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号同学2021-01-29 20:291,138

  又是一个深夜,我们从喧闹的酒馆出来后陈登在大马路边停下来了,很认真地看向我和小飞:“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直红不起来,因为我们的演出时间不对,要是我们能在黄金时间演出,肯定能一炮而红。”

  “可黄金档是留给大咖们的!”我说。

  他一脸鄙视:“那又怎样,总有一天我们也能成为大咖!”

  说来也怪,往常我们求爷爷告奶奶厚着脸皮上门还自压价钱还是没人愿意找我们去唱,但当我们摆出大牌模样提了价钱要求时间倒是有好几家酒吧老板给我们打电话,陈登捏腔拿调在那边谈价钱,挂了电话一蹦三尺高,把小飞举起来转圈,若不是男女有别,估计他还要抱着我来一圈。最后,他搓搓手傻乐:“在三里屯那块不是有个烟花酒吧吗?老外都喜欢去的那家,谈下来了,每晚十点钟,三首歌,翻唱也好,原创的话还能适当加钱!”说完,他便冲向了房间,灯光幽暗,他的头顶盘旋着好几只蚊子,而他毫无知觉,时不时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时不时又拿起吉他拨弄两下。

  那段时间于我们来讲的确是一段快乐的时光,晚上演出结束后我们会去吃宵夜,有时候是大排档,有时候是烤串,还有时一人端着一碗泡面蹲在便利店的门口狼吞虎咽。后来渐渐我们就不那么做了,因为有小粉丝认出了我们上来索要签名,陈登觉得这事有点掉份子,却找了个借口:“你是个女孩,这样多不好看!”

  我们的乐队逐渐步上正轨,有了三五个小粉丝,也开始接一些商演,虽没有音乐节演唱会这样的大场合,但也有一些大企业的年会和开盘演出,还有几次是地方台的演出,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开场也让我们满足。陈登最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是:“我们会越来越好的!”他说话时眼睛带着笑,像一条清澈的河流。

  时间就这样在我们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了,一眨眼就到了过年,距离刘园园给出的期限还有半年。

  因为有好几场演出,所以过年我们都没有回家。除夕夜我们赶了三个场子后回到租屋,才发现刘园园来了,她没有钥匙,坐在黑漆漆的大门口,低头玩着手机。光照在她的脸上,当她慢悠悠抬起头时我被吓了一跳。

  她没有从地上起来,目光越过我飘到我身后的陈登身上:“你还记得你答应要陪我去广场看倒计时吗?”

  “对不起,园园,我忘记了!”他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晦涩,像那盏昏黄的路灯。

  “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你知道吗?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刘园园尖锐的嗓音很快被突然腾空的烟花盖过去,我被小飞拉近了屋子,电视机的声音,烟花爆竹声,还有不知从哪飘来的欢呼声完全盖住了他们的声音,我鬼鬼祟祟地将门拉开一条缝,只看到刘园园嘴巴愤怒地张张合合,而陈登低着头倚着墙,脸被烟花映得红扑扑,可表情却是灰暗的。

  我轻轻地阖上门,兀自洗漱睡觉。

  半夜的时候,我听到门被拍得“啪啪”响,迷迷糊糊从床上起来拉开门,陈登便跌了进来,满身的酒气,眼神却是清明的。

  他对我说,元宵,刘园园和我分手了。

继续阅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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