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九:红杏出墙
刘贤2020-10-14 11:494,038

  诗黄贤见情况不妙,赶紧解释道“爹爹,你误会了,韩大哥身体抱恙,所以脾气才会这样,他本来也是推辞着不来的,是我强行把他拽来的……”

  诗罗宫气道“在本教主面前胆敢如此放肆!秋山你是死人吗?还不快进来!”

  这秋山便是那晚在破庙收复蛤蟆精的秋山,因他是诗府的总管,所以长期在院内伺候。

  秋山听见,赶紧带着些兵进来,作揖道“教主!”

  诗罗宫指着韩竞道“还不快把这孽畜给本教主拿下!”

  诗黄贤赶紧挡在韩竞面前,道“我看谁敢动他?”

  韩竞却一把抢在诗黄贤面前,道“我堂堂男儿汉,竟要你一介弱质女流替我开脱?要杀要刮随你们!”

  秋山“二小姐,得罪了。”随即一抬手,身后冒出来六七个人将韩竞带走,任是诗黄贤坐在地上又哭又闹,秋山、韩竞头也不回。

  那离开的背影,勾走的不止诗黄贤一双眼睛。

  诗罗宫气得一把掀翻了桌子,急道“当真是‘女大不中留’,我养你十几年,都不比你跟那孽畜认识的几天!黄衫如此,黄贤如此,你们爱走就都随你们的小白脸走吧,但若要让我看见那些个小白脸,我必定见一个杀一个,叫他们专勾引女子!”诗罗宫言罢便气得回了屋子,诗黄贤则在她姐姐的搀扶下也回了屋子,一顿欢喜却被这闹剧抢幕了。

  晁孙孙独自在那院子里呆了许久方才离开。

  且说韩竞被秋山押进了地牢里,看那地牢,孤苦凄暗冰冷十分,落寞不甘哀嚎不断,怕是冤魂野鬼在此不少,韩竞一进来便心有所忌;殊不知秋山早知诗黄贤爱慕韩竞,又怎会让他吃苦?他把韩竞安排在最干净、最僻静的角落里,无人干扰。

  韩竞见他如此,只道是秋山想要寻个僻静的地方将他结果了,见自己这一地方再无旁人之时,韩竞便道“你要杀要刮最好现在动手,时机过了可是……”

  不待韩竞说完,秋山脸上忽现笑意,道“你误会了,我绝非有害你的意思,我将你安排与此,是因为之前听闻二小姐说你身体抱恙,我只是想让你在这里静养而已。”

  韩竞一时诧异,问道“你……的意思是……?”

  秋山笑道“大概你这是第一次见到我,但对于我来说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你了,那晚在破庙你被蛤蟆精的药汤灌晕了,是我救了你和二小姐。”

  韩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早心有不解,只是诗黄贤开口闭口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说,我也懒得问,原来是这样。”

  秋山道“你大可以在这里静养,无人敢打扰你,若有所需之处,尽管开口。”

  韩竞与秋山互作了个揖后,秋山辞别。

  日后,韩竞在地牢里连呆了几日,倒也清静悠闲,果真无人干扰。

  暂置韩竞不提,只因地牢之外——诗府外面一贵客突然造访。

  你道那贵客是谁?正是白虎门大弟子华胤。

  只见华胤身后尾随的还有二弟子华岩、四弟子华歆,还有二十名弟子,各个手捧礼品,在诗府门前拜见。

  秋山“教主,白虎门一众弟子在门外站了有些时辰了。”

  诗罗宫此时正与晁孙孙坐在一处看书,诗罗宫道“孙孙,你说,此时如何处置?”

  晁孙孙笑道“让他们在门外站着好了。”

  秋山“已经站得有些时辰了。”

  诗罗宫笑道“孙孙,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你若有气,只管把他们叫进来,我让他们任你打任你骂,看他们谁敢反抗?”

