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惊叫，没有的事。大家淡定一点，我就开个直播，和大家说清楚。不需要刷礼物。感情，你们的钱都是水打来的？”
“正式隐退之前会给大家一个告别的仪式。”
“好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谁？无可奉告。小核桃，不给看，怕你们嫉妒她的神颜值。”
“说的不错，也是怕你们觊觎他的美貌。”
“男的还不能有美貌？杜经年那不是美若天仙么？”
“他弟弟啊…”
苏凉看向杜子羡那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更好看。”
苏凉一笑，直播间直接被弹幕霸屏，他连自己的脸都找不到。
“别怀疑，怀疑没结果。”苏凉随便翻了一个小粉丝的牌。
“好啦，给大家一个彩蛋。”苏凉说着，推开落地窗，镜头对准正在酣睡的小核桃。
这小子被杜子羡养的那叫一个柔软，胖胖的，脸大大的，可爱得不要不要的，萌死个人。见到苏凉，讨好的‘喵’了一声，还翻了个身，挺着大肚子，调皮得很。
“说了会让你们嫉妒。今天的直播就这样吧。”
“下次啊？希望有机会。”
“就这样啊，我得去哄人，气着呢。”
说着苏凉掐掉了直播，将手机一扔，稳稳妥妥的躺在了沙发的某个角落。
“怎么样，退烧没有？”苏凉走过去探杜子羡的额头。
“早就好了。”杜子羡躲了一下，自然也躲不过苏凉的魔爪。
“好像是好多了。”苏凉说着探了探自己的体温。
“为什么在我家直播，还拿我的猫当彩蛋？你脑子被猪拱了？”杜子羡确实有些气到了。
他真的觉得苏凉这人有毒，说得这么明显了，是个人都能听出点苗头来更何况是那些整天没事瞎起哄的粉丝。他就觉得，苏凉是故意的。
苏凉嘿嘿的笑了笑，一脸讨好的样子，有些欠揍。“宝贝，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我这是预热。你看你哥当时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末了还差点就掰了，我先给他们打一针狂犬疫苗，免得日后，他们犯病。”
“以后别叫我宝贝，难听。”杜子羡甩给他一个为卫生眼。
“那不行，这是我的专属权利。别人都不行，只有我才可以。不对，这话该我说才是，以后不准别人叫你宝贝。”苏凉大手一捞，将人逮到怀中。
他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少了往日的痞气，多了几分温柔和霸道，左手落在杜子羡的脸上，动作温柔又细腻，像是蹭着世上的无价之宝。
杜子羡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些懵，大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苏凉，带着惊慌失措的味道。
苏凉看着杜子羡慌张的模样觉得好笑，忽地就想逗逗他。“我想亲你。”苏凉笑着说到，说完他还仔细地观察杜子羡的神情。
杜子羡愣了愣，眸光里闪现更为巨大的不可置信。他顿了顿，动了动喉结，声音如同蚊蝇。“我…才吃过…没有…”
一句话支支吾吾地还没说完，杜子羡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他这么说不等于承认他不拒绝这个提议。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没有同意。”忽如其来的慌张，令他越发的语无伦次，甚至心跳如同加了酵素，一瞬间膨胀到了极点，在他的胸腔里面狂妄的叫嚣。
它在说什么，叫嚣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
苏凉看着他一直在笑，那样的笑陌生又熟悉。说是温柔又多了几分玩味，说是玩味却又像是愉悦。
杜子羡来不及细想苏凉在笑什么，只觉得场面一度尴尬，他不得不羞愧的低下头，别扭地不去看苏凉的脸色。
“我得去工作了。”杜子羡有些窘迫，推了一把苏凉。
苏凉伸出右手，迅速地抓住杜子羡的手腕，将他拉入怀中，迅雷不及的速度，左手扣住杜子羡的后脑勺，一瞬间擒住了杜子羡的唇。
如同甜蜜素似的味道，如同一场狂风骤雨，席卷了整个房间。如同名为蔷薇的台风，看似唯美又温柔，其实带着无尽的狂妄和嚣张。
苏凉原本只想着亲一下就行，他在他脑子里给他自己下了很多命令，想一道道的圣旨，召回他的理智。但是，当他吻上杜子羡的那一刹那，所有的理智分崩离析，大脑被情愫占据。
他现在只想做个昏君。夜夜笙歌，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个吻很深，杜子羡由最开始的拒绝变成了接受，再变成了享受。粗粝的呼吸声在他们耳边响起，如同某种协奏曲。
苏凉亦步亦趋，直到他将人不着痕迹的放倒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神色迷离，眼尾如同凤尾，透着暗暗的分红。这样的杜子羡，令他沉沦，手上的动作越发的肆无忌惮。
