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廿五:豆蔻之争
刘贤2020-10-10 17:443,536

  花囊看着韩竞犯傻,气道“还说你前世是幽冥界判官,怎的到了紧要关头却糊涂了?你那股冷静劲儿哪里去了?”

  韩竞听着,便赶紧把金刀收藏好,道“我现在有个去处,任是那老龙王要来寻仇也寻不见我,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与我同去?”

  花囊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哪里有时间考虑愿不愿意!”花囊言罢,时候的空子便跑到韩竞后颈上,道“快走吧!”

  韩竞正欲运作腾云术,只见那海面上又是一条紫龙狂啸出海,花囊看见,急道“快跑!快跑!定是那老龙王来寻仇了!”

  韩竞赶紧腾云驾雾,不料越是心急,他因习得腾云术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便越是飞不起来,那紫龙眨眼便到了韩竞跟前,不由分说,那龙尾照着韩竞身上便来了一记,韩竞登时便被拍在地上,花囊亦从韩竞后颈上摔了出来,唬得花囊又犯了老毛病——刺溜一下便钻进了地里,单留韩竞一个与那老龙王对峙。

  那老龙王见韩竞倒在地上,便化作人身,直奔他那已成了两截的儿子跟前去,老龙王抱起阖筠的上半身便老泪纵横,他身后瞬间站了上千虾兵蟹将,老龙王指着韩竞道“快!快把这畜生给本王拿下!”

  韩竞被老龙王那一记拍得头昏脑胀,嘴边的血还来不及擦时,便被那虾兵蟹将扣在了地上,只听一小将道“大王,如此处置?”

  老龙王抹了把老泪,缓缓放下阖筠的尸身,他因丧子之痛身子已被气得站都不稳,只见他抽出一把虾兵的刀来,喝了声“滚开!”那虾兵蟹将纷纷给他让路,韩竞此时已被丢在地上,眼里浑浑噩噩似见到那老龙王手里提着把刀颤颤巍巍地奔自己来,韩竞欲躲时,却被身后无数只手按住,只得任由那老龙王过来砍杀,看韩竞此时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丧命莫不过是眨眼的事情,此时若非有天神相助或有玄机出现,真个是必死无疑!

  但看那老龙王照着韩竞的脑袋挥刀下去,只听着‘咣当’一声,却见那老龙王手里的刀断了!

  登时便惊呆了那些虾兵蟹将,老龙王亦是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遂又抽出一另个把刀来,照着韩竞的脑袋又是一刀,只见又是‘咣当’一声,那刀照旧应声而断,老龙王权不甘心,随后一连抽出三把刀来,照着韩竞的脑袋三把刀一起看下去,只闻见又是一声脆响,三把刀竟一齐断了,此时韩竞却完好无损,脑袋上半滴血液不见,只是韩竞被这接二连三地敲着脑袋,实在受不了,便昏厥了过去,老龙王气得炸毛,伸手揪着韩竞的脑袋看了几眼,却也不知是何道理,怎的这钢刀下去肉皮完好,钢刀却断了。

  后面一小将道“大王,莫非此人是不坏之身?”

  老龙王气喘吁吁,问道“何谓‘不坏之身’?”

  小将道“便是他修炼到一定程度或是体内有什么东西护体,便能达到不坏之身,不坏之身火烧不坏、雷电不惧、金刚不怕,一般刀剑绝对伤不了他。”

  老龙王惊道“五雷轰顶也不怕?”

  小将道“正是。”

  老龙王将手里的三把断刀望地上一摔,气得“那便把这畜生暂且收押起来,回龙宫!”言罢,老龙王便又幻回紫龙,在那空中盘旋许久,哀嚎几声已表丧子之痛,方才回了龙宫。

  不日,其它三为龙王——南海龙王、北海龙王、东海龙王听闻西海龙王丧子,皆来劝慰,因阖筠年纪尚小,少年而殇,西海龙王便只顾着心疼,并未招待来客,龙宫上下也并没有开任何丧宴,来往客人全权只有其余三海龙王与其他龙王龙子招待,这来的客人不少,但龙宫却是冷冷清清的不见多余的声响。

  且说这往来的人多,难免鱼龙混杂,只见那大殿之上哀声默默,后院小厅里却是不少少年公子、郡主小姐们搅在一起厮混,说来却也无可厚非,只怪年轻人耐不住寂寞,看那一个个龙女妙龄华彩,举止纤美,再看那一个个龙子青年才俊,不羁放荡,本是同宗同族,今日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怎能不欢笑起来?

  只见当中一个龙子手里正把玩着两颗宝珠,半躺半坐在那凉亭里头,左右亦坐了四五个龙女,对面又站了两个龙子,统共六七个人陪着他身边,他便是南海龙三太子锦瑥,只听他说道“你们可知咱们的阖筠表哥是如何被腰斩的?”

  一名唤宛卓的龙女道“听我父王和叔叔们说,是一个男子无故在海边挑衅,阖筠表哥看他欺人太甚,便上前与他理论,孰料那男子权不讲理,趁表哥不备之时,一刀把表哥给腰斩了。”

  锦瑥冷笑一声,道“尽是道听途说,咱们的阖筠表哥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他会与人理论才怪,怕是那倒霉蛋与表哥有什么仇在里头,叔叔就是不能说与咱们小一辈的和外人听罢了。”

  另一名唤宝棠的龙子问道“那为何大伯不把那男子就地正法?反而留着他?”

