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韩竞正和孙秋君斗得难解难分之际时,突然一道红光来袭,一闪便将韩竞和孙秋君打得分离!韩竞和孙秋君一南一北两相非开,不约而同地往那红光的方向看过去,孙秋君眼睛一眯,心里忿地好奇“来者何人?竟然无端地前来闹事?”
韩竞看过去时,发现,那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苦寻了他多日,要寻他报仇的梅雨安!
只见,梅雨安飞过来后二话不说,赤心剑直逼韩竞面门,韩竞金刀一举便要抵挡梅雨安时,不料,孙秋君此时却过来一条细索便将梅雨安打得措手不及。
那细索正好打中梅雨安脸上,梅雨安落了地上,便指着孙秋君怒道“那个青脸白发的,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赶紧走!不然看我不把你和他一齐杀了,到时候你跟我讨饶都晚!”
孙秋君哼了一声,道“此人确实该杀,但是要杀也是我杀,你一个后来的,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梅雨安“如此看来,那便不须再说下去了,现在就动手吧!谁的手快谁就杀他!”言罢,梅雨安便再次朝着韩竞挥起赤心剑来,孙秋君见状,亦是不甘示弱,那细索在空中抡了个好大好圆的圈子,便亦是奔着韩竞过来。
韩竞听见他两个如此说,看样子是要与自己同归于尽了,韩竞却也不躲,只是站在那里由着他两个过来,梅雨安和孙秋君见状,更是急着往前,恨不得早一步杀了韩竞,只见!梅雨安和孙秋君将到了韩竞跟前时,那眼前突然起了一阵白雾,梅雨安和孙秋君两个立即后退了几丈,以防韩竞突然袭击,可是,待你白雾消失的时候,韩竞亦是消失不见了……
梅雨安复仇心切,一见韩竞没了踪影,登时便将仇火移到了孙秋君身上,便将赤心剑指向了孙秋君,怒道“你这个腌臜!若不是你这般打扰,我早亲手将韩竞那个狗贼杀了,今天我杀不了韩竞,反正我看你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我不手刃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
言罢,梅雨安便带着那一腔的怒火朝孙秋君过来。
孙秋君见梅雨安分明胡搅蛮缠,心里暗骂道“这厮杀不成韩竞,便要寻我的麻烦!要杀我孙秋君,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孙秋君亦不是个省油的灯,说杀便跟梅雨安打杀了起来,孙秋君的细索阴中有阳,软中带刚,与其它利刃相斗时根本半点不含糊!但是梅雨安常年征战沙场,杀人如麻似星,两个一番相斗时,到底孙秋君技不如人,正被梅雨安用他的细索勒住了他的脖子!梅雨安使劲好大气力,脖颈上青筋暴露,赤心剑丢在一旁,一心只想要了孙秋君的性命,孙秋君此时求生心切,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梅雨安的手臂不放,简直便要抓裂梅雨安的手臂!
正值二人僵持不下之际,一个声音突然从那上面传来,指名道姓叫梅雨安住手,梅雨安和孙秋君纷纷听见,孙秋君只道是自己有救了,但是无奈梅雨安根本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须臾之时,只见两个身影从天而降,梅雨安抬头看见,原来却是刘显。
梅雨安一把松开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孙秋君,拿起了赤心剑,道“我还当是谁这么不开眼,喜欢多管别人的闲时,原来是显将军,显将军不好好地在教中守着,无端地来这里干什么?”
刘显道“我来这里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不似某人,到处打打杀杀。此人我是救定了!”言罢,刘显过去看看孙秋君,孙秋君正要起身时,却突然发现两条腿都动弹不了了,上半身好好的,唯独那两条腿不能够动弹。
孙秋君怒道“那个……谁?你到底在我的腰上刺了什么东西?”
刘显将爬在地上的孙秋君翻了过来看时,只见孙秋君腰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刘显章中用力,在孙秋君的腰上一按时,却是感到孙秋君的腰上分明有一个什么东西在限制着孙秋君的股骨,使得孙秋君寸步难行!
刘显道“盛神医,请你过来看一下,此人的腰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梅雨安听见,立即看向了那个与刘显一同过来的人,那人却是一身青衫的,外罩紫纱,内衬白衫,样貌清秀,举止冷峻,好似山中仙人,不食人间烟火。
梅雨安不禁叹道“原来是盛神医?”
盛林本不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但是刚才看见梅雨安心狠手辣地想要勒死孙秋君,便无视了梅雨安的问好,直接走了过去。
盛林到了刘显旁边,亦是伸掌在孙秋君的腰上按了一回,便道“这是毒鸠刺,刺到哪里,哪里便会似枯木一样动弹不了了,若是逞强,想必骨头碎了也都是眨眼的事情。”
孙秋君听见,心里更是怨恨梅雨安,只是自己现在动弹不了,便只得都忍下了。问道“二位,那我该如何拿出这毒鸠刺?”
