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亲吻
姜白2025-07-28 18:055,085

  “在学了在学了,可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我和我哥又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爹你不能对我要求这么多。”

  谢峥嵘简直不想和小混蛋多说话,趁他现在心情还不怎么坏,加重语气特别嘱咐道,

  “今年的月夕围猎不比往年,君主今日指名道姓特别交待,说是对你很好奇。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接下来几天你最好给老子老实点儿,要是你小子今年还想躲懒找各种理由给老子溜,你信不信老子真可以折断你的腿,绑也要绑你去猎场。”

  谢南睢心思不在这儿,随口敷衍了几句,就想走。

  “只要你不怕我去给你丢人就行,我没什么不同意。不过老头儿你倒是挺善变,往年不是你说的别让我跟你去,说是带着我总觉得很掉份儿。”

  “今年怎么忽然想通了?那你可要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准备好被大家笑。他们笑你,到时候可别吃了一肚子气转头又说我没用,你儿子是什么样子,你不是比我都清楚。”

  果不其然,谢南睢躲闪不及,迎面来了老头一记过肩摔,摔得结结实实没点没带虚。老头儿数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动的操练果然很有用,一把子力气对付谢南睢这个二世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他制的服服帖帖。

  谢南睢就是贱,别人是吃软不吃硬,他倒好,事事都喜欢和别人反着来。

  “哎呦呦,不就是一年一度的围猎,我去还不成。”

  “臭小子,让你去是给老子挣面子,不是让你给老子闹笑话。你不仅要去,去了还要给老子挣面子。再像以前那样不是动不动和别人起口舌之争,就是仗势欺人。”

  这话谢南睢可不敢苟同,“我什么时候仗势欺人,明明是那些公子哥欺人太甚,老头儿你怎么总向着别人说话,连你亲儿子都信不过!”

  “丑话说在前头,你让我去可以,不惹事也行。前提是他们不能先过来招惹我,最重要的是,如果万一我和那些人合不来发生一些不愉快,老头儿你可得答应我,不要动不动耍你那套将军范儿。”

  “我是你儿子,不是你手下那些言听计从的士兵。发脾气也得悠着点儿,别到时候怪我让你不太能下得来台。”

  谢峥嵘懒得和这喋喋不休的家伙说废话,况且这事也由不了他自己。真到那时候,必须找块抹布堵住这家伙的嘴。

  听不了谢南睢唠唠叨叨一堆废话,谢峥嵘递给江白玉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的江白玉立马领会家主意思。

  冲门内伸出手摆出一个手势来,立马就有看眼色行事的随从上前,低头听从差遣。

  江白玉假模假样咳嗽声,谢南睢不屑看过来一眼大声道,

  “江白玉你恶不恶心?你这家伙卡痰就不能站远点?”

  谢南睢不光这么说,他还真嫌弃似的走远两三步。

  气极而笑的江白玉,招了招身后那两人。

  谢南睢见此拧眉问,“你喊他们过来干什么?”

  “你带他们过来干什么?”两人并不是谢府人,好死不死就是刚刚谢南睢回来时,城门前见到的络腮胡子管老大。

  江白玉装作不经意问,“怎么少爷认识他们俩?”

  自知说漏嘴的谢南睢当即闭住嘴,甚至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络腮胡子那张脸。

  江白玉饶有兴致开始对谢南睢介绍说,“这二人可是我专门从人市找来的两把手,听说还是当地有名的管老大。不枉费我煞费苦心找了这么多,听说压根就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瞎胡闹。”

  “最主要的是,我听说再再再无赖的地痞流氓,在他眼皮子底下都不敢太放肆。”

  谢南睢听这小子语气不太对,恰好这时候又看不见自家老头那身影儿。

  看这家伙耀武扬威这股劲儿,没准儿得到老头儿的允许。

  谢南睢刚想到,结果江白玉果不其然,顺着他念头往下说。

  “家主特意交待,接下来这两天,除了吃喝拉撒,少爷其余的要求可以一概不理会。让你老老实实待在静室关禁闭。”

  “鉴于少爷以往出尔反尔的态度,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不用理会。家里的随侍你差不多比我们还了解。这不家主命我们找两个厉害人。”

  “喏,少爷已经看到了,他们就是我为少爷专门挑选的两位监护人。相信这次有他们协助,少爷一定会有一个很不一样的十六岁。”

  谢南睢扯动嘴皮呵呵呵,有心想说什么?余光扫到络腮胡子那张粗糙脸。

  他恨恨心里骂了声,嘴上却在乐呵呵。

  “好好好,你们说什么是什么?你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我还能做什么。”

  “如果没事,能不能现在放爷先回去。风餐露宿这几日,我总感觉我的脸已经不是脸,胃已经不是胃。”江白玉不为所动,甚至有些觉得挺可笑。

  “希望少爷这次千万不要耍花招,他退后两步给谢南睢让出了一条道儿。”

  “少爷请。”

  有人看着,这小子倒是惯会装。

  谢南睢最先回到是他那处,久未回来的长风口。

  可喜可贺的事,谢南睢专门移植了几株桃花树,明明不是开桃花的季节,却能看到他们发新芽。

  “桑九,你快看看上次我答应你种的那几棵树。”

  桑九不应,谢南睢凑近隐约能听到她轻微的气息声。

  “我听你呼吸急促,是不是疼得挺厉害?”

