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五:魔君白蛟
刘贤2020-10-14 12:343,569

  韩竞恨道“我怎的无礼?试问你无厄教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在昧着良心?口口声声‘天下为公’,却是做了妓女还要立贞节牌坊!”

  代忠气道“混账!反了你了!”言罢,一个巴掌扇在韩竞脸上,把韩竞打得连退两步,韩竞捂着脸,一看手时,却发现嘴角流血!即怒道“你们这帮都是什么狗屁师父、狗屁师兄!除了欺负我还会干什么?欺负我时叫我忍着,然后继续欺负我,这都是什么狗屁修行!”

  代忠一脚过去,即把韩竞踢倒在地,喝道“你放肆!”转身即跟正阳、正罡道,“师父、师叔,请容我现在一掌结果了他!”代忠言罢就要一掌劈下去,正罡即道“慢着!话都没问明白说杀就要杀?”

  正罡跟韩竞道“代仁——”

  韩竞气道“我不叫‘代仁’,我叫韩竞。”

  正罡“好,叫什么是你的事。韩竞,你说有人欺负你?谁欺负你了?”

  韩竞擦了嘴角的血,冷笑道“这无厄教的规矩当真是天下绝无仅有,新人没床睡,纵使一间屋子有一百个床位也没新人的份儿。”

  代忠喝道“混账!谁让你没床睡?”

  韩竞“代礼!那些话都是他说的,他说这是无厄教的规矩,不成文的规矩。”

  正阳问代忠“可有此规矩?”

  代忠“回师父,从未有过。”

  正阳问其他弟子,其他弟子纷纷摇头。

  正罡十分不解,与正阳互看一眼,道“你可曾惹了代礼,你自己却不知道?”

  韩竞“我来的第一天他便如此对我,那有什么旧仇可谈?我打也打不过他,多少日里只得任他欺辱。”

  在韩竞入门那日,正罡在药房里捣药,代忠还是在外抓寻烟四鬼未归,这事情他二人又如何得知?其余弟子多数便是有热闹只顾看,事情始末、真伪又哪里知晓,唯独正阳知道事情前后,忆起那日是成琪送代礼与韩竞到了后院,而后代礼边与韩竞同吃同住,试想成琪虽不常在自己跟前,但却也偶尔听闻成琪在江湖上的事迹——没一件是光彩的,正阳仔细想了想,成琪怎会无缘无故地送来一个师弟?莫不是他别有用心?

  代忠“就因为代礼欺负你,你便判教?”

  韩竞“我判教?真是笑话!我何曾将自己视作你无厄教教徒?”

  代忠恨道“既然你不愿意当无厄教教徒,为何还要进我无厄教?”

  韩竞“我又不是心甘情愿来的,我是被睚眦和成琪父子挟持来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代忠恨“师父、师叔,此人如何处置?”

  正阳“既然他不愿意留在无厄教,那我们也不要强人所难,韩竞,你下山去吧。”

  正罡“慢!无厄教乃是西牛贺洲赫赫有名的地方,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韩竞“你想怎的?”

  正罡“不妨与你言明,我教只有上山的路,没有下山的路,你若非要下山,后山山脉处有一名为砸龙须的山洞,你顺着那山洞若能出得去,那便是天要留你,我们也强求不得,你若出不去,那便是你命中注定,,怨不得我们了。”

  韩竞听出他话里意思,分明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但为了离开这无厄教,韩竞咬牙豁出去了,即道“好,我去砸龙须。”

  正罡“代忠,你带他去。”

  代忠“是,师叔。”

  代忠即带着韩竞从后门出了教,一路韩竞离得他老远,只怕是代忠会半路突然转过身来结果了他,精力极其集中,代忠忽地回头!韩竞亦跟着停了脚步,代忠道“你大可放心,我师父和我师叔不让我杀你,我定不会跟你动手,如今你主动要去砸龙须,我又何必动手呢?”

  韩竞“砸龙须到底怎的?”

  代忠又转过身,继续朝前走,道“你到了不就知道了。”

  约莫走了十来里路,到了一个洞穴,代忠道“这便是砸龙须,你从这里进去,而后便可从另一出口出去,那便是出了洪罗山了。”

  韩竞瞪了代忠一眼,回头又瞪了山上的无厄教一眼,前脚正犹豫着,却不料被代忠一推,韩竞便倒进了洞里,随即代忠双臂在洞口一挥,一张似纸之物便将韩竞与外面隔离开来,韩竞见那分明是张纸,但撞却撞不破,洞外代忠哈哈笑道“你勿要再白费力气了,这可是师叔特地为像你这样的叛徒而预备的,十天之后,这纸自然而然地变化了,你若还没死,倒时再出来不迟。

  韩竞愤恨,却也无法,只得看着代忠的影子消失不见,转头看着里头,漆黑一片,俄而阴风飒飒,俄而寂静无声,韩竞初闻这洞穴名‘砸龙须’之时,便知这里面定是关着些猛兽之类,韩竞脚步越往里越放慢,脚步越来越小,隐隐地似听见前面有风声,韩竞心下暗喜“有风便有有出口!”韩竞挪了两步过去,只见前面似有光!韩竞喜上加喜,脚步加快了些,步子亦加大了些,恨不得飞过去,但一到那有风、有光的地方,韩竞却登时傻眼!

  这哪里是洞口?