  晁孙孙听着欢喜道“真的?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秋山这才带着华胤等人进来,华胤只与华岩、华歆三人进来,其余仍旧在外恭候,华胤一进来,便道“诗教主,半月前是我白虎门弟子之过,而今我一众弟子前来认错,您宽宏大亮,还望不计前嫌,何况,犯错是的我的小师弟,他年纪太轻,做事没个轻重,冒犯了教主夫人,我等此次前来是特意给教主和教主夫人赔罪的,这等小礼还望二位收下,放了我师弟华轲。”

  诗罗宫道“这还得看孙孙的,孙孙,你说此事该如何了解。”

  晁孙孙正一一拆看那些华胤带来的礼品,一件一件的却都是极其上等的物件——古玩玉器之类、灵芝、首乌,晁孙孙心动已然,但她眼珠一转,道“我如今回想起那日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我本以为你白虎门人人光明磊落,却不料原来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一个小孩子竟敢对我动手动脚,让我以后还如何再有脸面见人?”说着,晁孙孙又假意哭了起来,诗罗宫赶紧上前哄道“孙孙莫伤心,你只管说,诗郎今日定替你住持一个公道来!”

  华胤明知晁孙孙有意刁难与白虎门,只无奈小师弟华轲不争气,小小年纪就到处拈花惹草,无奈之中,也只得任晁孙孙羞辱“只不知教主夫人如何才能消气?”

  晁孙孙边擦拭着眼泪边道“这个简单,你只要满足了我三点,我便放了华轲那小杂种。”

  华胤、华岩、华歆三人听见晁孙孙如此辱骂华轲,心里登时火冒三丈,但为能早些救出华轲,便‘忍一时风平浪静’,华胤道“教主夫人且说哪三点?”

  晁孙孙笑了一下,道“第一:你乃白虎门大弟子,竟然不知晚辈见长辈要行的礼节吗?!诗郎与我是与你们师父同辈的,你们怎么不对我们行三拜九叩之礼呀?”

  华岩气不过,道“我等有过不假,此番也是真心诚意来赔礼道歉的,你等不要得理不饶人!”

  晁孙孙一脸无畏“没又谁勉强你们,你们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话,大可以走啊!那就让你们的小师弟华轲在这里给我的丫鬟洗脚好了,他不是喜欢跟女子交往吗?”

  华胤道“华岩、华歆,跪下——”华胤带头下跪,三拜九叩。

  华岩、华歆也只得气呼呼地从了。

  晁孙孙“第二:华轲会如此失礼于人,全赖你身为师哥的管教无方,但说起来那些也不过是过去的事了,我也不想因为我一个小小女子而引起丧教与白虎门的不睦,但是此事若不追究,我又该以何等颜面示人?你说!”

  华胤“夫人且请尽管吩咐。”

  晁孙孙“我要你带珈在我府内游行三圈,方可消我心头之恨。”

  华岩恨道“你这哪里是追究华轲?你事事针对我大师哥,分明是在与我大师哥过不去!”

  晁孙孙“做不做由他,与我何干?”

  华胤“你若放了华轲,我现在就带珈在你府中游行。”

  晁孙孙笑道“那是最好,但我可一句也没有勉强过你。第三:听闻你白虎门中不论男女各个舞技非凡,那你现在便跳一个给我看看,若跳得我和教主开心了,我和教主就考虑着放人,否则,不要愿我不够通融。”

  诗罗宫突然道“这个就不必了,孙孙——算了吧。”

  晁孙孙撒娇道“不嘛。”

  诗罗宫道“再闹就要伤和气了。”

  晁孙孙道“也罢,既然有诗郎给你们求情,那这最后一条就算罢了,反正我看着你们的样子就讨厌,但是华胤要带珈游行一事,绝不能免。”

  华胤道“我必然说到做到。”

  随后,诗罗宫叫了秋山去带来华轲,须臾,华轲便回到了华胤跟前,只见那华轲身高三尺左右,看着样貌不过十六七岁,十分调皮捣蛋,华胤等人见他分毫未损,心里甚是安慰。

  华胤道“华轲,还不快给教主和夫人赔礼道歉。”

  华轲却笑道“师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们——”

  不待华轲说完,晁孙孙登时便暴跳起来,喝道“小杂种!你敢诽谤我?”

  华轲挑衅道“我只说有个‘秘密’,其它只字未言,你如何就敢说我诽谤啊?难不成你当真有事……瞒着那糟老头?”

  华轲口中的‘糟老头’,便是诗罗宫。

  诗罗宫听见华轲如此称呼自己,心里颇有怒意,但见他是小孩子,实在不好表露出来,诗罗宫道“华轲,你说的‘秘密’,是什么‘秘密’?”

