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竞知道现在风火大王和金折桂为争夺他手里的金刀已然决裂,因为郑桢在风火大王手里,韩竞便只得应了风火大王的要求,道“也好。”
而后,风火大王便笑着命人给韩竞、莲桢、华胤和梅雨安四人安排住处,金折桂见状,脸上方才还有着几分的庆幸,霎时便因为韩竞的入住恼羞成怒了,金折桂怒道“大王,既然如此,那我便要问你,我丧教这三百余兄弟的性命如何算?”
风火大王自恃有了金刀,便不惧着金折桂了,道“金先生这话却是说得本王糊涂了,梅雨安又不是我泰乔山的人,他杀人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可是跟韩兄弟和莲花奶奶是一起的,都是我的客人罢了,你若想要那三百余条性命,去跟莲花奶奶和韩兄弟要嘛,与本王何干呢?”
金折桂忌惮韩竞手里的金刀,哪里敢轻举妄动?便用蒲扇指着风火大王和韩竞四人道“你们且好生候着,此事不算完!”言罢,金折桂便带着他的队伍和伤残兄弟,离了泰乔山。
风火大王随即便好好款待了韩竞四人,直叫韩竞好好休息,又给韩竞备了好多灵芝草药,给韩竞补补身子,莲桢一连数次提议要看看郑桢,但都被风火大王婉拒了,莲桢、韩竞等人无法,便也只好暂住下,而梅雨安一事,风火大王只字不提,只当不认识一般,梅雨安便也从来不出屋子半步。韩竞四人在泰乔山一连住了数日,都是风火大王设宴款待韩竞、莲桢和华胤,且都是见不得郑桢。暂置不提。
且说金折桂带着气焰回了丧教,到了大殿之上,除了已然丧命的绿鱼堂堂主付琯蘅外,红纹堂堂主杜萧贤、紫龙堂堂主莫如枭和青冥堂堂主孙乔夏都在殿内候着,丧教教主诗罗宫在那上面坐着,教主之位上自一个月前便多了一个人——晁孙孙。
金折桂立在那大殿之中,其它三堂堂主见金折桂两手空空,并未提着梅雨安的人头回来,而且连上的表情也非是讨了三百余条兄弟性命回来的表情,三堂堂主便知晓是金折桂无功而返,皆在心底暗暗嘲笑。
诗罗宫做在那里,晁孙孙给诗罗宫扇着暖风,十分惬意。诗罗宫道“怎的?折桂你走时不是说要提回梅雨安的人头吗?因何你现在却两手空空啊?梅雨安的人头在哪里?”
金折桂道“禀报教主,梅雨安一时折桂却是未能完成,但是折桂因为发现了比捉拿梅雨安更重要的事情,便先急着返了回来。”
晁孙孙在诗罗宫旁边,娇滴滴来了句“重要的事情?不是因为事情没有完成,找的借口吧?”
莫如枭叹了口气,道“自从秋山将军失踪以后,便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办好的。”
金折桂道“禀报大王!折桂说的重要的事情,便是在泰乔山发现了韩竞,而且他手里拿的是金刀!”
诗罗宫听见这句,登时便气得坐了起来,其它三堂堂主一时间皆是面面相觑,那教主之位上的晁孙孙亦是芊芊玉指,使劲攥了攥手里的蒲扇。
诗罗宫怒目圆睁,道“怎么回事?当初不是秋山和韩竞一起去的吗?怎的秋山失踪了?韩竞身在泰乔山,还得了金刀?”
金折桂道“韩竞对秋山将军一事只字未提,而且,我看那金刀浑身金光闪烁,分明就是开过光的,韩竞拿在手里端的顺手,估计他用金刀用了段时间了,听闻他还腰斩了西海龙三太子阖筠,若是普通的刀是不可能斩断龙骨的,唯有这金刀才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杜萧贤道“难道秋山将军已经被韩竞那狗贼给……”
诗罗宫坐了位子上,不经意看了回晁孙孙,诧异道“孙孙,你因为眼里噙泪呀?”
晁孙孙赶紧揉了揉眼睛,笑道“大王见笑了,孙孙怕是睫毛太长,进了眼睛里了。
金折桂道“大王,韩竞此时就在泰乔山,不如我们马上点起兵马,一起去那泰乔山,夺回金刀,手刃韩竞,为秋山将军报仇,然后再端平泰乔山,血祭了梅雨安,为咱们三百余个兄弟报仇!”
诗罗宫寻思一回,道“此事,,其它人意下如何?”
杜萧贤和莫如枭都道“大王,如此最好!依咱们丧教的势力,端平泰乔山岂非易如反掌?”
