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凄厉的喊叫声惊动了整个酒店楼层。
原本应该守在酒店每层楼的安保人员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海全身的骨头都被人折断了,脆响的骨折声加上王海凄惨的叫声,在空旷的走廊上有些渗人。
王海并不认识沈孟听,但光从对方的长相气质来看,也绝对不是普通人。
而且他之前明明已经安排好了这个房间是专门给李总代理开的,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多时,电梯门打开,赵粤从里面走出来,面色阴沉,手里拿着两小袋东西,交在沈孟听手上。
“沈总,查出来了,他们是在棠鱼喝的茶水中下的药,在场所有人只有棠鱼喝了那壶茶,茶水里也检测到了迷情药,”赵粤狠狠剜了王海一眼,“现在已经把包间里的人都控制住了,警察马上就到,还有那个李成,也已经全部都交代了,说是王海执意要把人送给他。”
王海一听,眼睛登时瞪得老大。
“他……他放屁!不是,不是这样的!明明是……啊啊啊疼!明明是他看上棠鱼,说只要把棠鱼送他床上,就把项目给我……啊啊啊!!啊!!”
在沈孟听冷厉的眼神下,王海又断了几根手指头。
“把人交给警察,”沈孟听冷冷道,“告诉周副局,位置想往上走,就把这个案子给我好好弄。”
听出了沈孟听话里的弦外之音,整个人不由得发起抖来。
王海一边惨叫一边被人带走。
沈孟听低头看着怀里几乎完全失去意识的棠鱼。
她的身体软得好像一滩水,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那双总是盛满倔强和疏离的眼睛此刻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抖。
呼吸急促而灼热,喷洒在他颈间的皮肤上,带来一阵战栗。
沈孟听绷紧了下颌线,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将她打横抱起。
沉声对赵粤道:“去医生那里开解药剂,速度要快。”
赵粤看了棠鱼一眼,颔首点头,带着人走了。
沈孟听垂眸,视线扫过棠鱼的脸,转身回了酒店里面。
她很轻,抱在怀里几乎没什么分量。
他心底的无名火却燃烧得更加旺盛。
那个杂碎,竟然敢对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刚把棠鱼放在床上,沈孟听的手机就响了。
傅沁瑶在电话里有些着急地说:“孟听,你人呢?今天是你和惢惢订婚,怎么人不见了?让惢惢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
“她不是最喜欢唱独角戏吗?”沈孟听冷笑,“那就让她一个人唱个够。”
说完,不等傅沁瑶再说什么,沈孟听已经挂断了电话。
套房里灯光暧昧,空气中飘散着酒店套房特有的纪梵希香水味。
沈孟听眉头紧锁,将她轻轻放在套房主卧室的大床上。
感觉到身下柔软的床铺,棠鱼似乎恢复了一丝模糊的意识。
随即而来的,就是被药物催生出的无法控制的燥热和空虚感。
她难受得蜷缩起来,无意识地拉扯着自己的衣领,嘴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痛苦又无助。
“热……好热……”
她闭着眼低喃,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泛着诱人的粉红,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沈孟听站在床边,眼神幽深如墨。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他不是圣人,更何况他对她的身体,本就了若指掌。
即便时隔五年,他依然记得她每一处敏感点。
此刻她就这么躺在他面前,被药物催生出情欲,每一个神态和呻吟声都在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他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走到套房吧台倒了一杯冰水。
然后回到床边扶起她,将水杯递到她唇边。
“棠鱼,喝水。”
他的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格外沙哑和低沉。
棠鱼迷迷糊糊地喝了两口冰水,短暂的冰凉似乎缓解了一丝体内的灼烧。
但很快,更猛烈的空虚感席卷而来。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水汽氤氲中,她看到了沈孟听那张阴沉隐忍的脸。
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里,她每次伸手触碰都会消失的脸。
棠鱼微微眯着眼睛,“沈孟听,是你吗?”
和以往无数个梦一样,没有人回应她。
棠鱼苦笑了一声,伸出手去触碰。
可原本以为会消失的幻影却依然存在在面前。
温热的触感和渐渐变得灼热的呼吸,逐渐清晰地影印在她的瞳孔中。
一瞬间,理智的弦在药物作用下彻底崩断。
她一把抓住了沈孟听端着水杯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沈孟听……”她唤着他的名字。
声音黏腻而带着哭腔。
像是委屈,又像是某种邀请。
“我好难受……”棠鱼说,“帮帮我……求求你了。”
她整个人贴了上来,柔软的身体贴合着他坚硬的胸膛。
棠鱼仰起头,那双迷离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带着渴求。
沈孟听的身体瞬间僵硬,手中的水杯差点拿不稳。
她身上的滚烫温度疯狂地侵蚀着他的意志。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咆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