  没人回应,谢南睢想起书中似乎记载过,月经不调饱受经痛的姑娘气血不足,需要好好补一补。

  直到想到这些,谢南睢忽然想起了母亲身旁的绿杏同样是姑娘,她一定很清楚遇到这种情况给怎么办?

  谢南睢出门前,兴事冲冲对桑九保证道,“你稍微等会儿,一会儿我找绿杏姐姐,让她帮你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哪有人痛经能痛到虚脱,谢南睢还是头一次见有姑娘家这么虚。

  “不用…不用你去找?”

  好不容易等谢南睢找到绿杏,却被得知真相的苏夫人一顿臭骂,说他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天地良心,谢南睢真没有这么想。

  “你是我亲娘,哪有亲娘会记儿子仇。她是她,你是你,怎能放在一起来比较。”

  等谢南睢端着熬好的药碗来到房间时,早已看不见桑九的身影。

  不过听气息。她应该没走远。

  令谢南睢难以置信的是,桑九竟然蜷缩在床底窝成小小的一团。

  “床板下面脏,姑奶奶你先出来好不好?”

  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在听谢南睢说话,

  谢南睢看桑九听到精神恍惚,他斟酌着语气学对付小孩子那样诱哄道。

  “阿九,肚子疼出来喝碗糖水立马好。”

  桑九即使疼到精神恍惚,意志力依旧惊人的清醒。

  “我只是疼,又不是傻。云家止疼药都没多大作用,你那碗糖水还是留着自己喝。”

  谢南睢想起云家那个对他吝啬的讨厌鬼,犹疑道,“会不会是因为一颗作用不太大,要不我现在找那家伙多要几颗。没准儿多吃几颗,多少能起那么一点点作用。”

  谢南睢见桑九没说话,一张脸涨红从怀中取出来一块小小月事带。

  “这东西是家中姐姐专门给的,说是你应该知道怎么用,不然这么一直让血流着也不是件事。”

  “要不你先出来,出来戴好这个东西应该好受些。”

  谢南睢怕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沦落到给姑娘家揉肚子。

  两人名不正言不顺,差不多做遍了大多只有小两口才能做的暧昧事。

  房中岁月静好,桑九心安理得享受着谢二公子无微不至的贴身式照顾,他对待自己小心翼翼的甚至有点视若珍宝那意思。

  “今天是什么时候了?”

  “什么什么时候!”谢南睢就是故意装不懂,“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你们姑娘家就是喜欢瞎矫情,爷这么好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谢南睢再不济,天资也算是本家这些同性人中,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最开始的测质,那些人一开始看中的是谢南睢。

  可惜架不住谢南睢本人自己不同意。

  “你们不是知道,我这人从小就没什么大志向。试探也没用,没用就是没用。”

  谢南睢不同意,大家见他烂泥扶不上墙,最后逐渐忘了他是什么人。

  百般懈怠后,谢南睢终于成了现在这幅鬼德行。

  当然,人在外,名声都是自己给自己。

  他称自己谢二爷,身后又经常带着一群小喽啰。

  久而久之,上京果然有一谢二爷的大名威风赫赫赫。人却不知道究竟会是谁。

  原本只是一群道听途说的人找上门,看清谢南睢那刻他们差点憋出病。

  好也有好,坏自然也有坏。

  江湖上人称谢二爷的谢南睢,就这么莫名其妙给火了,火得猝不及防,完全是触不及防。

  桑九见谢南睢一直盯着自己看,拧紧眉头不解问。

  “你在看什么?”

  谢南睢不知道该怎么说,绞尽脑汁忽然想出一句话。

  那句话的意思差不多是在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谢南睢自然不可能这么说,这样说显得他多不会聊天啊。

  他笑着说,“自然是因为你长得好看,爷才这么喜欢看。这要是换个别的人,不管是男是女,爷都不稀的看。”

  自从得知桑九比他小,谢南睢胸腔忽然油然而生一股使命感。

  “以后再遇上这两回这样,你保护好自己,我保护你。”

  他一定不能再和之前一样怂,可话又说回来,不靠桑九的话,谢南睢该怎么靠自己?

