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指责的是个50岁左右的大妈,是她预约的民宿房主。
原来当时她在电话上约好了和丈夫两人一个房间住五天。
她和丈夫到了民宿,却被房主告知,必须和另外三个人挤在一起。
“哪里说好了,没有说好,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大妈拍着手,手舞足蹈地反驳。
她说话间唾沫飞溅,脸色涨红,一副我就是有理,你能咋地的拽样。
“你们几个人挤挤咋滴啦,那床大的很。收你这点儿钱,你还得瑟上了。”
对年轻的夫妻可能没有跟别人掐过架,红过脸。
虽然他们尽可能地在和房主讲道理吵架,但是比起房主这种不要脸的大妈还是稍欠火候。
她丈夫的脾气比较温和,只在劝年轻女人不要发火,心平气和。
年轻女人双手抱胸,目光冰冷,也不想再继续和大妈纠缠下去。
“反正你这房子我们是不住了。”
“把钱退给我们。”
她准备把大妈那的民宿给退了,转而过来住杜亮夫妻这边。
如果大妈轻易肯把钱退了,他们就不会在杜亮父母家门口吵架了。
“退什么退?钱,反正我已经收了,你爱住不住。”大妈往地上啐了一口,一副无赖样。
双方一时间僵持住,又有开骂的趋势。
郁可打了个哈欠。
大晚上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实在让他们继续吵下去,他们四个明天也不用再起床出门游玩,直接躺床上睡觉得了。
郁可给了孙云一个眼神,他立刻秒懂,老大这是要开干呀。
孙云咳嗽了两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拉过来。
“吵什么吵,没见惹我们老大不高兴了。”
大妈正要开口嘲讽,就见孙云毕恭毕敬的给郁可开道,顺便还捡了块板砖交到她手上。
“老大,请。”
杜亮父母一脸懵逼地看着气场陡然惊天变化的郁可,几乎要怀疑自己大晚上眼花了。
他们揉揉眼睛,发现还是那个小姑娘,又揉了揉眼睛,才确定确实是她没错。
大妈战术性后退几步,看这阵仗心底有些发怵。
“干,干啥呢?”
过了一瞬,大妈想到面前的不过两个小孩而已,心里又有了底气。她又往前走了两步,挺起胸膛,肚子上的肥肉晃了一下。
郁可鼻子发出一声哼笑。
她上下颠颠手里的板砖,在众目睽睽之下,单手托住板砖,手用力往下一劈。
只听咔嚓一声,砖裂了。
大妈心想这算啥呀,她往上一撞也有这效果。
还没说出口呢,就见到被劈碎的板砖在郁可手掌心一捏就碎了,大妈当时冷汗就下来了。
“你吵着我睡觉了。”郁可神情冷淡的吹吹手里的灰,打了个响指。
孙云立刻殷勤地递给她一张纸巾:“老大仔细,别脏了你的手。”
郁可慢条斯理的仔细擦拭手指缝里的灰,神色散漫。
大妈心想这不会是哪个道上混的到这来玩儿了吧。
“我我我先走了。”她见势不妙就想溜,预可却仿佛神鬼莫测一般,悄然搭上她的肩膀。
她一扭头就看到在月光下郁可的脸惨白,仿佛鬼魅一般。
而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冰冷刺骨,仿佛死人一般。
“你还没结账呢。”
大妈啊的尖叫一声,往兜里扔出几张红钞票扭头就跑。
“给你,都给你!不要杀我啊!!”
郁可站在原地没有动。
杜亮父母和那对年轻夫妻也没有动。
苏柏被郁可的姿势帅得捧着脸疯狂花痴。
宋修泽站在原地,目光温柔地凝视郁可。
最后还是孙云弱弱的说了一句:“你们不觉得晚上有点冷吗?我想回去睡觉了。”
一时间各人相顾无言,各回各房间,各睡各被窝,一觉睡到大天亮。
次日上午10点。
郁可起床刷牙,端着个搪瓷杯,眼神迷糊地走进卫生间,就瞧见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也在洗漱池前刷牙。
她相当自然的打了个招呼:“早啊。”
也不管身旁的是谁,半眯着眼睛继续刷牙。
年轻女人一愣,看了一眼外面刺眼的太阳,低声回了一句:“不早了,太阳挺大的。”
郁可这才清醒过来看清身旁的人是谁,惊得她差点把嘴里牙膏沫咽下去。
她刷完牙,尴尬地找了点话题。
“你们是过来旅游的?”
