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啥呢?”冯家全看了看已被他妈紧关上的门后,一脸迷惑地问马小花。
“没啥。”马小花摇了摇头说,赶紧将小手巾收起来。
冯家全便不大在意,站到马小花面前,打了打酒嗝,摸了摸灌酒已灌得西瓜圆的肚子,突然蹲下,一双红红的手搭到她的大腿上,仰着油光光的脸看她,有些迷糊,眼睛眨了眨,咧咧散着酒气的嘴,嘿嘿地笑了笑,问:“小花,这房子的布置你还满意吧?”
马小花看他那模样,心里面像是欠了点什么似的,没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真的呀!那太好了!小花,我跟你说,今晚我太开心了!太开心了!这是我一生当中最重要的日子!”冯家全激动地说,完了,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马小花光滑的手,接着抓住,站起来,表情痴迷,又说:“小花,咱们已经是夫妻了,今晚洞房,现在咱们就,就……”没继续说下去,但身子已越来越往她身上靠了。
马小花看他喘着粗气,想到将要首次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因紧张,心跳剧烈,身子越来越僵硬。
“小花,来,来吧……”冯家全兴奋地说,双手搭到她的肩膀上。
马小花更加紧张,感觉到他的两只手是那样的烫,加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浓烈的酒味,一时之间,有种无法说清的难受感。
“小花……”冯家全轻叫着她的名字,突然,双手颤抖、快速地将她按倒在床上,紧接着,整个人扑了上去!
马小花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全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受到惊吓似的一声尖叫,同时,双手用力地将冯家全推开!
“哎呀!——”冯家全毫无准备,一下子像个水桶似的,骨碌碌滚到了地上,额头撞地,起了一个红红的大包。
马小花见状,又一声叫,急起身,下去赶紧将他扶起。
“家全,对不起……”她满脸歉意地说,补偿似地给他揉额头上慢慢变淤青的大包。
“小花,你怎么了?”冯家全揉着墩痛了的屁股问:“洞房难道不是这样子的吗?”
马小花红通了脸,尴尬,眼珠子转了转,想了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全身酒气,应,应该先洗,洗洗澡……”
冯家全一愣,拿开她的手,自己揉额头,激动地说:“对,对,呵呵!你看我,心一急,倒把这事给忘了!行!我洗澡去!我这就洗澡去!”然后脸上呈现出幸福的表情,转过身,直奔浴室。
浴室里很快传出哗啦啦的水响声。
马小花暂时松了一口气,四肢无力地躺倒在床,看着天花板直发呆。
一会儿,水声停止,她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侧过身往浴室的方向望,只见冯家全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头发湿答答、急急地跑了过来。
“小花,这下可以了吧!”冯家全一到床边,心急地说完便扑抱住了她,然后迫不及待,像饥饿的公鸡啄食一样,不停地在她脸上、脖子上吻,发出“啧啧啧”的声响。
马小花闻到他身上洗完澡后散发的香水味儿,“呀”了一声恍过神来,感到身上十分沉重,脖子又酥又痒。
就在冯家全要亲她的嘴时,她突然又一声尖叫,同时双腿合并,对准他极富弹性的圆肚猛的一踹。
“噢!——”冯家全一声痛叫,再次滚到地上。这次屁股没墩到地,倒是额头再次碰地,先前的大包再隆起,还破出小口子,流了血。
“家全!”马小花一见,大惊失色,忙翻身下来欲去扶他。
冯家全却不让她扶,倒退一步,双手捂着肚子,眼眶红红的,表情痛苦地问:“小花,你到底怎么了?不愿意吗?可你已经嫁给我了。”
马小花低着头,沉默一阵,才支支吾吾地解释说:“家全,我紧……紧张……咱们把灯关了,行……行不?……”
冯家全先是瞪大了双眼表示惊讶,又渐渐会意,露出笑容,肚痛感也很快消失,用手胡乱擦掉额头上的血,说:“你早说才对……好,我现在就去关……”说完立即将房里的灯关了。
眼前一下子乌黑一片。
马小花又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小花,我爱你……真的很爱你……今晚,你是我的……我的……”冯家全再一次沉重地往她身上压时,说着这样迷糊似的话。
马小花虽看不见他的脸,却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炽热、他在她脸上狂吻时急促的呼吸和喷在她脸上的粗气。
很快,马小花发觉,他的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揉捏——从未体验过的酥麻席卷全身,使之松软——她闭上眼,微启开双唇,舒畅的轻声叫唤着。她又发觉,他拉开了她后背的拉链,然后,婚纱被其熟练又轻快地脱了下来,身上只剩下内衣裤。
“小花,你真好……真好……”冯家全把头埋到她的胸口,用脸边摩挲边说,话如呓语。
马小花渐渐体验到一种难以描述的快感,兴奋,激动,心跳加快,然而,就在冯家全将要脱去她身上的内衣时,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夏建华。她仿佛看见夏建华就站在她身边,像最后一次见到那样——西装笔挺,风度翩翩——但他似乎不高兴,紧绷着脸,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地盯着他们俩做事。
马小*猛的一跳,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所有的快感很快消失。她忍不住在心里叫了一句:“建华!”同时四肢并用,连踹带推的将正在兴头上的冯家全第三次给弄到了床下!
这一次,冯家全没有发出痛叫,房里响了一下他掉落时身体与地板接触的声音后,就变得很安静。
马小花如梦初醒,头发凌乱地爬起来,马上打开床头灯,跳下去一看,发现此时的冯家全没有躺在地上,而是蹲到墙角处去,低着头,抱着大腿,整个身子缩成了一个大肉球,样子显得十分可笑但又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