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不是嫌弃这条鱼被人吃过了吗?你还是等月琴再给你做新的再吃吧。”
干嘛要来跟她抢!
过份!
对于吃的,君绮瑜是寸步不想让的,毕竟,她是一个挨过饿的人。
“王妃吃过的,本王不嫌弃。”南宫熙挑开她的筷子,成功的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鱼肉,“王妃若是没吃饱,一会儿等本王那条来了,本王也分你一半。”
君绮瑜险些被他给气笑了。
说嫌弃的人是他,这会儿还来跟她抢,抢完还要一副“我肯吃你的是你的荣幸”的表情,还说要分她一半。
拜托,这里是她的地盘,那些鱼都是她的人做的!
到底是谁分给谁啊!
“王爷,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这洋葱吃完了,会放屁,而且,特别臭。
说完,她屁股一挪,离他远了一些。
南宫熙黑了脸,抄起筷子将盆子里剩下的洋葱全都夹到了她碗里,一本正经的道:“本王觉得,王妃刚才说得对,本王是该等一等本王点的那条鱼,这既然是王妃的,那王妃便多吃一些。”
说着,可劲儿的给她挑洋葱。
君绮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这小心眼儿的样,刚才她说几句实话他还不爱听。
得吧,谁让人家是摄政王呢?
皇帝之下最他大,君莫海堂堂一个丞相,还不是他说禁足就禁足,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她反正也是个快要走的人了,她也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王爷,那席郡主受了伤,你不需要去看看她的吗?你总在我这里晃悠什么呀?”
君绮瑜觉得,这男人有些看不懂,既在意席沐雪,偏又要在她面前做出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他若是坦城一点,她君绮瑜也不是非要霸占着这个摄政王妃的位置不放。
“君绮瑜,本王要说多少次你才相信,本王跟席沐雪连朋友关系都算不上,本王只要她不死就成,本王为何要去看她?”南宫熙说完这话后,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态度一般,直接握住君绮瑜拿筷子的那只手,低头就将她刚夹起的那块鱼肉给吃到了嘴里。
君绮瑜瞪圆了眼睛。
这货不是一向最是洁癖的吗?
他居然吃她口水!
靠!
这也太惊悚了。
这下子,就不是简单的吃错药那么简单了,她都怀疑他跟她一样,都换了芯了。
“不是,王爷,你有话好好说啊,我也没说不信你啊,你要吃盘子里还有啊,我也没有真不给你吃啊,你犯得着来抢我碗里的么?再说了,这口水也怪恶心的。”
说罢,她目光转回自己的筷子上,心道,这筷子她要换吗?
南宫熙看懂了她眼里的纠结,俊脸漆黑如墨,这个死女入,他都不嫌弃她,她居然还敢嫌弃他!
“你我夫妻,有什么好恶心的?当着外人的面,你都坐了本王的腿了,你我也早就坦诚相见了,吃点口水怎么了?”他得得理直气壮,却听得君绮瑜目瞪口呆。
“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坦诚相见过了?”
这男人怕不是真的被人给夺舍了吧?
画风越来越惊悚了!
南宫熙放下筷子,提醒道:“刚成亲的时候,你看本王洗澡。”
君绮瑜瞪圆了眼睛,梗着脖子道:“那是意外,谁看你洗澡了?”
虽然,那身材的确是很不错,但她可没有那种癖好,她可是个三观正常的女入。
“还有,给本王解毒的时候,你敢说你没看过?”
君绮瑜:“……”
靠!
南宫熙认真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若是觉得不算,那本王现在可以再让你看一次。”
说着,他就开始解腰带。
君绮瑜瞪得眼珠子都快脱眶了,她一把按住了他摸向腰带的手,叫道:“不用了,真不用,王爷,咱有话好好说,别一言不合就动手行不?”
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画风突变得厉害,她都有点怕了他了。
“那你信本王吗?”南宫熙执着的问。
君绮瑜头疼的扶额,这个信任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立的。
但是,她今天要是不点头,这货不知道又搞出点什么名堂来,于是,她只能违心的点头道:“信,我信你跟席沐雪当真只是朋友。”
南宫熙闻言这才作罢,点头道:“既然王妃信了,那么,明日武举考试就要开始了,王妃同本王一道去吧。”
君绮瑜愣了一下,问:“武举考试跟我有什么关系?王爷为何要是我去?”