杜子羡感受到了身下的海绵的柔软，迷离的眼睛，忽然清醒过来，就像台风忽然消停，留下的断壁残垣和满目苍夷。
他猛地推开苏凉，分红退却，他吓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上楼上的书房。书房他从未反锁过，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坐了。
杜子羡不知道楼下的苏凉是什么感受，但他现在又兴奋又期待，又害怕又恐惧。他顺着书房的门背缓缓地滑落在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虔诚的反思自己刚才出线的行为。
他讨厌自己，讨厌自己坚不住诱惑，明知道苏凉是什么样的人，还要自我犯贱，把自己陷进去。可他又无比矛盾，明知道那样的行为是错的，可他居然隐隐的期待和兴奋。
果然，矛盾是对立统一的。
这样的矛盾存在，持续了一天。苏凉走的时候走过来拍门，杜子羡其实还坐在门背后没有起身。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再见，还是该说再也不见。
换了以前，那应该是再也不见，但是现在他说不出口。
“子羡，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以为你…你已经不讨厌我了。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苏凉在门外给他道歉，听得他有几分心虚。
其实感情这种事，就应了一句话，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要是真的想要拒绝，绝不会等到最后，退无可退的境界。
门外的苏凉依旧在道歉，声音有些焦灼和急迫。“子羡…你别不理我啊。我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这样的关系，你要是一朝一夕就给打回原形，你让我怎么办？子羡，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让我这么喜欢。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杜子羡知道，不管他是演的还是装得，但是这一刻，苏凉是真的。要问为什么他知道，或许是感觉吧。
他知道苏凉喜欢他，是真的喜欢。可他也知道这样的喜欢撑不到未来。
“你走吧，苏凉。”杜子羡怅然地说到。
没有未来的喜欢，他要不起。
“你还在生气？”苏凉低沉的问道。
“没有。”杜子羡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出来见我。子羡，我们以前也有几次意外，你也没像今天这样躲着我。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我对你只是一时兴起，又或者觉得我把你当成和那些人一样的？”
“子羡，我真的没有。我和他们断得干干净净，真的没有联系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翻我的手机，微信以及任何联系方式。我现在…”
“不是！”杜子羡吼了一嗓子。
不是，他没有那么认为。他只是害怕担心恐惧又懦弱。他象一只乌龟，不敢伸出头，因为头是它唯一的弱点。而他也不敢交付自己的心，因为他杜子羡只有这一件东西是他自己的，只有这个人是他自己。
他其实也想问，想问苏凉，你的喜欢能坚持多久。可他不敢，因为他怕知道那个答案。或者说，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你走吧。走的时候，带上口罩。我要工作了，我哥找了我好几次。”杜子羡撒了谎。他想苏凉也听出来了。因为手机根本不在书房里。
可是他没有退路，这个房间像是他最后的避难所，藏着他的尊严和不可告人的秘密。
“子羡…”苏凉依旧在呼唤。
“我让你走！”杜子羡吼了一声。
吼完的好一会儿，杜子羡没有听见外面的声音。可他知道，苏凉还在，他甚至能听到门外浅浅的呼吸声。
隔了大概五分钟，他才听到苏凉情绪低落的声音。“那我先走了。但是我的话依旧算数。子羡，我不会放手的。”
杜子羡没有说话，沉默代表了他的选择。
苏凉离开了，杜子羡到了晚上才出了书房。他习惯了用工作把自己武装起来，忙得昏天黑地。走下楼，已经没有苏凉的影子，他内心一咯噔，忽觉少了点什么。
随即，他又自嘲的笑了笑。他孤身了24年。他本就是孤身，并没有缺什么。
走到厨房想要煮面，可眼前的一幕，让他顿时不知所措。
饭菜都在那里放着，虽然已经凉透了，但是确实是今天才做的。而且，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并没有这些。
所以，苏凉给他留下了晚饭才走的。
微波炉上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每道菜加热的时间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