盛林道“不知道这位兄弟可否随我们走一趟?因为这里沼气太重,阴气重重,实在不适合疗伤治病,而且你的伤需要养,你总不能在这荒山野岭的躺下好几天吧?”
孙秋君听罢,便问道“跟你们去?你们去哪里?”
刘显道“我们都是西牛贺洲之内,擒伥教的教徒,擒伥教教风仁厚,我保管你到了教中一定可以养好你的伤。”
孙秋君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怒海,哪里听过什么‘擒伥教’,他见盛林和刘显对待一个陌生人都是这样的好,便相信了,道“那便好,只是我现在动弹不得,如何能够跟你们走啊?”
梅雨安在这便接道“显将军,教中规矩森严,教主何时说过可以带外人进教?”
刘显“出了事情我来担着,盛神医,麻烦你把他扶到我的背上,我背他回教,快!救人要紧。”
盛林听罢,便赶紧将孙秋君扶上了刘显的背上,而后,刘显运作腾云术,盛林便与刘显、孙秋君三人一同回了西牛贺洲。
梅雨安见这里单剩自己一个,韩竞早跑得无影无踪,追也追不上了,而且本来刘显寻到了盛林神医,定然会盖过自己的风头,若是再在誉培青加奖之际,诬陷自己几句,那自己还怎么翻身?
梅雨安一番寻思后,便亦赶紧运作腾云术,提起了赤心剑,亦是回了西牛贺洲。
韩竞这边自从在梅雨安和孙秋君跟前跑了之后,便一路往回教的方向去,因韩竞走得急,便也没有时常回头看,但是隐隐地似乎总能听见有人叫他名字,韩竞起初以为是自己太过心慌,担心的太多,所以出现了幻觉,但是越听那声音越觉得熟悉,于是,韩竞回过头来看时,才发现原来真是有人叫自己,并非是幻觉。
韩竞停了下来,诧异道“怎么会是你们?”
原来,那在韩竞身后一直追着的人正是兰苑玉和莲桢!
兰苑玉道行毕竟是歪门邪道学来的,不及莲桢有能力,便是一直在莲桢后面紧紧随着,哪料!莲桢一到了韩竞跟前时候,又是二话不说,上前便是一个巴掌扇在了韩竞的脸上,兰苑玉欲拦不及,亦是好一番惊讶,但看见莲桢又要抬手给韩竞第二个巴掌时,韩竞便赶紧躲过了,兰苑玉亦是伸手先拦了下来。
韩竞怒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是看在你是郑桢的面子上才不还手,但是你不要每一次见面都不说了缘由,上来便打!”
兰苑玉气道“就是!我不过是晚了几步,你便疯了一般的上来就打,咱们来的原因是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莲桢怒道“我管你韩竞是怎么回事?你有事的时候郑桢是怎么做的,郑桢这回出事了,你却是又是袖手旁观,你若是真的不知道也就算了,上次兰苑玉分明已经告诉过你了,可是你知道了跟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别?我管你高兴不高兴,我今天打你便是要泄我的怨气!”言罢,莲桢便是不由分说,那袖中一甩,便一连甩出七枚莲子来,韩竞知道莲桢她脾气火爆,但都是一时之气,便也不予她计较,只是在那云层之中躲来躲去。
兰苑玉见莲桢一个劲的出手,而韩竞却是一直躲着,也不还手,生怕韩竞挨打,便赶紧带着韩竞逃下了云层,将莲桢一个丢在了那里,他两个跑了。
……
兰苑玉和韩竞两个一路跑到了南瞻部洲的边界,眼看便要到了西牛贺洲时,兰苑玉突然停下了脚步。
韩竞问道“怎么了?累了?”
“不是,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韩竞经兰苑玉一问,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脸早被陈寿给毁了容,而且自己方才又用屠羊剑亲自划了两刀,专门为了纪念黄书生……韩竞道“是,我毁容了,你介意了是么?”
“怪不得你上次见我的时候带着面具,还不让我摘。那……有方法治好吗?”
“我问你,你介意么?”
兰苑玉看着韩竞,只见韩竞一脸的眼神,本来润玉一样的面容,而今却是青紫色的,而且上面还有两道骇人的刀伤!
兰苑玉并未搭言,而是直接拿起韩竞腰上的屠羊剑来,韩竞见事情不好,便赶紧拦了下来,道“你干什么?”
“没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若是你觉得不痛快,那我便把我的脸也毁了,咱们凑做一对丑夫妻,那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兰苑玉说着,竟还笑了。
韩竞看着,便也笑了,道“有治的方法,只是……”
“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