬间就想跑，她是真的被林瑶给打怕。
本来还以为惊险到这里就结束了。
可是等到看到第三个人进来，白玉霞才是真的觉得煎熬。
白素素一身名牌穿金戴银踩着高跟鞋，手上转着小汽车的钥匙，手腕上挂着奢侈品包的样子，简直让白玉霞惊为天人。
这要不是因为地方不合适，白玉霞都想上去恭维一番。
可不行。
这么个女企业家，随便有点面子都能发财的主，只能看她的笑话。
真的要命了。
白玉霞哭是没心情哭了。
既然这样了，也不会更坏了，那就一起死吧！
白玉霞想到这这里，一抹眼泪，等着段治国挂了电话，就开口说道，“我不配合调查我认了，我还是要告陆云山耍流氓。”
女人无所谓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段治国面上没什么表情，他先对陆云山招了招手，“你过来，说清楚。”
“是。”
陆云山挺直腰背，对着段治国敬了礼。
然后脚步沉稳的一步一步铿锵有力的走到了段治国的跟前。
“报告，我并没有耍流氓，反而是这位大姐，在我面前自己又是解扣子，又是掀被子的。”
“哦？”段治国拧眉不解。
“你胡说。”白玉霞怒吼。
“我没有胡说。”陆云山目视前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进屋之后你就开始掀被子，之后就开始解扣子……”
白玉霞以为陆云山会否认家里发生的一切。
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说是陆云山不承认。
谁能想到陆云山不仅说她解扣子，还说她掀被子，这种程度的耍流氓的话，白玉霞岂不是比陆云山更过分？
听着陆云山快要说完的话，白玉霞一下开口说道，“你能看到我解扣子，说明你看到我身子了，你个流氓。”
“等等。”
林瑶站出来挡在陆云山的跟前，“解扣子是我告诉陆云山的，但是，这位女士，你是承认你是自己解的扣子？”
“我……”白玉霞语塞。
刚才的重点是耍流氓。
谁想到林瑶忽然就转了话题，一时间，白玉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张着嘴巴愣是说不出来话。
气氛逐渐凝滞。
“报告。”
陆云山忽然一声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力。
他的手还握着林瑶的手，目光灼灼带着坚定，“我要追究白玉霞对我的一切不实控诉，并且追究责任。”
话音落下，第一反应过来的是段治国，“好，准许。”
“？”
白玉霞有点蒙，怎么就好了。
她都还没说话，就这么就准许了？
正当白玉霞想说什么的时候，林瑶站出来，将白玉霞的话堵了回去，“云山，你真善良，不然的话，就以你现在的身份，干扰公务是绝对告的赢的。”
“噗……”
白玉霞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不过，这也间接提醒了白玉霞。
还有林瑶呢！
告不赢陆云山，她还有林瑶呢！
耍个流氓，大不了她跟陆云山道歉，赎罪，赔钱，干啥不能解决？
但是打人可不一样。
“领导。”
白玉霞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这话一说完，嗓子里嗷呜一声，然后就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我不行了，我要不行了。”
“哎呦，这是怎么了。”段治国站在桌子后面大声的喊。
“看起来有点严重啊！”白素素站在一边低声的惊呼。
“确实不太好。”林瑶说。
然后是陆云山，看都不看，“嗯，地板的确被砸的不轻。”
“……”白玉霞在心里对着陆云山叫骂。
可是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
白玉霞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喘着气，足足等了几分钟，没一个人问她到底怎么了。
十一月底，冰冷的地板上趴着一个人。
隔着薄薄的衣服，没一会儿白玉霞的脸就真的从粉红润泽过度到了惨白无色了。
但是，就是没人问。
僵持了一会儿，白玉霞自己开口说了。
半天没说话，又冻了那么长时间了，白玉霞一开口嗓子哑的不行，“领导，我被人打了。”
白玉霞说完，声音慢慢在办公室里回荡。
段治国低头在看文件，林瑶和陆云山好似在说什么，两人低头咬耳朵。
白素素倒是没事，但是人家一眼都不看白玉霞的。
叫惨无果。
“我真的是被人打的。”
白玉霞起劲了，说着话，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作势就要解开衣服给治国看，“我真的被打了，疼的厉害，当时我疼的都不能站起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还没等到白玉霞要脱，段治国受惊的跳起来，“干啥，你干啥。”
“我……”
脱衣服三个字卡在了白玉霞的嗓子里。
之前已经被说主动给陆云山脱衣服了，不能再犯了。
可是不脱怎么能证明自己被打呢？
思来想去，白玉霞也是气的太狠了，干脆一把爬上桌子跳到了窗台上，斜着身子要跳楼。
“来人啊！杀人啊！”
一声叫喊之后，满院子都是人。
“跳啊！”
面对院子里的指指点点，林瑶在陆云山的保护下走到了窗台前，一张稚嫩的脸上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
“跳下去，我给你丧葬，钱！”
林瑶话出口，啪的一声，厚厚的一沓钱就到了她的掌心。
皙白的掌心托着一沓钱慢慢移动到白玉霞的跟前，白玉霞看的眼睛都直了。
然后，她听到林瑶说，“想要吗？”
“想。”
白玉霞狠狠的点头。
点完头脚下一滑，这才想起来还在跳楼，于是急忙又闹起来，“打人了，官官相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