  华轲笑道“‘秘密’自然是不可告人了,但是‘秘密’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但是我保证——我永永远远也不会说的,可是贼人胆虚,难免有一日会露出些马脚来,诗老先生,你可要当心啦,千万不要自己哪日做了什么‘四只脚、八只脚’的爬货还浑然不知啊!”

  华岩听见赶紧捂住了华轲的嘴,道“对不起对不起……诗教主,华轲少不更事,口无遮拦,您万望见谅。”

  华胤道“华岩、华歆,难免把华轲带走吧。我稍后就回去。”

  华轲不知这背后的事情,即欢喜道“好哇好哇我们赶紧走吧。”

  华岩和华歆带走华轲时,华轲不知从哪来摸出了枝红杏出来,丢在地上笑道“红杏出墙咯!”

  晁孙孙气得将手里的茶杯一把丢过去,不料在那半空中华岩回头看了一眼那茶杯,茶杯即在空中‘怦’地一声变得粉碎,晁孙孙只得气得钻进诗罗宫的怀里哭,门口站着秋山、大厅中央还立着的华胤都看着晁孙孙的矫情,等候诗罗宫的发落。

  只说那调皮的华轲随华岩和华歆带出了门后,走了老远出去,华岩道“华轲,你这次到底缘何与那妖女结怨的?赶紧说得明白了,不然日后此事被师父知道了,不要怪我们做师哥的不帮你。”

  华轲一听,即笑道“师哥真是好够意思,原来你们没给师父打小报告啊,师姐怎么没来啊?”

  华岩道“还不是那个蛇妖,在教里头四处纠缠,本来以为你可以治她,却不料师父闭关之后你就‘出山’了,我们跟那杀妖又不熟,生怕她的纠缠,只得让师妹看管了。”

  华歆道“华轲你不要转移话题,赶紧把你犯的事情都说出来,不得瞒我们,听到没有?”

  华轲笑道“怎么会?这这样的——此事得推到半个月前,那日我本在海边练功,不知何时一男一女竟在我身后的大石里做起苟且之事,我玩心大起,但是绝无半点趁人之危的意思,我过去看时,两位师哥,你们猜那一男一女都是谁?”

  华歆猜道“你走时口口声声‘红杏出墙’,那女子不会是晁孙孙吧?”

  华轲笑得直拍手掌“正是正是!那你们再猜,你男的是谁?”

  华岩猜道“若是诗罗宫就不叫‘红杏出墙’了,别是他的姑爷吧?”

  华轲皱着眉,摇头道“不是,你们再猜。”

  华岩猛地一惊,道“别是大师哥吧!”

  华歆道“怎么可能?你没看见那时在诗府晁孙孙百般刁难大师哥,若他二人有这层关系,晁孙孙又怎会如此刁难大师哥。”

  华岩“也对——”

  华轲一惊“怎么回事?晁孙孙如何刁难大师哥?”

  华歆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晁孙孙让我们对她和诗罗宫三拜九叩,她还要大师哥带珈游行,却也怪了,她到底为何事事针对大师哥?”

  华轲寻思片刻,登时明白了一切,叹气道“哎呀!原来大师哥竟是被我给踢了进去了。”

  华歆“你什么意思?”

  华轲道“与晁孙孙苟且的男子便是诗府的侍卫总管秋山,只因两个月前金狻之母过寿,秋山代表丧教去贺寿,因金狻早有旨意——丧教与擒伥教不得进府,薛怀便拦着不让进,于是秋山便与薛怀动了些手脚、在那动手之时大师哥身为薛怀的好友怎会不帮着薛怀,由此便也是与秋山结仇了;而晁孙孙为替秋山报仇,女子之心,细而小器,借题发挥也是情理之中。”

  华歆道“不对呀,晁孙孙明明说是你调戏她呀。”

  华轲听见这句,登时气得直跺脚,道“只怪那秋山的宝剑着实厉害!未出鞘便把我给打晕了,事后便任凭他们说了,这对狗男女,事情早晚得败露,只是这回可苦了大师哥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报答他。”

  华岩道“你只要日后乖乖的,不到处惹事生非,便是对大师哥最好的感谢了。”

继续阅读:章二十:金锁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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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之武动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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