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说灵洛受伤的事情他一定要彻查到底,第一天晚上把看过擂台比赛的所有人都扣压在皇宫,第二天却在没有抓到刺客的情况下把人全部放回来。
听说是因为太医院的灵洛醒了。
“师傅,你就让我进去看看灵洛吧。”
“皇上有令现在谁也不许靠近灵洛,我不让你去是为了你好。”
马摘星拗不过陈太医,知道灵洛已经恢复意识她心底也松口气,紧张的心波动一晚上后松开竟然有些挪出来步子,她踉跄的往后倒去。
摔进的却是一个重重的怀抱里。
“马摘星,看到我连站都站不稳了?”
“…”
陈太医算是第一次正式见到这个传说中比顾言之武功还要厉害的疾冲,他打量一番疾冲后冷声道:“星儿你快回回府去,最近朝中事情多,你不要掺合进来。”
“好。”马摘星转过身恶狠狠瞪着疾冲:“摇铃还给我!”
谁知道疾冲竟然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完全不把男女授受不亲当一回事,带着丝丝威胁的口吻:“定情信物又怎么能随便还回去,难道说你不爱我了?”
我到底什么时候爱过你?!
“还给我!”
“不给,除非你吻我。”
马摘星气得小脸通红,实在是不想和这种人计较,她甩开疾冲坐上皇后的马车迅速回了马府,才一晚没有回却他如同隔了四季。
马瑛在厅堂前等着马摘星回来,见到女儿平安无事这心也顿时松了口气:“星儿你没事就好。”
“爹,灵洛她…”
“爹知道。”马瑛沉重叹气:“灵统领已经给爹书信一封告知他即将来京城调查这件事情,这关系到的可不仅仅是灵洛一个人。”
“他们都说了刺客就是那个疾冲,马大人还不派人去抓,是想包庇刺客?!”顾慕慕从外面摇着步子走来,她高傲的扫过厅堂前父女两人,不等马摘星问她为何再此顾慕慕就自己先解释。
“昨日皇宫你的人说我顾相府上未来的女主人被人求皇上赐婚,简直是把我们顾府的脸丢得干干净净,爹爹这才派我过来监督你!”
顾慕慕想到这就咬牙切齿:“我哥哥对你那么好,你还会为了个把他打成那样的男人求情,好你个马摘星,你泛滥成水了?!”
“放肆!”马瑛怒拍桌子,内力直接把桌子从中间震断。
顾慕慕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反正我就在这看着你马摘星了,等我哥哥上门提亲之前我都不会离开!”
顾慕慕说完扬长而去,这把原本对顾相家还有点念想的马瑛气得直不起腰,他扶着腰缓缓坐下:“灵洛的事情太突然,你这些日子就带在府上,等所有事情处理完爹爹会去顾相那里提出退婚。”
“爹…”
“爹知道你一直对这桩婚事很介意,娃娃亲是十几年前爹和顾相两人定下,今非昔比,今日顾相所做的事情无疑是在打我们马府的脸,爹不能让你嫁过去以后受委屈。”
马摘星沉默许久终究没开口再说一句话,在这所谓的娃娃亲里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顾言之,从小到大顾言之都顺着他,只是两个人太熟悉了,她没有办法把顾言之当成喜欢的人来对待。
。
入夜马摘星披着斗篷坐在自己院子的古筝面前弹奏,轻幽的古筝声在回荡,同时也在等待天空中一声破晓,人们都说琴声表示人心,便是感情传递的碰撞。
而如今马摘星弹出啦的古筝声中却充满凄凉。
夜下无人,两个身影极速串上马夫的屋檐,屋檐之上有许多刻意放松的瓦片,那两人并不知道这是马摘星为了防止刺客闯入而射下的机关。
瓦片被波动后摔落在地,马摘星听到声音愕然回头之时,那两个人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
“你们是谁?!”
“马小姐,对不住了。”两个人拔出长剑就把马摘星逼近角落里。
马摘星自认为的武功不差在真正对付起敌人来,能接住两招都算命大,更别说他们手上有剑,马摘星把琴弦扯下来一根捏在手心,紧紧皱眉:“你们是谁派来的?!”
“我们是谁不重要。”
另外一个人恶狠狠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直接取她首级!”
“看剑!”
挥剑砍下被马摘星避开,她以极快的速度冲淡一个人的背后,把琴弦绕在他脖子上狠狠勒住,这人马上被勒得喘不过气,马摘星威胁另外一个人:“告诉我你们是谁派来的,灵洛也是被你们袭击的?”
“马小姐你也太低估我们了。”被勒住的人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割断琴弦,反手过去遏制住马摘星的脖子。
“去死!”