  桑九面色缓和很多。“下次吹牛的时候,好歹也打打草稿纸。你帮我,你该怎么帮我,简直痴人说梦话。”

  谢南睢睁大了眼凑上前,盯着桑九慢悠悠说。

  “没有说大话,我是真的想要保护你。”

  桑九不能说不信,她压根就没指望过谢南睢。

  “谢谢,不过不用了。”

  谢南睢上次从兄长院落抢出来很多东西,虽然后来大多被搬走。

  但几本打发时间的小故事都没有,说到底还是怪谢南睢太没用。

  “听说你们这儿的话本很畅销,”还真被谢南睢翻到了几本小人书,递给桑九热心肠说。

  “十八好汉上梁山,好汉不提当年勇,都过去了。”

  两人重归沉默,谢南睢终于试探说。

  “你从那边回来一直不对劲儿,应该不全是身体的原因。”谢南睢直觉很准,桑九心中压着事。

  “你说不给我说说,没事儿我还可以帮你分析分析什么是对还是错,你别看我混不吝,可我小时候还被评选为神童。”

  至于后来,后来根本不值一提。

  桑九盯着谢南睢的大手沉默了好一会儿,她不说话,谢南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生怕说多了人家会觉得他比较烦,可如果这么一直沉默,总也不是个办法。

  谢南睢心中着急,桑九就是锯嘴的闷葫芦,聊天么,只要有人张口气氛就一直冷不了。

  “我不说话你也不说话,阿九你知道过两天就是月夕吗?到时候我可以带你出去放花灯,听说许愿后的花灯会带着你的希望,一直飘向光明处。”

  桑九不说话。

  谢南睢没气馁,接着欣喜道,“月夕的前一天晚上,上京有名的花灯节。信女们总说活得太累了,通常在这一天从早到晚,上京这条贯穿南北通运河,也就是谢南睢之前说的护城河。”

  桑九似乎对这种八卦,提不出来多大点儿兴趣。

  “你总这么说话,累不累?”

  谢南睢以为桑九这是关心他,激动起来的谢南睢,殷勤似的上前上后搬凳子倒点水。

  “不累不累,和你说话有什么累,开心还来不及。我就是担心你一个人憋得慌,阿娘以前告诉我,如果身体哪儿不怎么舒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久而久之,慢慢也就习惯了这种疼。大脑察觉不到你有任何情绪,就会让伤口神经末梢安分点儿。”

  “但如果,你一直太把它当回事,它无时无刻都在着重强调你的疼痛,这要熬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桑九神色稍微轻快点儿说,“你一个大男人倒是懂得挺不少,什么歪理邪说从你嘴里说出来,好像是有那么点儿道理。”

  “不过,你还没说,像我这种情况该如何转移注意力?”

  谢南睢心思一动,趁桑九现在意识清醒,忽然胆大包天凑上前,猝不及防嘬了一口桑九唇角轻笑说。

  “喏,就这样。”

  桑九好不容易轻快点儿的面色,忽而冷漠起来,盯着谢南睢冷眼看着不说话。

  谢南睢后知后觉赔着笑,“怎么?只需你亲我,不许我亲你,哪有这样不合理的事。”

  桑九神色不明道,“你管这种叫亲吻?”

  谢南睢结巴道,“怎…怎么了?难道,是哪儿有什么不对吗?”

  “也没什么不对,就是想不到烟花柳巷混了这么久,竟这么单纯还是自己的人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更别提,整日姐姐长姐姐短,难道就没问问姐姐喜欢什么样?”

  谢南睢自认为摆了一个很帅的姿势,结果被桑九薅下来肩膀,两人面对面对视,谢南睢首先有些不自在。

  桑九一把揪过来沉声说,“躲什么?这事难道不是你一直在撩拨我,现在装什么纯情大尾巴狼。你我谁还不知道谁是谁。”

  现下两人姿势有些暧昧,谢南睢最先感受到有那么一点点小尴尬。他本想着,我是来缓解尴尬这件事。

  桑九面对面直视谢南睢,说,“张嘴!”

  谢南睢满头“啊?”

  温软的女儿香扑面而来,谢南睢头一次实打实知道什么叫做心潮澎湃,这一刻,他感觉天旋地转,自己醉倒在摇篮中。

  眼瞅谢南睢整个人快活的都要飘起来,两人口齿相依,不比桑九镇定,谢南睢头一次从头红到脚后跟。

  就说这和在家长眼皮子底下谈恋爱有什么两样,谢南睢活了十六年,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被一姑娘强吻。

  并且他本人对其沾沾自喜,谢南睢有心想问问桑九。

  他想开口问也不太怎么合适说,说什么?当然是问她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直到谢南睢被人放开,他竟然会有这种强烈的失落感。他实在忍不住想问问桑九,“你是不是有些喜欢我?”

  他以为这是他的战术,结果一眼被桑九识破。

  桑九凝声说,“你确实说得挺没错,转移注意力确实是一件好办法。”

  谢南睢原地酝酿了这么久,结果人家来了这么一句。

  这是干什么?这是将他当个物件随手用用,用完就丢的节奏啊!这可怎么行?

  谢南睢站起身,果断开口为自己争取权益说。

  “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得说清楚,总不能这样一直不明不白处着,结果到头来什么关系都没有。这样不仅我患得患失,最主要我觉得这样,对我本人不是很尊重…”

  桑九没时间听这家伙长篇大论,她坦言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吃苦,想要吃回来?”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谢南睢本人其实有些不是很清楚。

  但是有一说一,桑九嘴里的力道不是一般大,好几次谢南睢都想开口说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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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二祖宗所战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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