  只见,一个白色长物陡然横于韩竞眼前,看那长物似龙却无角,似蛇却有足,数丈来长,在那洞穴里搁置不下,浑身绕成了三圈,这洞穴本来伸手不见五指,只因那长物身上闪耀出来的光,浑似明月皎洁,却有些灼眼;那长物细细鸣喘,声音却似风生水起,着实骇人。

  韩竞的出现叫那长物一眼便瞧见,它转过头来,韩竞本以为即将命丧于此!却看见,那白色长物有须,却被一块大石压下,动弹不得,韩竞这才知晓,这便是所谓‘砸龙须’。

  韩竞看那长物,却不是龙,与他前世好友北海龙太子郑桢的真身相似却并非一样,韩竞忆起,这世上似有一种神物名做‘蛟龙’,如此与眼前这长物比起来,却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韩竞见那长物看着自己,眼里却并非是凶神恶煞,而是近乎于‘摇尾乞怜’,韩竞不解,但看它着实不似善类,韩竞寻思:如今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又如何管得了你?

  韩竞欲离开时,发现这洞穴之中除了此处再无它处,就只这一个方向,但却有它在哪里呆着,韩竞只得暗自叫苦,这可如何出得洞去?

  韩竞知蛟龙虽比四大神兽之首——比龙少了些东西,但也是灵物,只愿蛟龙能听得懂他说的话——韩竞思前想后,唯恐这蛟龙能够变化多端,吃了他也不是没可能,便打算先与它套近乎,韩竞即假意与它相识,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蛟龙果然开口,出乎韩竞意料的是,那蛟龙却是个女子的声音,更加出乎意料的是,那蛟龙一开口便道“我等了你许久。”

  韩竞不禁汗毛倒竖:竟是遇上了‘知己’了。

  韩竞惊诧道“你等我做什么?”

  那蛟龙道“那日听闻你要走,我也跟来了。”

  韩竞不禁心下暗暗好笑:它扯谎都不用寻思。即道“我不是告诉你不要跟着我吗?”

  蛟龙道“不跟着你我又该如何呢?”

  韩竞“我跟你分开吧,你该有更好的男子疼你,我真的要走了。”

  蛟龙道“既然如此,你要走,我强留你也无趣,你走之前,可否到我跟前,让我仔细看你一眼。”

  韩竞知那蛟龙正是下套,只有过去便没了命,即道“我样貌丑陋,你还是让我走吧。”

  蛟龙道“前面无路,路在我身下,你怎样都是要过来的,让我看你一眼吧?”

  韩竞心底狐疑,在原地往前面探了探头,只见前面黑坳坳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韩竞将信将疑道“洞口……果真在你身下?”

  蛟龙道“你怕我会骗你怎的?”那蛟龙身子往一旁挪了挪,露出了个黑漆漆的地方,但韩竞仍然不能断定那便是出口,韩竞寻思:此时已是夜深,纵使有光也瞧不见,只待明日天明之时,我再看个仔细,韩竞转身即避开了蛟龙,倒在回去的路上歇着,似隐隐还可听见那呼呼‘风声’,韩竞出去之后,那蛟龙却也无了声音,他两一个夜不语,生怕扯破了这层莫名其妙建立的暧昧关系。

  次日一早,韩竞被洞口从树林里吹来的声音吹醒,韩竞看看这两头洞口,都有了光,不禁欢喜,朝着蛟龙那一边过去,只见蛟龙已将身子移在了一边,果然露出了一个洞来,韩竞站得老远便可看见那洞口外面非石非树木,而是水,韩竞道“你便是用这个洞口游过来的吧?”

  那蛟龙道“你快过来,让我看你一眼,你便可以从这洞口出去了。”

  韩竞话锋一转,即道“你缘何被困至此?”

  蛟龙不依不饶“我缘何被困至此难道你当真不知?”

  韩竞“那不过是我昨夜的玩笑话,玩笑过了就忘了,你现在若能说出实话,我兴许还能救你。”

  那蛟龙道“真是笑话,你要救便救,不救便不救,这跟我说不说我的事有什么关系?”

  韩竞道“当然有了,你若说出实情,我才知你是敌是友,再决定救不救你。”

  蛟龙“救命还分是敌是友,可见并非是真心积攒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功德。

  韩竞有意刁难那蛟龙“这个不用你管,你爱说不说。”

  蛟龙看见韩竞穿得是无厄教道服,即道“我是你无厄教死敌,驭龙山擒伥教五大魔君之白须水君——温如俍,我与你是敌,你还救不救?”

  韩竞“既然你是擒伥教的,那我必救无疑了。”

  温如俍“我说是你教死敌你还救?”她忽地想到他要下山,即道“你好好的道童要判教,原来你是叛徒。”

  韩竞眼睛一瞪“谁是叛徒?我本来就是不是无厄教的人。”

  温如俍“我说了我,该你了,你姓甚名谁?”

  韩竞“韩竞。”

  温如俍“名号呢?”

  韩竞“无名小卒,哪里来的名号?”

  温如俍“如此也算是扯平了,你不是说要救我吗?救吧。”

  韩竞“救不了。”

  温如俍“你方才还说救得了,现在缘何又说救不了?”

  韩竞“我方才也只是逗你的。”

  温如俍见韩竞竟敢戏耍它,朝着韩竞便喷了一股风过去,韩竞没站稳,倒栽了过去,韩竞坐在地上,却笑了起来。

  温如俍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可笑的?”

  韩竞“我都要死了,笑还不行?”

  韩竞已然知晓,之前的洞口已经被糊死,十天之后方能解开,但他一介凡人,哪里熬得住十天?断水断食,不见天日……韩竞想到这里,不禁追溯起前些日子,自他结识了兰苑玉,便没得到一天好过,险些丧命、连日被欺负……

继续阅读:章十六:天若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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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之武动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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