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宁初才迷迷糊糊的从景湛的书房里走出来。
宁初怀疑的掐了自己一下,真是没看出来啊,这景湛的撒娇功力简直是一绝,让她简直说不出一句重话来。
她慢慢悠悠的走到王府大门开,看着门口一众侍卫:
“你们王爷刚刚可是答应我了,本少主可以自由的出入,你们不能拦着我。”
侍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位早上拦下宁初的侍卫大哥:
“少谷主请放心,十方公子刚刚已经吩咐了,属下不会再阻拦少谷主。”
宁初见他毕恭毕敬的回话,撇撇嘴,她是看出来了,刚刚景湛虽然依旧是疯言疯语,但有一句话是真的。
就是他真的是为了骗她过去才故意不让侍卫放她出行的。
幼稚。
感恩寺山脚下,
二皇子景诚坐在马车上,看着宁初离开的背影。
他本来是来见法觉大师的,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再看到新月紧随其后的背影,他眉头微蹙。
新月是在宁初大发脾气后偷偷跟上来的,宁初生气不让她跟,但新月担心宁初的安危,还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方便随时保护她。
景湛身边的暗卫除了常随和十方之外,景诚并没有见过其他人,所以也并不知道新月是荣王府的人。
他朝身边的护卫道:
“无问,引开她。”
无问立刻朝新月的方向去,而景诚则是跟随宁初上了山。
景诚在感恩寺周围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宁初的踪影。
明明看到她上来了,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难道跟着她的人不止刚刚那个女人?
想到宁初此时可能有危险,景诚脚下的步子更急了一些。
“啊!救命啊!”
猛然间,景诚似乎听到了宁初的呼救声,停下脚步后又真切的听到了一声呼救。
是从后山的方向传了出来,景诚立即朝声音的方向赶了过去。
等景诚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宁初被几个黑衣人包围着。
“各位好汉,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就是一个江湖大夫,不可能是各位要找的人。”
宁初惊恐的看着面前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一边四处巡视,嘴里不停的向黑衣人解释。
“你是药仙谷的宁初?”
为首的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宁初
“少谷主既然敢给荣王爷景湛解毒,就应该知道长生阁是不会放过你的。”
长生阁!
暗处的景诚眉头紧锁,居然是长生阁的人。
进了长生阁的人可就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若是宁初真的被抓去,命是绝对保不住的了。
宁初双手紧握,皱着眉头扫视了一眼周围。
新月那丫头怎么还不出来?
她明明感觉她一路都跟在身后的啊。
他看了眼带头的黑衣人,接着转身就往下山的方向跑。
既然她不肯出来,那就逼她出来了好了。
黑衣人见宁初要跑,提剑就刺了过来,眼看剑就要刺进宁初的后背。
景诚足尖一点,转眼就到了宁初的身后,一只手握住马上就要刺进宁初身体的剑,一只手化为掌,重重的打在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没想到会有人忽然出现,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偷袭成功,连退几步后才站稳,却也在被偷袭的同时用扔出的暗器,再次伤了景诚。
宁初听到声音心里一喜,终于出来了!
她骤然回头,再看到来的人并不是新月,而是景诚的时候,诧异的睁大眼睛。
“二皇子?怎么会是你?”
宁初看到站在面前的人是他后,心里一惊。
暗处的人不是新月而是景诚,那新月呢?
若新月不知道她遇刺的事情,那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
景诚刚刚握住剑的手流着血,此时正紧紧的拉住宁初的胳膊。
宁初见他淡紫色长袍的胸口处,有一块深色的印迹,便知道,他不止是手受了伤,刚刚的暗器也伤了他。
景诚见黑衣人似乎企图继续进攻,对身边的宁初迅速交代:
“宁初,一会我与他们交手的时候,你寻个机会赶紧逃跑。”
景诚知道自己拖不了多久,对方人多,又个个都是高手,只能尽力为宁初寻出一个能逃走的机会。
“不行。你为了我受伤,我怎么能将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她偷偷的在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放在景诚的手中,在他耳边轻声道:
“你武功这么好,一定会轻功对不对?等会你用轻功带我跑,跑之前将这包东西洒向他们,至少能托住一时。”
景诚接过那包药,看了一眼宁初:
“得罪了!”
他一把搂过宁初的腰,飞身而起的同时将宁初给他的药包洒向黑衣人。
然后踩着黑衣人的肩膀一路飞行而过。
见二人离开,其中一个黑衣人问:
“头儿,还追吗?”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摇摇头:
“那男人是二皇子景诚,阁主吩咐过,这个人不能动,先撤吧。”
景诚就拉着宁初一路跌跌撞撞朝林子的深处跑去。
因宁初那包药的效果,也因林子里的树枝挡住了宁初和景诚逃跑的路线,两个人很快就将黑衣人甩开。
“二殿下,我们去哪?”
虽然甩开了黑衣人,但是景诚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朝林子深处跑。
不一会的功夫,两人便到了一处竹屋,竹屋很干净,似乎有人住一般。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一个地方?”
宁初警惕的一边四处巡视,一边惊讶的问道。
“感恩寺的法觉大师是我的师傅,我每个月都会在这后山的竹屋里住上三天。”
宁初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一路不停歇的带着他跑到这里。
原来他有藏身之所在这儿。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景诚看了看眼前灰头土脸的宁初,忍不住轻笑:
“我在山下看到你,本想叫住你,不成想又看到有个女人跟着你,我便怕随从引走了她,怕你有危险,就来寻你了。”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新月忽然消失了,原来是被景诚当成了跟踪她的人。
宁初苦笑,千算万算,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他,还真是巧了。
竹屋很干净,里除了一张床和桌椅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宁初随意的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手还在流血的景诚。
她伸出手拉过景诚的手,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
“我帮你包扎一下,在流血,你的手就废了。”
宁初在腰间抹出一根银针,迅速的在他手上的几处穴道上扎了几针,又拿出手帕,将他受伤的手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