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成琪正在那大殿之中搂着珍珠,成琪约好珍珠于今晚亥时在后院树林里见时,心里所想已然是明明白白的道理,只是珍珠生在海底,不谙世事,哪里知道成琪那龌龊的想法?便一口应了,就在这时,只听见外面一人突然喊道“喂!你们干什么!”
成琪和珍珠应声回头时,成琪赶紧松开了珍珠,待他看见来那来者时,心里却是送了一口气。
来者却是小紫阳。
紫阳怒气冲冲,道“你们好歹一男一女,怎能如此光天化日的……”
成琪过去笑道“紫阳,你刚才看见的都是错的,珍珠她心里难过,我是在安慰她。”
紫阳“安慰就安慰,为什么要互相搂着?”
成琪笑道“难道你没看见她已经哭了么?女人一哭,男人一搂,她就不哭啦。不然你看看,她现在是不是不哭了?”
紫阳到底是个孩子,上前走了两步,看见珍珠脸上带着泪痕,但是却不哭了,便道“她是不哭了,但是你们在神兽面前一男一女搂搂抱抱,毕竟有亵渎神灵之嫌,这是被我看见了,若是被师父看见了,怕是杀了你们也不解恨。”
成琪笑道“那你不告诉真人,真人不就不知道了?我是好心,为珍珠她排忧解难的,绝对不是你所想的……苟且!而且,你要是告诉了真人,真人会生气、会发怒,那样伤身体的,你不是个孝顺的徒儿么?你会让真人伤身体么?”
紫阳寻思了一回,道“那便好,此事我便暂且压下去了,那你们日后最好保持一点距离,毕竟男女有别,毕竟这是师父的庄院,是修行的地方。”
成琪赶紧推着紫阳,口里满是答应着,两人便离开了,走时,成琪回头还冲着珍珠笑了一回,那笑脸无尽猥琐,只是珍珠不解其意。
夜深,此时已是秋末时分,四方雾凇沆砀[wu song hang dang],星河隐隐残存,山涧孤鸟独吟,林中树叶沙沙作响,似这山峦之间有着无尽的奥秘,隐喻其中,一般人不得其解。
亥时时分,也更加深埋,七巧观后院清寂煞人,似乎一声蝉鸣,也能惊醒全部梦中睡客。
成琪乃是与紫阳睡在一起的,他见紫阳此时已然睡得闷熟,轻声叫了紫阳两回,见紫阳不醒,便蹑手蹑脚,悄悄出了门。
成琪事先备了一块丝巾,一个玉镯子,稳稳揣在怀里,直奔后院树林里去。
将近一刻便走到了树林之中,成琪见珍珠还未到,便先自坐在了地上,静候着珍珠的来到,不多时,成琪果然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步履蹒跚着过来,借着月光,成琪看见那是一个身着七巧观道袍的人,待那人多走了几步,走进之时,成琪便看清了,那人便是珍珠。
成琪过去接珍珠,笑道“辛苦了,好妹妹。”
珍珠勉强笑了一回,道“没事,就是这山路难走的紧。”
成琪道“姑娘你过来时候,有没有被谁看见?你看见大家都是睡下了没有?”
珍珠寻思了一回,道“好像是都睡下了,但是听见大殿那便似有呼喝的声音,应该是韩公子还在练功。”
成琪心里登时一惊,赶紧问道“那你来的时候,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珍珠赶紧摇头,道“没有,我绝对不会让他发现的,你现在快点告诉我吧,我到底如何做,才能让他喜欢我?”
成琪拿出了怀里的丝巾,系在了珍珠的脖子上,笑道“这样你就会很漂亮,男人喜欢会打扮的女人,你不打扮,韩兄弟又怎么会看你?”言罢,成琪又摸出了那玉镯子,给珍珠套在了手腕上,成琪道“看,你这冰肌玉骨,与这玉镯子正好相匹配,这玉镯子就是为你而设的!”
珍珠看了一回自己脖子上的丝巾和手腕上的玉镯子,不解的问道“这样,韩公子……我夫君就会喜欢我么?”
