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茶和秋水听了这话差点趴地上。
两个人担心了半天,原来自家主子纠结于情敌的长相,人家都没当成小妾,问了还有什么用处呢?再有,人家外面传你传成这样,你居然还在把关注点放在你家男人纳没纳妾上,不是应该先替自己正正名的么?
管事不明白淘汰后才回事,他眨巴着眼睛,“您是问我们大老爷的女儿啊,那您算问着了,我们家小姐生得极美。咱这地方虽小,可是那小姐绝对不比京城的千金们差。”
花楚君的眉毛微挑,“那和我比呢?”
管事哈哈笑起来,“女人怎么和男人比啊?公子您可真会开玩笑。”
花楚君却一脸正色道,“女人怎么不能和男人比了?你来说说,如果我是女人的话,我和你们大老爷的女儿比较一下,谁好看。”
管事看了花楚君好一会儿,翻着眼睛想了想,“如果这样比的话,您还真不如我们大老爷家的小姐受看。”
花楚君的脸一下沉下来,“行了,你可以滚出去了!”
管事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位小公子脸变得如此之快,他也不敢问,只能讪讪离去。
花楚君一声不吭的坐在座位上,秋水和春茶对视一眼,由春茶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您想吃什么,我去告诉厨房一声吧?”
春茶以为用吃能将花楚君的注意力转移过来,岂料花楚君还没说话。春茶拿不定主意,看了秋水一眼,秋水上前道,“少爷,我们吃些清淡的可好?”
花楚君腾的站起来,“吃什么清淡的?!我们就吃好的,我们要养得好好得,别再见老史我们瘦得好像离了他活不了似的!”
秋水和春茶眯着眼睛,两个人心里想着一件事——夫人您看您这样子还真计较上了。
春茶出去告诉驿馆厨房需要吃的饭菜,秋水陪在花楚君身边,一直不说话的路捡竟然走到花楚君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花楚君的脸色缓和下来,转头看向路捡,路捡对着花楚君中出笑来。
花楚君捏了下路捡的小脸,“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我们路捡贴心。”
路捡高兴的唤了声“阿妈”。
饭菜还没上来时,走了的管事又折了回来。
“少爷,我们大老爷来了,想见见您呢。”管事陪着笑。
原来是情敌她爹来了?花楚君心里在想,见见他,从基因角度猜想他家女儿到底长得有多好看。
“好啊,让他进来吧。”
管事出去没一会儿就带着一个中年人进来。
那中年人眉毛稀疏,小眼睛红鼻头,一张鲶鱼嘴,一张嘴笑时,还露出和眉毛一样稀疏的小片牙。
就这模样能生出好看的女儿?花楚君表示怀疑,于是她也放下心了。
那县令急忙向花楚君施礼,花楚君急忙还礼,两个人坐下来说起话来。
花楚君问了本县的疫情情况,得知没什么病人,又问了走水路的事。县令一一说了。
县令便离开了。
花楚君刚要吩咐人上饭菜,驿馆管事又来了,“少爷,我给您道喜了。”
花楚君脑壳都疼,自己家男人在外面都有人塞小妾了,自己哪来的喜事?
管事见花楚君皱着眉,马上解释道,“我们家大老爷见少爷气宇轩昂,想将我家小姐许配给少爷,不知少爷意下如何?”
这下花楚君主仆都眯起眼睛来。
你们大老爷家小姐是有多恨嫁,来一个就想嫁给人家,倒不忌口。
管事一愣,“怎么?少爷有婚约么?”
花楚君小脑袋晃了下,让春茶把路捡带出去,她才把管事叫到近前,“其实我是刚刚走的史大人的相好的。”
管事如遭雷击,他呆呆的望着花楚君,“你……你们两个……男人……”随即那管事一拍自己脑门,“难怪我说我家小姐要给那位大人当妾时,您有些酸意,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花楚君闭上眼睛点了下头,心道看你这傻不拉叽的模样也只能当个驿馆管事了。
“你就不要传出去了,此事不宜宣扬。其实也不是史大人家的妒妇不许史大人纳妾,是史大人为了我不想纳妾。”
管事一副醒悟过来的模样,“大人既然这般信任我,小的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不过,您总当着史大人的相好也不是回事,难道你家里不着急你娶妻?”
花楚君微微一笑,“家里人都知道我和史大人的事,还挺支持的。”
管事的三观差点碎了一地,他愣了半天才“哦”了一声,“令尊实在……开明。”
花楚君想到花老爹点头哈腰的笑容时,大言不惭起来,“家父就是这样一个人。”
管事一时间不知道该和花楚君再说什么,这也印证了“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的”那句话。
管事尬笑了两声,走了。
秋水上前来,“少爷,您怎么这么说老爷呢?”
花楚君小脖子一梗,“有这件事传出去,我看谁还给他塞小妾。”
秋水面色如土,“可是人家要塞娈童呢?”
花楚君的脑袋耷拉下来,“你说得也是啊。那下次我说老史‘不行’得了,一了百了。”
秋水的脸色快变成死人色了,“那人家如果给你塞姑娘呢?”
花楚君哈哈大笑起来,“我也‘不行’,我们夫妻双双‘不行’。”
秋水……
当晚,赵亮来花楚君这里,决定改走水路。
第二天一早,县令已经帮花楚君他们准备好了船只,县令叮嘱道,“水路听说也不大太平,说是有贼寇,路上还请多小心些。”
花楚君告别县令,上船启程。
走了两日,一路上倒也算太平。
走了三天,这一晚,赵亮来告诉花楚君,他们的船队只能停泊在前面的浅滩那了。
赵亮不无忧心的对花楚君说,“不过我也要提醒一下,少爷,我刚刚看了地形,有一面有芦苇,我很担心那里会不会躲着水贼。”
花楚君也觉得赵亮分析得对,她道,“能不能再往前行进一段路了?”
赵亮皱紧了眉,“前面连浅滩都很少了,要走到三更天大概才能到县城外停歇,夜间行船,我担心大家更累,而且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