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君听到大师兄这句话,心倒放下了许多,看来大师兄没有跟踪上自己,更不知道自己去邮驿的事。
她抚掉大师兄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我上完茅厕回来没找到你啊,我就去后院二十四孝图那里看去了啊。”
大师兄定定的看着花楚君,“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你说你去二十四孝图那里怎么可能?”
花楚君眼神一躲闪,向后一步,“我真的在二十四孝图那里。”
大师兄已经知道花楚君在说谎,他笑了下,“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回山上吧。”
花楚君没想到大师兄竟然没再追问下去,难道他真相信自己了?
花楚君跟着大师兄出了寺庙,还是大师兄在前面走,花楚君在后面跟着,两个人先去一家药铺。
大师兄让花楚君等在外面,自己去心情药铺里面取了药,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向羊几山。
两个人路上再没说过什么话,大师兄一直走在前面,花楚君跟在后面。走上山路好一会儿,前面的大师兄忽然停下来。
他转回头看向花楚君,“花师妹,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出寺庙去做什么了你最好将实话告诉我!”
大师兄的表情虽然一如往常没有笑容,但是眼中的光已经不是如往常,花楚君似乎能感觉到杀气。
花楚君退了一步,“大师兄,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就是在茅厕,然后就四处走走了,并没出寺庙!”
大师兄一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信。
花楚君也不再说话,只和大师兄对视起来。
两个人的眼神谁也没有退缩。
大师兄先开口说话,“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只能让你在这冷静一下了。”
冷静一下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花楚君问出来,大师兄忽然腾空跳起,落到一旁的树上,然后从几棵树间跳过,在花楚君的注目下消失不见了。
花楚君呆呆看着大师兄消失的方向,她才想起自己所在的地方好像和回山上的路根本不同。
花楚君四下看看,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
花楚君傻眼了。
原来大师兄还有这么一手呢,把她丢在这里,是任她自生自灭的意思么?难怪王小师妹一再和她说大师兄是在利用她,现在看看在清楚不过了。
也许就是大师伯给大师兄发布的任务,让他弄清自己下山到底要做什么。结果大师兄竟然把自己给跟丢了,大师兄自知没法回去向大师伯交待,所以将她丢在这里,也不会让大师伯对他失望了。
真是没担当也不敢承担的男人。
花楚君站在山路上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就见山路那边有人走过来。那人越走越近,在两个人都能看清彼此时,那人转身就跑。
花楚君看清是上次劫道的土匪。
终于看到熟人,花楚君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她一边叫着“壮士莫走”,一边追着土匪。
土匪跳得快,花楚君跳得也不慢,两个人的距离在慢慢缩小。
土匪终于跑不动了,站在那里直喘气,“你……你是不是想劫我的色?”
花楚君虽然气喘吁吁,还是被土匪逗笑了,“你这话正常来讲,不是应该是我说的么?”
土匪抬起头,“你不就是强盗!”
花楚君是第一次被土匪骂为“强盗”的,令她好不新奇。
“你告诉我怎么回灭史门?”
土匪抬起头,“你怎么总找不到回灭史门的路?你确定不是他们不想要你了么?”
花楚君眯起眼睛来,“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啥意思?”土匪又要懵了。
花楚君没了耐心,“行了,你告诉我路就行了。”
“路有点远,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得了。”土匪特别暖心。
“那太谢谢你了。”
土匪的话风一转,“只是我也是好人家的儿女,你以后见到我放我一马,可好?”
这土匪当的越来越不专业了,把受害者的话全学会了。
“行了行了,你快送我回去吧。”
土匪在前面引路,花楚君在后面跟着,没什么事,花楚君还问土匪家住哪里。
土匪也老实,把自己的底先交待了。
“还不是住在山上吃不上饭,家里又有老娘要养,不然谁愿意做这买卖?”
好奇宝宝花楚君的问题更多了,“那你劫了多少人,可劫过色?”
土匪一听脸红了,“就劫过三个人,你是第三个。前面的两个人直接交了银子,你也不交银子,还想劫我的色。我就害怕了,觉得我不适合当土匪,但是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只能没事出来打打猎。”
“种了不地么?”
“这样的山有什么地能种?好的地方都被你们灭史门占去了,我们都没有住的地方。”
“那你怎么不去瑞县住?”
土匪低下了头,“我原来就是瑞县人,因娘生病急需用钱,我就将房子卖了,所以我只能来山上住了。山上有些野物,我还能给我娘做些好吃的。”
“可是这样的话,你下山买药或者给你娘请郎中不就不方便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在瑞县也没银子买房子住了,只能在山上找个荒废的土地庙,和我娘住在那里。”
花楚君同情起面前的土匪了,她停住脚步,“我会医术,可以给你娘看看病,也会让你找些山上能采到的药,你看好不好?”
土匪一听急忙站住,“你说的可是真话?”
花楚君瞪了眼土匪,“我就是医女,当然当真了。先不用送我回去,先去你家。”
土匪没动,“那咱们可说好,不许和我娘说我当土匪的事。”
“放心吧,我不会傻到那个程度。”
土匪还是没动,“那也不能在我家劫我的色,我……我可不能屈从于你……”
花楚君眯起眼睛来,自己到底给别人留下什么天打雷劈的印象了……
“行了,快走吧,一天天黑了山路不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