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木子03142024-10-23 15:072,941

“姐姐,你怎么眼睛红红的,又哭过啦?真是羞羞脸,我才去了厨房那么一会儿,你就又哭上了。”芸珮先是调侃了一下李芸熙,而后转到祖母身边,抓着她的手臂晃了晃,“祖母您说,姐姐最近这么爱哭,是不是因为我那小外甥呀?”

李芸熙被妹妹说的红了脸,这些日子以来,她确实很有些多愁善感。但凡祖母或者妹妹做了什么事,让她觉得感动的,她就要落一落泪,想到一些前生的往事,她觉得难过的,她也要哭一哭......刚开始的时候,祖母和妹妹还会问她为什么哭,后来她动不动就哭,她们就不问原因,只劝她少哭点儿了。

“我......还不是祖母,说了些不吉利的话,我听了难受。”

“祖母,你就是你的不对啦,明知道姐姐最近就是水做的,您还去撩她。”

“是,是,都是祖母的错,祖母现在将功赎罪,去给你们三做午膳,有没有想吃的呀?”

芸珮一听到吃的,就开始兴冲冲地点菜了。自然,是按照厨房里,她看到的那些食材点的,她现在可勤快了,会帮祖母添柴看火了。

王妈妈转身去了厨房以后,芸珮一边拿着帕子沾湿了给李芸熙擦眼角,一边嘟着嘴说,“姐姐,我都帮你数过了,这几天之中,你都哭了快二十次了。你老这么哭,给我生出个爱哭鬼的外甥,可怎么好?”

说起孩子,李芸熙又想哭了,他那一生,似乎用尽了全力才哭的那样小声,然后,便戛然而止。这辈子,就算他真是个爱哭鬼,她也爱他。她要让他把上辈子的苦、害怕都痛快哭出来。

“姐?你怎么搞的呀,怎么又哭啦?快别哭了。你再哭,咱们这院子都要发大水了。”

“噗嗤,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李芸熙拿过芸珮递给她的湿帕子自己擦了擦脸,“我就是一时没忍住。”

“好了,雨过天晴啦!对了,姐,你快站起来下。”

“怎么了?”李芸熙虽然有疑问,却还是起了身。

芸珮绕到她身后,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身,用手丈量了好一会儿,才喜气洋洋地说:“祖母果真没骗我,这些天忍着没抱过姐姐你的腰,果然现在就能明显感觉到,姐姐你的腰身变粗了。哈哈,姐姐,再过不久你就要变水桶腰了。放心,妹妹我和祖母都不会嫌弃你的。嗯,我先去帮祖母的忙了。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再刺绣了哦,我刚刚可是看过进度的,你多绣一针,我都知道的哦!”

李芸熙被妹妹那么一抱,一时有些失神,而后恍惚地点了点头,“嗯,你去吧,小心点,别给祖母添乱。”

“知道啦,每次都是这么几句话,你没说腻味,我都听腻味了。”

不怪李芸熙,她现在脑子已经不能思考了,能说出那几句话,也不过是因为平时说的多,才能信口拈来。

他给她的记忆那么深刻,不论是痛的,还是幸福的。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最近尤其多。刚才芸珮那一抱,和她口中那些似曾相识的话语,都让她不自觉地在脑中描绘起当时与他一起的场景。她知道,他最爱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每次......他总是狠狠地掐住她的腰身,不让她动弹,然后......每每那事之后,她总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一样。可那时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他畅快了,在她身上得到的畅快。

那段时间,她自然也发现自己的腰身在渐渐变粗,只是一方面,他那段时间对她太好,她有些恃宠而骄,她觉得,他若真心喜欢她,便是她再怎么变化,他都该继续喜欢她。另一方面,她那段时间饿的厉害,也馋嘴的紧,看到吃的就想入口,吃不饱就心慌,根本顾忌不了那么多。

想到这里,李芸熙又轻轻抚摸了下自己微微有些起伏的小腹,这辈子,他倒不像那时候那么贪嘴了。李芸熙现在也觉得很幸福,这份幸福,不可否认,有子轩的功劳。没有她,她今生恐怕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芸珮也不会活泼健康地陪在她身边。其实这一世走到现在,那些个前生的爱恨,她已经渐渐看淡了,在这尘世走一遭,有亲人相伴,爱人......她并不强求了。

