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那几天,你小心惶恐,唯恐我又一声不发带着行李离家出走。
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只是还是有什么变得不一样。
你肆无忌惮地挥霍着我的光阴,我对你亦是有恃无恐,偶尔还是忍不住偷窥你的通讯短信,只是没让你察觉。
大概是这次出走给了我底气,冥冥中我觉得你离不开我,纵然没给我名分,亦不能轻易将我舍弃,可我终究还是错了。
起初,你对我说起公司前台那个乖巧的女孩我并没在意,再后来,你吃了她做的便当,对我说不用每天清晨给你做饭我才开始起疑。可已来不及,没过几天,你告诉我:“我恋爱了。”
那一瞬间,我犹如五雷轰顶。
那个晚上,我又喝酒了,拖着毛球在便利店门口喝到深夜,直到你气喘吁吁过来将我们带回。你背着我,牵着毛球,听着我嘟嘟囔囔地说醉话。其实我没醉,只是不喝酒无法将心里话坦诚以对,我絮絮叨叨地对你的喜欢,对你的付出,对你倾尽一切的劳苦。
我将脸贴在你后背,听见骨骼传来的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夏雪,你对我的付出我很感激,我很努力与你在一起,但我无法欺骗你。对不起,我不爱你。”
心脏在那一瞬间似被碾碎般疼痛,奇怪的是,我却没哭。只是用力地抱着你,指甲几乎要抠进你的皮肤里。
你终究还是搬走了,带着毛球去到那个女孩那里。
我乞求你留下毛球:“说不定她不喜欢狗,她会虐待毛球。”
“不会的。她养了一只京巴,肯定能把柏林照顾好。”你用两句话,击碎我最后幻想。
你连人带狗在一天内搬离,临走前,毛球又像两年前那样扒着门,不停地吠,无论你怎么拖,它都不肯走。
我用力地掰开它的爪,蓄积已久的眼泪簌簌落下:“毛球,乖,你走吧!听话,我求你走吧!我会去看你的……”
我用力地关上门,而毛球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不绝如缕。
夜像一柄巨大的黑色大伞,蓦地扣在我头顶,遮住所有的光。
我倚着门,一动不动,像失去感情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