成琪摇摇头,道“这样是不错了,但是还差一样!”
珍珠“差什么?”
成琪一把将珍珠揽在怀里,把头埋进珍珠的脖颈里使劲闻了一回,道“好妹妹,成琪爱慕你已久了,今日你便可怜成琪一回,权当做回善事则个,来日成琪自当好生供养好妹妹!”
珍珠赶紧推脱道“你这是做什么,被我夫君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
成琪听着,心思一转,道“那我现在告诉好妹妹你该如何做,日后你便如此对待韩兄弟,韩兄弟便会好生爱你、疼你了!”
珍珠听见成琪如此说,便不再推脱了,只是任由成琪对她上下其手,不住地亲昵着,半响,珍珠问了句“这样,我夫君真的就会喜欢我么?”
成琪十分恳切地回答“对!他会往死里爱你、疼你的!
“师哥!……”
一声紫阳的尖叫,成琪惊得赶紧从珍珠身上下来。
成琪赶紧回头看时,却是韩竞、郑桢都站在那里,郑桢则是怀里搂着紫阳,手上捂着紫阳的眼睛,紫阳太小,实在见不得这血腥的一幕。
成琪见韩竞站在那里,手里还攥着屠羊剑,便赶紧起来,赔笑了一回,道“原来是韩兄弟和表哥来啦,我……”
韩竞脸上一丝表情没有,把剑交给了郑桢,那眼里满是怒火,瞪了一回成琪,道“一会儿再收拾你!”而后,韩竞便朝着珍珠走过去。
韩竞见珍珠如此摸样,便先把珍珠的衣服穿好了,而后便把那丝巾摘了下来,又把你镯子打得粉碎。韩竞看见,珍珠浑身抽搐,脸上紫青淤血,眼睛颤抖,但是!看见了韩竞,还是笑了。
韩竞把珍珠搂在怀里,声音有些颤抖,问道“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蠢?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珍珠笑道“他说……他有办法……让……让你喜欢……喜欢我……我……我就……我就来了……”
韩竞听罢,心里只觉是翻江倒海了一般,浑身尽是恨!只是不敢再对珍珠多使一点气力,只怕再弄疼了她。
韩竞道“娘子,不要怕,天一亮,你就好了,到时候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跟我一起去白芙山,那里没有人打扰我们,我们永远在一起,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我们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韩竞正说着,珍珠本来正在抚摸着韩竞的脸的手,突然掉了下来……
韩竞喉咙里哽咽了一回,这次便可以用力拥抱她了。
天空一道闪电击落,霎时间大雨滂沱,树林之中秋风萧瑟,黄叶飘落,鸟雀惊起之际,狂鸣不止。
韩竞搂着怀里的珍珠,随着闪电之声、鸟雀啾鸣,他放声大哭。这是韩竞自出生的两百年以来,第一次哭,又是哭得如此凄厉,泪与雨水混合,又是一股孤寂弥漫浑身,那雨下得越来越大,直把韩竞浇醒,韩竞缓缓放下珍珠,朝着成琪走了过来。
韩竞拿起地上的石头,朝着成琪的身子使劲砸过去!一下又一下,起初成琪还有气力躲,最后成琪只是倒在那地上呻吟,七窍里全是血,韩竞回头看见郑桢拿着屠羊剑,韩竞便一把抢了过来,挥剑便要斩了成琪,郑桢见情况不妙,便赶紧拦下,道“你杀了他,睚眦一定会找你偿命的!珍珠姑娘已经死了,你纵是把成琪千刀万剐了她也活不过来了,你如此白白送命,值得么?”
韩竞一把甩开了郑桢的手,怒道“哪天我死了,我不用你给我报仇!滚开!”言罢,韩竞便再次挥剑要斩向成琪,此时郑桢再次拦住韩竞,韩竞大发雷霆,怒道“你是不是要护短!”
郑桢道“怎么会?我跟他也是有天大的仇的,而今我要报仇,也权当给你报了仇了,如何?”
韩竞“你要如何报仇?”
郑桢拿过韩竞手里的屠羊剑,朝着成琪走了过去——欲知后事精彩如何,且见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