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陀他们的话我绝对不相信,即便那件事情真的是张辰做的,详细的过程也未必像他们说的那样。
我现在就要去查清楚真相,到时候无论是谁做的,我都不可能放过他的。”
常映在走出公察院大门的时候,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现如今心中升腾起的恶意,究竟是向谁的。
向张辰的?
那倒也不是。
他每每回忆起张辰,就想起了他的音容笑貌,自己如果最后调查发现,这一切都是史逸或者沙陀他们的阴谋,自己完完全全错怪了张辰。
那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张辰了。
可是他这种调查,注定是没有任何结果的,毕竟张辰连这件事情知道都不知道,
他自认为自己在跟沙陀谈事情的那几天,并没有做出什么逾矩的行动,但没有想到两张容易让人误会的照片,竟然真的跟自己扯上了关系。
如果真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么张辰一定会大惊失色,并且心里面盘算着究竟该怎样才能把沙陀给弄死呢,毕竟他损坏的可是自己的名誉,更重要的是他跟常映的友情,因为那个家伙几近破裂。
半兽人现在却没有心情理会他们这些闲事情,退一万步来说,无论张辰跟史逸他们斗争成什么样子了,都在他们三个人的掌控之中。
毕竟半兽人他们三个对上临城的所有人,真的可以说是降维打击了。
他又搞来了一株秘密的草药,这株草药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奇怪,感觉像是人参,又不是特别的像,更主要的是它的根部长着黑色的小球,感觉就好像是一株变异了的人参一样。
“张辰啊,张辰,你知道这株草药花了我多少钱吗?哈哈,三十亿,那个老家伙还不肯卖给我,希望你能够有所长进,如果这一次再没有办法达到传说中的那种程度,我就再吓你几回。”
在某个角落里面,半兽人突然出现,他总是这样,就好像一个鬼一样,来无影去无踪,总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出现,又在某个角落里面隐退。
这种神秘莫测的人,就连燕无双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张辰更是一脸茫然了。
他只知道有个神秘的家伙,一直在暗中帮助着自己,但那个家伙同时也很喜欢捉弄自己,不过他究竟长什么样子,是什么目的,这些张辰一概不知。
之前自己有尝试过捕捉那人的宗介,但后来一无所获,于是张辰就放弃了,把精力放到了更为重要的地方上。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太靠谱,不仅仅是说舍不得那三十个亿,主要是这种草药用在张辰的身上,真的是太浪费了。
而且他现在的状态,也就是平常那种嘻嘻哈哈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做到心如止水。
我们三个如果贸然出现的话,他就更加紧张了,平白无故浪费一大笔钱和一株稀世药材,难道你真的不心痛吗?”
半兽人这边明显还在犹豫之中,不知道他心里面究竟在犹豫什么事情,表情看起来有些颇不自然,每次拿张辰做实验的时候,他就是这种表情,神秘黑衣客和另外一个家伙都见怪不怪了。
毕竟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只要能够达成目标,半兽人的精神状态或者是对一些事情的抉择,他们两个人真的是不想管,也管不到哪里去。
况且神秘黑衣客和血樱门首领,他们两跟叶亦还是有一些不同的,最起码后者行动现在不受限制。
如果他想的话,甚至可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然后再生活五十年。
他们两个就不行了,如果真按照他们假想的生活方式,恐怕三个月都撑不下去,为了躲避衰老和死亡,他们有自己的独门诀窍。
那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务必要把自己置身于寒冷的环境里面,这样才能够勉强维持一段时间的寿命,在那期间,他们还得要生服各种名贵的草药。
有的草药实在是太珍稀了,他们跑遍国内国外都不一定能够买得到;
而有的草药,实在是太苦了,放到嘴巴里面,就会让人产生生理性的呕吐反应,但他们只能克服心中的恐惧和嘴巴里面的不适感,将那些草药生生咽下去,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严刑逼供也不过如此。
要不然为什么说血樱门的首领建立了血樱门,但是几年来都没有露面呢!
好像当初首领只不过是随手建立的宗门,是生是死,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那个杀手组织的死活和荣辱,首领也不管,即便他想管,自己也是分.身乏术。
毕竟他已经一百零二岁了,正常人活到这个年龄,早已经是白发苍苍和身形佝偻了,他还能够保持年轻时候的战力,继续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着,可想而知,长生不老的诱惑力有多大!
为什么非得要跟张辰纠缠,其根源,就在这里。
不过这些陈年旧事,他们三个人都清楚彼此的底细,非必要的时候,他们都不会提及的。
一旁的血樱门首领,打着一个哈欠,颇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看半兽人半天没有动手,心里面怪痒痒的,但是面色却平静如水。
虽然他表面上是这个样子,但是心里面也很紧张,毕竟这又一次关乎着他们的未来。
他们三个人可以失败无数次,毕竟这二十多年来,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可是张辰但凡只要成功一次,他们就能够达到传说中那种状态了。
虽然在一般人看来,是很虚无缥缈的梦,然而有志者,事竟成,这也是她们三个人秉持的理念。
“好了,不要再犹豫了,难道我们失败的次数还少吗?
如果每次都像现在这样疑神疑鬼的,那我们迟早有一天得郁闷死。”
神秘黑衣客哈哈大笑起来,他的面具下面,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张脸,不过声音感觉像一只乌鸦一样,嘶哑的音调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不过半兽人他们两个听了二十多年,早就听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