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厅里,人来人往,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打电话。
“喂,是吴一磊吗?”
“我是吴一磊,请问你是?”
“你未婚妻艾可晕倒了,现在在惠仁医院……”
“艾可?哦,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没有未婚妻,请问你是?喂,喂,喂喂……”
黑色的身影挂断电话就匆匆离开了医院。
吴一磊拿着电话想了好半天,这是谁啊?
怎么还在说艾可是他的未婚妻。
听声音,又不象是艾家的人,那还能是谁呢?
跟艾可是什么关系啊?
吴一磊又想到放在吴家门口的两百万现金。
听家里的佣人说,听到门铃声响,打开门就只看见口袋,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他专门去调取了监控,也能只看出一个带着帽子的黑影。
怎么竟是些奇奇怪怪的事,吴一磊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艾可既然病了,自己作为前男友,前未婚夫,肯定应该去探望探望。
吴一磊还记得艾可喜欢花,特意到花店挑了一束花。
赶到医院的时候,吴一磊看见凌岳一个人坐在艾可的床边玩手机。
刚把花放好,还来不及开口吴一磊就被凌岳揪着,拖出了病房。
“放开,放开!你干什么?”
吴一磊使劲挣脱,生气地说。
“你来干什么?”
凌岳第一个想法就是吴一磊想要趁人之危,又来逼着艾可跟他结婚。
“我来干什么?你把她弄成这个样子,问我来干什么?我怎么我知道我来干什么?”
吴一磊都被气糊涂了,他看见凌岳的第一个想法是,你凌岳既然从我的婚礼上把新娘抢走,你就好好对她,弄成这样,还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路过的护士,板着脸发出警告:
“吵什么吵?要吵出去吵,病人需要休息。”
两个人这才走到一个角落,互相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什么问题没有?”吴一磊问道。
“现在就是发烧,还在等医生的检查报告。”
“对了,那200万是不是你帮她还的?”
吴一磊突然想起了那200万现金。
“什么200万?我为什么要帮她还?”
凌岳觉得莫名其妙。
“是你破坏的婚礼啊,你让她背上200万的债。你忘了?”
“我?我是倒没忘。你还真想跟她结婚?”
凌岳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吴一磊。
“算了,懒得跟你说。这丫头,死倔,都有人帮她还了,还硬要还我钱。我还真得想个办法才行。”
吴一磊踱着步,有些心烦。
两个人都没有发现旁边一个黑影,在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艾可第一眼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凌岳,只见他一脸无奈地坐在凳子上,不时接听着电话,发着短信。
看来,他的身体不错,昨晚喝醉酒,淋了雨,都并没有影响他正常上班。
凌岳见她醒来,就立即叫来了医生秦树。
秦树拿着检查结果说:
“大问题没有,小毛病不少。姑娘,你这是长期的劳累,工作量严重超标。看来凌总的公司很忙啊?还有典型的营养不良,对了,你是不是住地下室?”
吴一磊刚刚从外面走进来,听到这话,觉得很是好奇。
“哎,医生,你这可有点厉害了,是什么设备,还能检查出人住在哪儿?”
秦树把检查报告递给吴一磊,双手揣进大褂的兜里,笑了笑说。
“设备当然不能,我们医生能。从各项检查情况,可以看出她身体里的湿气很重,你看她,脸色不好,手上已经有了轻微的湿疹。这些都是因为长期住地下室出现的症状。”
吴一磊看了看检查报告,密密麻麻的指标,他一个也看不懂,就随手扔在一边,问:
“艾可,我说你在干嘛?好好的,怎么去住地下室了?你是被他抢去,干传销了?”
“还有你,凌总?她是你们公司的员工?你们怎么剥削压榨员工的?都弄得严重超标了,这可是违背劳动法的哈。”
不等艾可回话,吴一磊又转头质问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的凌岳。
“是,不是,你们别说凌总……”
艾可急了,连连摇手,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秦树走上前去把枕头垫在她的身后。
“是,我是住地下室。但不是公司工作忙。我,是我自己在做兼职。这几天只是没休息好,感冒了。其实没什么事的,没这么严重。”
“没什么事?姑娘,这我可得说说你了。现在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事,可地下室的空气中会产生一种氡气,长时间吸入人体,会引发癌症、白血病、还会导致不孕不育。到时可就是大问题了。更何况,你现在营养不良,已经出现了贫血。”
秦树已经听不下去,忍不住给她普及了一下常识,才拿着另一个病人的检查报告离开。
“听见没?真是想不明白,你住哪不好要去住地下室。怎么想起换公司了。对了,兼职?你为什么要兼职?挣那么多钱干嘛?钱比身体还重要吗?”
吴一磊有些想不通,象他这种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的人,很难理解拼命挣钱的意义。
“地下室房租。我,我得多挣点钱还债,那么多钱,我不想欠你太久。”
艾可低下头,有些难为情地说。
“债?不是给你说了吗?你的债已经结清了啊。早就有人给你还了。”
“那不是我的钱,我说过,我会自己还的。”艾可还是坚持自己的意思。
吴一磊一时找不到好的办法,他猛地一拍大腿,说:
“你还什么还?好吧,今天给你说实话吧,是凌岳还的,是我叫他还的。”
凌岳本来坐在一旁,想着找个什么合适的机会赶快离开,这时听到吴一磊突然提到他,有些茫然地望着吴一磊。
艾可信以为真:“你,你怎么能叫凌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