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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正式顾问席燧没想到学院这么快就批准了他的跨界项目申请。当他周一早晨打开邮箱看到批复时,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许久。项目命名为“微观美学:生物结构的艺术再现”,合作方一栏空着,等待他填上那个名字。
实验室的玻璃门被轻轻叩响,小张探头进来:“教授,有位阮小姐在前台等您。”
席燧的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痕迹。他看了眼手表——比约定时间早了半小时。“请她进来。”他迅速整理好桌面,将项目批复文件放在最上面。
阮雨晴今天穿了件米色针织衫,搭配深蓝色长裙,发间的木簪换成了陶瓷烧制的蓝色小花。她怀里抱着一个鼓鼓的帆布包,进门时带进一阵淡淡的柑橘香气。
“早安,席燧。”她的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明媚,“我带了些新作品的设计草图,想听听你的意见。”
席燧示意她坐下,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她沾着些许陶土的手指上。那些纤细的手指能创造出令人惊叹的艺术品,这个认知让他心头微动。
“学院批准了我们的合作项目。”他直奔主题,将文件推到她面前。
阮雨晴瞪大眼睛,一把抓过文件:“真的?这么快?”她快速浏览着内容,突然倒吸一口气,“项目经费...这么多?”
“只是基础研究资金。”席燧推了推眼镜,掩饰内心的波动,“我们需要在三个月内完成第一阶段成果,参加学院的跨学科展览。”
阮雨晴将文件紧紧抱在胸前,眼睛亮得惊人:“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过...”她突然犹豫起来,“我对科学流程不太了解,会不会拖后腿?”
席燧看着她忐忑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我会负责科学部分,你专注艺术创作。但首先...”他站起身,“需要给你办一张临时研究员证件。”
办理证件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当阮雨晴戴着印有她照片的胸牌出现在实验室走廊时,她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雀跃不已。
“从现在起,你就是项目的正式艺术顾问了。”席燧递给她一叠资料,“这些是需要你了解的实验室安全守则。”
阮雨晴郑重地接过,却在翻到第三页时皱起鼻子:“'严禁在实验区域饮食'...连水都不能喝吗?”
“严格来说,不能。”席燧看着她瞬间垮下的小脸,又补充道,“但办公室可以。”
他带着她参观了整个实验室,介绍各种仪器的用途。阮雨晴对荧光显微镜表现出极大兴趣,当席燧调出蝴蝶翅膀鳞片的显微图像时,她发出一声惊叹。
“这些结构色...太美了!如果能用釉料再现这种光学效果...”她掏出速写本迅速画起来,完全沉浸在创作思绪中。
席燧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她笔下流畅的线条。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灵感”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项目开展两周后,席燧发现自己养成了新习惯:每天早晨提前半小时到实验室,在阮雨晴常坐的位置放一杯温水;午休时会“恰好”路过她暂借的艺术工作室,询问进展是否需要科学支持。
这天下午,他照例去工作室找她,却在门外听到一阵啜泣声。推开门,他看到阮雨晴蹲在一堆陶瓷碎片前,肩膀微微颤抖。
“怎么了?”他快步上前。
阮雨晴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痕:“第三炉全毁了...温度控制失误,所有试验品都开裂了。”她指着工作台上的设计图,“离中期汇报只剩十天了...”
席燧蹲下身,捡起一块碎片。这是他们合作的神经元细胞造型作品,复杂的突触结构在烧制过程中断裂。他突然注意到碎片边缘有血迹。
“你手受伤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阮雨晴想抽回手:“只是小划伤,没事...”
“伤口不处理好容易感染。”席燧不由分说拉着她到洗手台前,从白大褂口袋掏出随身携带的消毒棉片。作为生物学家,他总备着这些。
当他小心地为她清理伤口时,感受到她指尖轻微的颤抖。阮雨晴的手比他想象中粗糙些,指腹有长期捏陶留下的薄茧,却依然柔软温暖。
“其实...我有个想法。”席燧突然说,“为什么一定要用传统陶瓷?我们可以尝试新型生物材料。”
阮雨晴眨着还带着泪花的眼睛:“生物材料?”
“比如藻酸盐复合物,或者纤维素凝胶。它们可塑性强,干燥后能保持形状,还能嵌入荧光蛋白...”
阮雨晴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你是说...用科学方法解决艺术问题?”
“跨界合作不正是这个目的吗?”席燧发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连忙松开,“实验室有些现成材料,明天可以试试。”
阮雨晴突然扑上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席燧,你真是个天才!”没等他反应,她又迅速退开,脸颊绯红,“抱歉,我太激动了...”
席燧僵在原地,那个短暂的拥抱像一阵电流穿过全身。他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混合着陶土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
“没关系。”他声音有些哑,“明天九点,实验室见。”
当晚,席燧在实验室忙到深夜。他筛选了五种可能适合的生物材料,调试了3D打印设备,甚至准备了一组荧光标记物。小张临走时好奇地问:“教授,您最近好像特别有干劲?”
席燧没有抬头:“项目需要。”
但当他独自走在回家的夜路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不得不承认,这种久违的兴奋感,不仅仅来自学术挑战。
周五早晨,席燧刚走进实验室大楼,就被前台叫住:“席教授,您母亲在会客室等您。”
他心头一紧。母亲上周确实发过消息说要来城里,但他以工作忙为由推脱了见面。没想到她会直接找到学校。
会客室里,席母正襟危坐,一身得体的藏青色套装。看到儿子进来,她立刻起身:“燧燧,你瘦了。”
“妈,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席燧无奈地问。
“提前说你会见我吗?”席母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这是李教授的女儿,留学回来的钢琴老师;这是赵局长的侄女,在投行工作...”
席燧正要打断,会客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阮雨晴探头进来:“席燧,材料我都准备...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有客人。”
她今天穿了件浅绿色连衣裙,发间别着一个小巧的陶瓷蝴蝶,怀里抱着素描本和材料样本。看到席母审视的目光,她下意识后退半步。
“这位是?”席母的眼睛微微眯起。
“项目合作人,阮雨晴。”席燧简短介绍,“阮小姐,这是我母亲。”
阮雨晴礼貌地鞠躬:“阿姨好。”
席母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在她沾着颜料的手指和简单的衣着上停留片刻:“阮小姐是学校的老师?”
“我是独立陶艺师,受邀与席教授合作艺术与科学的跨界项目。”阮雨晴声音轻柔却不卑不亢。
席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就是那种...手艺人?”她转向儿子,“燧燧,王阿姨的女儿今天下午有空,你们...”
“妈,我们项目很紧,没时间相亲。”席燧打断她,语气罕见地强硬,“阮小姐,我们去实验室。”
走出会客室,阮雨晴小声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席燧摇头:“不必在意。我母亲一直这样。”
阮雨晴若有所思:“她看起来很关心你...只是方式有点...”
“直接?”席燧苦笑,“她认为三十二岁不结婚是种失败。”
阮雨晴突然停下脚步:“席燧,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假装是你女朋友,帮你挡掉一些相亲。”
席燧猛地转头看她,只见她神色认真,耳尖却微微发红。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不必了。”他轻声说,“我不喜欢谎言...即使是善意的。”
他们沉默地走向实验室,空气中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悄然改变。席燧发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而当他偷瞄身旁的阮雨晴时,发现她正咬着下唇,睫毛微微颤动。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有些感情已经悄然生根,像显微镜下观察到的细胞分裂,安静却不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