眼看匕首就要刺向自己,马摘星惊恐闭眼,一道热腾腾的液体撒在她脸颊上。
疾冲及时出现救了她,原本行刺的两个人都躺在地上,疾冲一只手搂住惊魂未定的马摘星,擦去她脸颊上的血:“这两个人还没有死,我要留下来问话。”
“这里动静太大,一会来人你应付。”
说完疾冲就带着两个人消失在黑夜中,没过一会马府侍卫就过来问马摘星情况,他们并不知道马府来了刺客,只是听到有瓦片掉落的声音。
几个侍卫被马摘星搪塞回去,她裹紧长袍回到房间把油灯点开,刚才的惊魂还历历在目,不知道这些刺客从哪里来。
“嗨!”
“啊!”马摘星惊恐回头正对面的就是疾冲笑嘻嘻的脸,吓得她本能伸手去打,结果被疾冲给抓住塞进心窝。
“星儿这么想我吗,才几秒不见而已。”
“放手。”马摘星冷脸把手抽回来,没好气瞪向疾冲:“你在这里干什么,回你将军府去!”
“天黑了,我看不清路。”疾冲索性坐在椅子上,翘起腿倒水喝,一副赖在这里不可能走的模样。
把马摘星给气得,真想揍他一顿。
“我不跟你开玩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你就不怕传出去以后娶不到媳妇吗?
后面那句话马摘星又咽回去,她知道自己如果说出来就正中疾冲的下怀,还顺了他的意思。
疾冲笑露牙齿,直接把惊愕的马摘星搂入怀中:“我怎么?继续说。”
“疾冲你放开我。”
“不放。”疾冲耍赖,双手反而更加用力了。
马摘星尝试推开疾冲,手腕发麻根本就使不上劲,腰间又被狠狠搂住,无奈又气得直跺脚:“你不放我就叫人了!”
疾冲低下头,靠近马摘星的旁边,轻声说话吹气在她的耳边:“叫吧,最好把刚才那几个侍卫都叫过来,那我明天就可以来提亲了。”
“…”
门口果然有脚步声走进,几个侍卫看到马摘星房间的灯还亮着就没有敲门,而是问:“小姐有事吗,属下听到小姐说话的声音,房间还有人?”
“看吧,把人叫来了。”疾冲耸耸肩,却没有送开手的意思。
马摘星黑着脸回应外面那些侍卫:“没事,刚才来了只野猫。”
“没事属下们就告退,小姐早点休息。”
马摘星抓住眼前疾冲的衣领,眼神低迷,韵量很久才娇娇开口:“有人说灵洛出事之前和你有过争执,你和她…你们认识?”
“你怀疑是我对她动手?”疾冲在马摘星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眉头微皱还是坦然笑起来,等待马摘星的回答。
“不是你。”马摘星补充道:“虽然你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不会杀人。”
“我昨天可是差点杀了顾言之,如果不是你及时制止我,顾言之就死了。”疾冲说得十分坦然。
马摘星摇头:“你很早之前手上就有那块木屑,你有很多机会都没有动手,从一开始你就只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如果疾冲想杀顾言之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在比武擂台上当着大家的面,他完全可以私下找机会杀了顾言之,凭疾冲的武功并不是没有可能。
疾冲在马摘星的脸上亲了下:“真懂我。”
“你…你怎么能亲我?!”
“怎么不能。”说完疾冲又在马摘星另外一边脸上落下个轻轻的吻,他舔下嘴唇还在回忆她绯红脸颊的味道,不羁笑容下声音酥麻:“我还想再亲一次。”
“你…流氓!”
马摘星把疾冲推开,已经脸红得不能再红,她低着头硬是把疾冲送到门口要他出去,去审问那两个刺客倒底是谁派来的。
疾冲意犹未尽从马府出来,天空中他的追日金雕已经徘徊等候许久,看到疾冲的身影连忙发出长鸣,在幽静中这长鸣声音贯穿整条街道。
等村民们想出来看个究竟他们早就不见了身影。
。
灵洛出事的第三天疾冲约马摘星在太医院见面,他说已经找到了刺杀灵洛的幕后黑手。
可当马摘星出马府大门却被顾慕慕给拦下。
顾慕慕这次来马府带了许多她们顾家的人过来,侍卫们围成圈硬是把马府大门堵住。
“马摘星你想去哪?”
“你这是什么意思,马府我都不能出了?”
顾慕慕傲然抬头:“我爹说了最近京城动荡不安你不能出马府,我得保证你的安全。”
“顾相的好意心领了,我去皇宫有事,相信没有比皇宫更安全的地方吧。”
“不行,你哪里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