孙乔夏寻思了一回,道“大王,丧教与泰乔山的实力想必,泰乔山却是远远不如我们,但是不容忽视的是,泰乔山现在还有个韩竞,而韩竞手里有金刀,素问金刀能横扫千军万马……”不待孙乔夏说完时,晁孙孙便哭道“大王!那韩竞狗贼一个月前的恶毒行径你难道忘记了吗?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他一个人再厉害,我们点它三万兵马,屠了泰乔山不像踩死一只蝼蚁一般?”
晁孙孙说到韩竞‘个把月前的恶毒行径’,诗罗宫便忆起韩竞那时在他府上住的时候,曾‘目睹’韩竞对晁孙孙有过‘不轨行为’,诗罗宫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心里便怒火难消,立即道“折桂,速速点起三万兵马,去那泰乔山,活捉韩竞和梅雨安,其余者一律杀无赦!”
金折桂心里喜不自禁,立即应道“是,大王!”随即便点起丧教三万教徒,五百骑兵,一路浩浩荡荡,奔着泰乔山便来了。
此时泰乔山山上,风火大王正与韩竞、莲桢和华胤三人游赏泰乔山风景,风火大王四处给韩竞三人介绍泰乔山各处奇观艳景,韩竞和华胤一路上只言片语没有,华胤有时不好过分冷淡风火大王,便也只是笑笑,予以应酬,莲桢则自己到处观看,只觉泰乔山亦是个不错的栖息之地,她现在知道已然和郑桢双宿双栖之日不远,心里无时无刻不念着郑桢,随时随地都在想着和郑桢在一起的样子——哪里还有功夫搭理风火大王?
风火大王正独自谄笑着,一个小妖上前与他耳语几句,小妖便离开了。韩竞和华胤见他脸上凝了多时,忽地却又变回了那谄笑的样子,道“几位与本王走了多时,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先回去吧,如何?”
华胤道“也好。”韩竞与莲桢都未搭言,便又随着风火大王回了住处。
只道三人回去不久,风火大王便将三人召去小厅里,韩竞、莲桢、华胤刚到那里时,只见那小厅之内放着一个屏风,屏风上挂着的并非是什么织锦帛画,而是一件血衣,华胤看那血衣不知是何意,因为他未曾见过郑桢,而韩竞和莲桢一见那血衣便领略其中含义。
莲桢从屏风上解下能血衣,双手接近哆嗦着,口里道“我认得,这是郑桢的外套!我认得,这是郑桢的外套!”
韩竞接过那血衣看了许久,随即眼里便含着泪,把那血衣往地上一丢,用右手拔出金刀,里外开始寻着,口里怒道“大慕辰!你给我出来!你今日敢伤郑桢,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韩竞正怒气冲冲,里外寻着风火大王,风火大王却从偏厅里出来了,笑道“韩兄弟寻我?我正有事想寻韩兄弟帮忙呢。”
韩竞拿着金刀奔过来时,华胤一把拦住韩竞,小声道“韩兄弟且先息怒,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风火大王笑道“几位且坐。”
韩竞在华胤的劝慰下好歹坐了,莲桢本是个性张扬跋扈,此时却只是看着郑桢的血衣,泪流不止,她知道韩竞定会为郑桢报仇,便只是捧着那血衣,不言不语。
风火大王笑道“今日得山下探子来报,丧教正集结三万骑兵往我泰乔山来,开道的便是金折桂,本王知道,定是那小人出言唆使,才会叫丧教和泰乔山走到这一步,虽是误会一场,但是眼见兵临城下,总不能挂免战牌吧?正好韩兄弟在这里,听闻韩兄弟的金刀横扫千军万马、无坚不摧,正好,这回便要看看眼界,又可以帮助本王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不知,韩兄弟可否帮本王这一回?”
韩竞心里正怒火中烧,见他如此说,心里便明了了。韩竞道“大王是要我帮你击退丧教的三万骑兵?仅凭我一人一刀?”
风火大王笑道“正是。”
韩竞“大王也太高估我韩竞了,我韩竞从来还未经过哪位高人指点,身无奇技,而且现在又是个独臂,怎能帮大王解这燃眉之急?”
风火大王笑道“不见得,韩兄弟未曾使用过这金刀对待群战?”
韩竞“我韩竞向来不招惹是非,怎么会惹得一帮人对我要杀要刮的?”
风火大王道“这个无碍,那这回韩兄弟便可以用丧教的三万骑兵试一试,若是金刀真的可以横扫千军万马,那便是韩兄弟帮本王解了燃眉之急,到时候本王自会好生相谢,若是不能的话,那也是本王气数该尽,与人无尤了。韩兄弟,如何?”
韩竞寻思一回,莲桢手里捧着郑桢的血衣,道“韩竞,求你了,你看看这血衣……”
韩竞又看了回华胤,华胤道“丧教教徒向来为非作歹,韩兄弟若把他们手刃了,也是功德一件。”
韩竞低头寻思了一回,便道“那韩竞便应了大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