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紧紧护着秦玄,生怕她再暴起打人。
虞深月也打累了,这身体体力不太好,以后得锻炼锻炼。
“听说大人在数我的罪证,继续吧。”
秦玄摸上自己高肿的脸,一说话就龇牙咧嘴:“嘶……”
虞深月等了半天没听到声,奇道:“秦大人无话可说了?”
众人:……
秦玄的眼中喷薄怒火,虞深月以为他终于要硬气了,不料他砰地一声,屈身一跪!
“殿下,这样疯疯癫癫的女人,臣怎么可能用他?她的罪状臣已陈述完了,殿下定要处罚她还臣清白!”
每说一个字,脸上的伤口都火辣辣地疼。
这女人,太狠了。
黎白夜道:“本殿会处置她的。”
秦玄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地窃喜起来。
现在的虞深月,要本事没本事,要钱没钱,暴露出心思后,锦王也不可能包庇她,今后就是死路一条!
他整理了下衣襟,躬身:“在殿前出丑,望殿下见谅。”
黎白夜漫不经心:“知道丑就好。”
秦玄脸色黑了又黑“臣告退,不过。”他恨恨地剜了虞深月一眼,“她的逆行的确与臣无关,请殿下明察!”
虞深月看见那张脸,差点没喷了。
她受过专业的训练,轻易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秦玄踉踉跄跄地起身,秦夫人心疼地搀扶:“夫君!”
他温和地摸了摸女子脸颊:“没事,咱们走吧。”
“你受苦啦。”夫人眼含泪光,心疼地注视他肿成猪头的脸。
将对夫君的怜爱,尽数转化为对虞深月的怨恨。都怨她不识好歹!
虞深月耸了耸肩,随便她。
出卖青梅竹马的是秦玄,横刀夺爱的是这位秦夫人,怎么把自己说得好像受害者一样?
大庭广众之下,二人就这么恩恩爱爱,生怕腻不死几个人。他动作很慢,走时一瘸一拐,夫人都快哭了。
黎白夜忍不住道:“你伤的是脸不是腿,瘸什么?”
沉不住气的侍卫低笑出声。秦玄一愣,脸像打翻了调色盘。
怒气都不敢有,只是被搀着出门时,腿也不瘸了。
还对头呢,连和他叫板的胆量都没有。
过了一刻钟,秦玄总算磨磨蹭蹭地出去。侍从清理好血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几道寒光幽幽挪到虞深月身上,接下来,就该算她的帐了。
“谁让你出来的?!”
侍从祁年一声暴喝,虞深月吓得一激灵。这变脸太快了点!
以这声喊为首,侍卫们气势汹汹地围着她,跟围罪犯没两样。
看看,这王妃当的多悲催。
虞深月旋风似地闪开,小跑到黎白夜身后:“当然是殿下!”
黎白夜瞥她一眼,任由少女躲在身后。
祁年冷喝:“你胡说什么?”
殿下的意思是禁足,不可能让她出现在这。
“是真的。”她扬起个甜美的笑意,“要不是殿下放风,我哪可能这么快听见消息?而且我刚醒就想教训那人一顿啦,是殿下宽宏大量,让我有机会出气!”
先挑拨一个浮躁的小妾放消息,路上又只有一个侍卫阻拦,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是谁的意思。
还拽了拽男子衣襟:“殿下,是不是啊?”
神色乖巧,好像刚才凶神恶煞的不是她。
黎白夜眸光闪烁:“你竟然变聪明了。”
给温侍妾放消息是真,在守卫上放水也是真,不过这是试探她态度的,怎么被说成出气了?
虞深月无视了那个竟然,直接挽上了他手臂:“臣妾虽失忆了,但一看那姓秦的就是斯文败类,哪比得上殿下呀?以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以后我将洗心革面,一心为您效力!”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服软,但毕竟怕死,还跑不出去。不说好话没办法。
祁年瞬间冷了脸:“放肆!”居然敢主动碰殿下!
虞深月心里翻个白眼,怎么你家主子搂搂抱抱就是宠幸,她拉个人就是轻薄。
黎白夜倒没拉开她,戏谑道:“别献殷勤,你是不是想问,他方才说了什么?”
正愁怎么开口呢,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虞深月假模假样笑道:“也不是非要知道嘛。反正殿下心思明澈,早就看出了他不怀好意,肯定相信臣妾的。”
“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