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跪好，把小姐是如何不孕，又是如何要我代孕，我又为什么要去讨好老夫人等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只隐瞒了重生的事。
“大爷，我不扛打，说得绝对句句属实。”
我生怕他不信，还特意抬头，努力和他对视着。
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像他这种，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中的人，比平常人更渴望真诚。
所以我用真诚，换他的真心。
得了我的话，大爷好似有些开心。
连压着我云雨时都温柔了许多。
直到他在我耳边低声问道：“我很威猛？”
我当时浑身僵直。
这等羞人的话，他如何知道的？
大爷笑得更是开怀，硬生生逗着我，把那些羞人的话说了一遍。
“娘有句话说得很对，难为你忠心护着我。”他轻声说道。
今日的温柔，是他给我的回馈。
自上次从老夫人院里出来，我算是知道了大爷的眼线有多快。
想必二爷在外面干的那些腌臜事，大爷也全都知道。
只是看在兄弟情分上，当没看见而已。
大爷为人正直，想必心里早就落下了芥蒂。
只要捅出来，那他必然会厌弃二少爷。
一连几日，都有人明里暗里欺辱我，我知道是小姐的人，但却从未反击过。
因为我在等一个机会。
直到中秋家宴，我塞了银子给小丫鬟，让她帮我办一件事。
家宴上，我身为通房，只能站着伺候。
转到小姐身边时，我特意多站了一刻，还露出了老夫人赏的珠串。
小姐果然面色难看。
姑爷的目光，跟赶不走的臭虫一样，黏在我身上。
“这等绝色，倒是便宜大哥了。”姑爷咂了咂嘴，很是可惜的模样。
我只浅浅一笑，小姐脸色就跟要吃人一样。
她若当真如表面那样大度，姑爷房里，就不会只有秋霜一个姨娘。
如我所想，斟茶时，小姐‘哎哟’一声，猛然站起身子。
周围人纷纷看了过来。
她慌忙苍白一笑：“没事的，灵溪也只是手上不稳，不碍事，不碍事。”
“到廊下跪着。”大爷出声。
他是主子，我是奴才，从没有辩驳的余地。
我低着头跪在廊下。
小姐借机到我面前，那张慈善的脸，难得显露出恶毒：“能得大哥喜欢又怎么样？我不过是一句，你不还是得跪着？”
我终于不忍了，反而仰起头，挑衅地看着小姐：“秋霜姐姐怎么样了？上次的事，我想给她赔礼，只是没得空。”
上次自然是大爷把她踹飞的事。
小姐面色涨红，她看得出我在羞辱她。
身边丫鬟被打了，她连声都不敢吭。
“灵溪，我整治你的机会多得是。”小姐放下话，气鼓鼓地走了。
我低下头，继续安分地跪着。
但我知道她的眼神，一直在盯着我。
除了她，还有二爷恶心的眼神，有时落在我腰上，有时落在我胸上。
我竟然开始庆幸，这次幸好没再被二爷触碰。
这会儿，我身边的丫鬟开始窃窃私语。
“我记得我就放在这了，怎么会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