她好了,她希望他也好。

李芸熙希望安好的孩子他爹,现在并不大好,因为他断断续续从年前病到年后。还依旧是一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虚弱模样。

事情还是要从那群姨娘被打发的那天说起。

胡六站在远处不敢再前行,怕惊扰了爷,他看得出,爷最近心里有事,爷心里有事的时候,火气一向都是不小的,单看今天那些姨娘们的下场就知道了。他一直是个贴心、知心、小心的属下,他知道,爷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一个人待着的那种安静。

正当胡六以为他要在院子里站一天看着爷在小塌上坐一天的时候,尉迟子轩有了动静,他突然起身,朝着屋内去了。而后,因为练武而耳朵很尖的胡六,听到了屋子里不大正常的响动,好似,爷在翻找什么?

只顿了一小会儿,胡六就快步推门进了三少的屋子,看着敞开的衣柜和散落一地的衣裳,胡六郁闷了。爷这看着不大大像是要见心上人时挑衣裳的情景啊?当然,爷现在也没有心上人了,至少不能被别人知道他有。

胡六定了定神,低声问道:“爷,您在寻什么?”

三少的动作很快,衣橱里的衣裳已经全部被他扫落在地上,此刻,他的眉头紧皱,胡六能隐约听到他嘀咕:“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爷,您是要寻什么样的衣裳?属下帮您找找,可好?”

跟三少的眼睛对视的时候,胡六打了个寒颤,因为他的眼神没有焦距。胡六只听他说,“月白色的,直缀长袍,袖口......绣着云纹。”

胡六听了三少的话,眉头直皱,爷虽然喜洁,却很少有月白色的衣裳,不是因为易脏,只是纯粹的不喜欢罢了。至于为什么不喜欢,爷的心思,他也不是全部都能猜透的。

本来胡六是想等着三少自己想起来的,后来看着三少已经蹲在地上,开始扒拉被他扫落到地面的衣裳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很不对劲,于是忙道:“爷,爷?爷您听属下说,您就没有月白色的衣裳,从来都没有过,因为您不喜欢。”

闻言,尉迟子轩猛地抬头瞪向胡六,“你说什么?爷没有月白色的衣裳?一件都没有吗?”

胡六能做的事,就是摇头,坚定地摇头。

大约因为中午吃的太多,散食散了一半又被打断,又这么激烈地折腾了一番,等胡六回过神,三少已经吐的脸色苍白了。

虽然很想打横把主子弄到床上去,不过害怕主子病好了之后,他会失去双臂,于是胡六只能搀着爷去了隔壁的客房,这屋子里都是一股子酸臭味,想必爷是死都不愿意再待在这儿的。好在,他们‘怡然苑’的下人都很勤快,这院子里每个屋子,都可以随时入住。

侯府里是养着两个大夫的,还好离过年还有些时候,这两个大夫尚在府中。

很快,得到消息的大夫和侯夫人便先后到了尉迟子轩的病榻之前。

胡六也很是纳闷,三少不过是中午有些积食罢了,刚刚明明都把那些撑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了,怎么一吐,反而人看着就像是垮了一样。

大夫们顺了顺因为赶过来而有些不顺畅的气,在侯夫人直勾勾的目光下,先后给三少把了脉,凑在一块儿商量了一下,得出了一个不大好的结论:三少这是几症齐发,所以人一下就虚弱了起来。

胡六在一旁总结了下,大夫说的三少的病情大约是这样的:

第一,长途奔波劳累的,胡六私以为,他们跟着三少东奔西走,都没怎么样,三少看着也不像那么不经事的呀。

第二,中午吃多了,唔,那是侯夫人爱子的表现,三少那是孝顺。

第三,风寒入体,胡六回想着三少刚才穿着寝衣坐在窗边小塌上,坐了那么些时候,确实是有可能的。

最后一点,两个大夫说的都十分犹豫,他们说,三少长期郁结于心。胡六侧首替三少抹了一把辛酸泪,可不是郁结于心吗?心尖上的女子嫁人了,新郎不是自己。二少成亲也四年了,说长期郁结也是对的。大夫之所以说的犹豫,也是觉得,这三少是个受宠又横行无忌的纨绔、恶霸,他不让别人郁结于心都很好了,他有什么可郁结的呀?

不管如何,既然病了,就要开药。胡六想起三少早些年生病喝药的场景,恨不能以身相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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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侍不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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