  锦瑥道“就知道你们事无所知,听闻当时叔叔为泄心头之恨,一连三刀砍在那人的脑袋上,三把刀却都被砍断了,那人却毫发无损,后来才知,原来那人是不坏之身,任凭处置也不死,我父王和叔叔、伯伯们正内厅里头商量着,到底该如何将此人绳之以法。”

  宛卓眼珠子转了一圈,笑道“反正那人不久便要没命了,我们去看看又何妨?”

  锦瑥道“这可是你先提议出来的,若是被抓到了,我们顶多算是从犯,而你却是主犯。”

  宛卓眼睛一瞥,道“是便是,只是看看罢了,被抓到又能怎的?”

  宝棠道“那咱们便望地牢里去吧。”

  锦瑥轻蔑宝棠一眼,笑道“那人哪里还能呆在地牢里?叔叔早恨他入骨,此刻他已被送上降妖台,绑在那剥皮架上,只待受刑。”

  宛卓道“那便去那降妖台,去看看那剥皮架上的人。”

  言罢,那六七个龙子龙女便望那降妖台里走去,这一路他们蹑手蹑脚,遇见守卫的虾兵蟹将便谎称到处逛逛,士兵见他们人多,且都是王孙贵胄,便也不敢随意招惹,只得放他们过去,他们当中宛卓开道,宝棠和另一龙子断后,中间便是那几个龙女和锦瑥,锦瑥手里的两个宝珠窜来窜去,倒似此刻他们几个的心情——端的惊慌难耐。

  眼见前面便是降妖台了,那台上剥皮架高耸,上面五花大绑地绑着个人,只见那人白发细皮,裸着上身,绑在那架子上眼里尽是怨恨。

  那人正是韩竞无疑。

  锦瑥指着那上面道“马上就要到了,我看见那人了。”

  宛卓跟着小声道“降妖台下面站着二十几个侍卫,如何才能把他们引走哇?”

  锦瑥寻思片刻,道“宝棠,你佯装与他打架,打得越凶猛越好,而后那群侍卫便会有多半去给你们拉架,剩下的再说。”锦瑥指着另一龙子道。

  宝棠与那另一个龙子年纪刚越豆蔻,毛发未全,任凭锦瑥怎么使唤,他两个便怎么行事,只见,他两个往前走了两步便打了起来,宝棠道“你浑说!我哪里偷过你的东西?你那东西丢了分明是你自己没收藏仔细,与我何干?”

  另一龙子随即便挥拳上前,这一拳登时便把宝棠的眼睛打得睁不开了,只觉眼前一片昏黑,他道“莫不是你偷了还能怎的?”言罢,他便又要一拳过去,这回,那降妖台下的许多侍卫便过来拉架,约莫过来了六七个侍卫,却死也拉不开,他二人好似抱在一起似的,怎么也分不开,只在地上打滚,随后便又过来六七个侍卫,干脆把他二人抬走,这才算完。

  锦瑥看那台下统共还有七个侍卫,便把手里的宝珠对着那七个侍卫,只见他轻轻吹了口气,而后便把那对宝珠抛了出去,那对宝珠飞出去便钻进那七个侍卫的脑子里,两弹连发!七个侍卫脑浆登时迸出,倒地而亡。

  韩竞因身处高处,早将这些看在眼里,看着他们个个衣着华丽,必定是龙子龙女无疑了,又见锦瑥手里无时无刻不把握着两颗珠子,韩竞一眼便看出他是个游手好闲之人,起初只道是这几个孩子贪图玩乐罢了,却不料,他们竟为玩闹一连伤了七条性命,韩竞见他们过来,眼里满是怒意,死死地瞪着他们,锦瑥第一个登上降妖台,看着韩竞,笑道“你便是腰斩我阖筠表哥的人?”

  韩竞瞪了他一眼,全不睬他。

  锦瑥自小娇惯,身边没有不服从他的,而今却遭到韩竞的轻蔑,哪里跟罢休,抬手便要打时,宛卓却一把拦住他,道“不能打!”

  锦瑥怒道“怎么不能打?他一个阶下之囚竟敢蔑视我!他方才怎么看我的你难道没看见吗?”

  宛卓一时半会儿却也吱唔不出话来,只道“这是……这是……正因为他是阶下之囚……他是重要的犯人,所以打不得。”

  锦瑥看着宛卓,十分不解,诧异道“你方才还趾高气扬的要来这里看看,怎的现在见着他了却变得跟只羊羔似的?”锦瑥看着宛卓十分不对劲,细看时,却见宛卓脸都绯红了,锦瑥笑道“我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芳心暗许了,看着人家男人细皮嫩肉的便按耐不住了,可惜你心疼也是白心疼,指不定叔叔们什么时候想出了办法便要杀他。”

  宛卓年纪不大,脾气亦是不小,听见锦瑥如此羞辱自己,骂着便要动手“你胡说!”宛卓便拿起自己腰上的白练抛向锦瑥的脸上,那白练看似柔弱无力,使起来却是柔中带刚,抽在锦瑥脸上登时便起来块紫青,锦瑥捂着脸,气道“你竟敢打我!你这是发什么疯?怎的早上还一口一个表哥地叫着,说翻脸便翻脸了!我若不是看你是个女子,任是什么表弟表妹也如那些侍卫一般!”锦瑥正在这降妖台上与宛卓吵着,旁边的几个龙女也只是看着,权不知道劝架,只见那声音越吵越大,被那路过的一个人听见,刚要上前劝架时,一眼却看见了剥皮柱上的韩竞,冥想了许久,却不劝架了,只默默转过身去打算离开,却不料,那转身之时,险些正撞在一个人身上,却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天下大道万里宽,偏偏叫这几个有私仇的人聚在了一起,当真是有热闹不怕事大。

继续阅读:章廿六: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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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之武动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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