在这个朝代,女子是不得干政的,哪怕她是摄政王的王妃,带着她一个妇人去考场,怕是也不太好吧?
南宫熙干咳了两声,道:“难道王妃不想去瞧热闹吗?”
君绮瑜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虽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明堂,但碍于刚才自己敷衍说信他,便将心头的怀疑又压了下去。
“既然王爷想让我去,那我便去吧。”君绮瑜想,就当去看个热闹吧,顺便她也想看看,到底谁能夺得魁首。
南宫熙得了君绮瑜的准信,接下来的用餐气氛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等到她离开伴月殿的时候,谢川问:“王爷,王妃答应了吗?”
南宫熙点头。
谢川有点意外,又问:“那,王爷有没有说特地给王妃准备了惊喜?”
南宫熙蹙眉,这个倒是没有。
谢川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只邀了人去看比试,旁的多余的活真是一个字也没说,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道,就他家王爷这样,想要尽快与王妃夫妻和睦,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吧?
“王爷,不是属下说你,你说你做都做了,干嘛不大大方方的告诉她,免得回头她又觉得你只会冲她颐指气使,啥也不会。”
谢川想,这位要不是他主子,他都想上手敲他一记爆粟了。
王妃误以为他喜欢席郡主,他心里本就不爽,却还偏偏解释不清,旁的不用多说,只要带着王妃出去转一圈,那席家现在什么境况,那不是都知道了么?
南宫熙抿唇,眸中渐渐有了不耐,谢川也不也再多嘴,一路无话的跟着出了伴月殿。
第二天一早,南宫熙便到了伴月殿,等着月琴给君绮瑜梳洗打扮好,然后一道吃了早饭就出了府门,直奔校场。
校场设在京大营里,先比弓箭,再比功夫,最后考兵法策论,三项宗合成绩拔尖的,才能被点为武状元。
整个考试最少要进行三天,具体视今年参加京试的人数而定。
一大早的,校场里便站满了人,考官们的抬子也早已经搭好了,就等着时间一到,就开始。
君绮瑜坐在南宫熙身边,刚一坐下,就听到旁边有两名官员在八卦。
“听说席家闹出了入命,席大人昨儿个还被陛下斥责了,席大人现在被夺了差事,命其在家整顿家风,看样子,这席家怕是要凉了。”
“可不是嘛,要是我说,那席风能力也就一般,若非生了个凤女命格的女儿,他怕是连个官都捞不着做,这才得意了多长时间啊,就惹出这么大乱子来了,啧。
那两个官员越说越来劲,眼中都不免浮现出一抹讥讽,听得君绮瑜眉头皱了皱。
席家怎么了?
她最近闷头在药房里练丹,根本无暇打听外面的事情。
南宫熙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见状干咳了一声,那两名官员闻声打了个激灵,连忙跑了。
他们差点忘了,摄政王跟席郡主是朋友,跟席家关系也算是不错的,他们当着他的面议论席家,那不是找死吗?
君绮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你干嘛不让他们说?我还没听够呢!”
人家不过就是说了席家两句,这就开始警告人家了,这是有很维护席家啊。
一旁的谢川一看就知道王妃这是又误会了,他叹了口气,站出来道:“王妃,席家的事情是咱们王爷做的,您若想知道,不如直接问咱们王爷,听他们说有什么意思啊。”
南宫熙正襟危坐,一副等着君绮瑜发问似的。
君绮瑜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问:“王爷怎么突然间对席家出手了?”
南宫熙撩了她一眼,啜了口茶道:“谁让他们太闲呢?本王府上的事情他们也有空插手,自然是要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免得整日里跑到摄政王府来指手画脚的。”
说完这话后,他用余光瞄了她一眼。
君绮瑜的脸上说不出的诧异,她还以为他跟席家当真关系极好呢!
没想到,他下起手来还真是狠。
搞出了命案啊。
这也就是有席沐雪这个凤女命格的圣女在,要是没有,席家早就被皇帝给抄了家赶出京城了。
他这么做,难道是为了给她出气?
这么一想,君绮瑜内心立时复杂起来。
谢川看了眼自家王爷,见他真是不会趁机给自己刷好感,不由得干咳了两声,再度开口道:“王妃,王爷今日约您出来看比武,实则是想给您庆生的,中午太白楼的席面已经订好了,王爷点了许多王妃爱吃的菜,您看,王爷以前那些不周道的地方,王妃是不是就可以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