“是的。”
“哈哈,好巧,我们也是。”然后两人就尬住了。
郁可越看她越像某个人,明明就是很熟悉,但却死活都想不起来她是谁。
可能是像某个熟人吧,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认识一下,我姓杨,你直接叫我杨姐好了。”
啊这,怎么连个名字都不告诉她。
她立马回道:“我姓可,你叫我小可就好。”
两人都不肯说真名,也算是一种另类battle了。
杨姐笑了一下,解释道:“因为我工作性质,所以我不方便透露姓名。所以抱歉了。”
“因为我在道上混,所以不能告诉你名字,请你谅解一下。”郁可随意地洗了洗脸,随口胡诌。
她一说完,杨姐笑得更欢了。
“你年纪这么小,就真在道上混啊。我跟你说,道上可不是好混的,缺胳膊少腿的都是常事。”
郁可慵懒地靠在门边上,无所谓道:“我知道还有没事蹲蹲牢房,去警局喝喝茶。警察和我还挺熟的,毕竟经常见他们呢。”她开玩笑说。
杨姐倒是拿不准,她是真开玩笑还是假开玩笑了。
她换了个话题,问郁可接下来的安排:“我看你们也是过来旅游的。今天你们要去爬山吗?不如我们一起,人多也有个照应。”
她对郁可实在太好奇了,光是那手把砖块碾碎的功夫就了不起。
郁可这次没有理她,高冷得端着搪瓷杯走了。
“高手都是这么高冷的吗?”杨姐喃喃自语。
“粥粥,你准备好了吗?”杨姐的丈夫在叫她,“我们再过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郁可一行人今天还真准备爬山。
本来就说要在山上野炊烧烤,以他们4个顾了个人跟在后面帮忙拿东西,跟着他们一块儿爬山。
也不知是不是太有缘分了。
等到半山腰的时候,苏柏终于选了一块儿适合野炊的地方,这里风景秀丽,景色宜人。
尤其是这边有一块空地,草长得非常均匀,绿油油一片,跟韭菜似的。
一脚踩下去,仿佛踩在了云朵上。
苏柏提出他们不仅可以在这里烧烤,晚上还可以在这露营。
这边本就是以夜景出名的,尤其是半山腰上的星空特别美。
选好地方之后,4个就开始安营扎寨, 搭好烤架,处理食材。
这边弄得热火朝天,一边杨姐和她的丈夫也凑巧来到这里拍照。
杨姐看见郁可很是兴奋,高兴地抱着相机过来找她。
“小可,你也在这儿啊。真巧。”
“怀州,你拿着行李。我过去一下。”她丈夫无奈地接过她背上的背包,因为他背后也背了一个包,只能把妻子的背包背在前面。
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大树杈子,上面挂满了东西。
杨姐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只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喜欢穷追猛打而已。
郁可并不讨厌她,她能感觉得出杨姐是一个纯粹的人。
就是那种喜怒哀乐都浮现在脸上的人。
到了现在郁可才完完全全的看清杨姐和她丈夫的脸。
她丈夫楚怀洲是个完完全全的妻奴。
楚怀洲就像传统文人那样清俊明雅,生有一股说不出的贵气。
气质倒是有点像宋修泽那种,是他因为比宋修泽年长,更显得儒雅有味道。
就像是一坛酒,越陈越香。
郁可征求了一下苏柏和宋修泽他们的意见他们同意了,便也邀请杨姐他们一起烧烤。
“小可你功夫是跟谁学的呀?这么厉害。”
郁可往嘴里塞了一串里脊,咽下去才回答她:
“可能打人打多了吧。”
孙云在旁边扑哧扑哧笑了出来。
杨姐好奇地问他在笑什么?
“没啥没啥,老大说的对,他是打人打太多了,练就一身铜墙铁骨。”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孙云却是一清二楚,哪里是什么打人打多了明明就是天生的。
他有一回看到老大撩起来的胳膊,我去,那叫一个细胳膊细腿,细皮嫩肉的呀,手还小小的,指甲粉粉的。
谁能相信就是这种小粉拳,能把人打得哭的叫爸爸。
杨姐信以为真,还反过来请教她:“那小可大师,你看我这种程度什么时候可以练到跟你一样的水平。”
“不不,不需要跟你一样的水平,一半就够了。
她丈夫楚怀洲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粥粥,你根本就没有时间练。那工作都那么忙,连陪我的时间都没有。”
“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杨姐气地捶他。
围观的烧烤四人组,感觉自己被塞了好大一口狗粮。
宋修泽默默离郁可更近了一些,虽然沉默,但手上的动作却非常快。
撒上孜然,胡椒粉,五香粉和辣椒粉,再撒上一点烧烤汁,烤串熟了就眼疾手快的全部递到郁可手里。
也是很用心地在投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