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誓主权后,京家人总算不再纠缠,但都用副讳莫如深的表情瞧虞深月。
锦王喜好美色的恶名流传在外,按理这也不稀奇,可总感觉对旁人不一样。
但本人身在福中不知福,虞深月只感觉到没那么自在,一味得推开人想恢复自由。
戏也演得差不多了,该松开了吧?
……这女的力气还不小。
黎白夜扯了扯唇角,威胁道:“老实点。”
“怎么,我动一下还能露馅么?”虞深月抬头,迷迷糊糊道,“你脸红什么,不会还是个雏吧。风流倜傥锦王搂个人都不会,真丢人。”
黎白夜凝视着她微醺的双眸,冷笑了下:“喝酒喝的。本殿经验比你丰富。”
虞深月轻哼了声:“谁关心你经验丰富。至少别搂那么紧吧,快被闷死了。”
清醒时还撒娇装乖,喝多了就开始口无遮拦。
他才意识到自己表演过度,不由轻了点,怀中的人瞬间不老实得乱动,痒得让人极不自在。
“没想到,殿下这么在意王妃。”
京樊哪料到他们俩这样,半晌才尴尬地扔出句话。
黎白夜瞥了他一眼:“明知如此还让本殿交人,将府家教实在一般。”让对方更加窘迫。
说着还在虞深月附近盛了勺汤,旁若无人道:“这个解酒。”
她确实有点醉,说了声谢殿下便接过,古代这个后劲大,她喝什么都略有酒气。
不喝还好,几口下去,世界更天旋地转。
虞深月水灵灵的眸子瞪向他,这是汤吗,明明是水酒啊!
黎白夜一瞧碗,牵起唇角道:“不小心拿错了,不好意思。你安生待着吧。”
好一个不小心,虞深月被气笑了,下一刻却醉得意识模糊,下意识搂住他脖颈,轻轻地唔了一声以替代口吐芬芳。
他再喂什么,自己都不吃了!可黎白夜也没有再喂,下意识搂紧了些,很满意她的配合。
接下来的京家真算是无所事事,尴尬地看二人亲亲我我,像一群电灯泡。虞深月都不习惯了,但男子就是无动于衷。
温侍妾的银牙都快被咬碎了。丫鬟心急火燎地帮擦汗:“小姐,您冷静点!”
她夺过帕子,泄愤般扯了稀碎。原先还怀疑清侧妃的提议有风险,现在也顾不得了,赶走狐狸精比什么都重要。
一跺脚对身旁的侍婢道:“小莲,让你做的事怎样。”
小莲心有余悸:“已经准备好了,但您真要这样吗,万一被发现……”
光在锦王妃身上动手,那胆子就不是一般大了。
温侍妾沉着脸点了点头:“现在就办!”必须得让虞深月滚出王府,最近就是机会!
她听说过消息,王妃以前尝试过出逃,但失败了。只要把事情归咎于逃府,人失踪万事大吉;被找回来也会因大逆不道而失宠,一举两得。
不要虞深月的命,已经是她仁慈了。
宴会上没人在意她,黎白夜目光辗转,再次开口:“贵府方才不是说要走么?”
第二次下逐客令。
京樊尴尬地笑了笑:“是,臣等确实该告辞了。”再看,也是看她们两个秀恩爱。
“那本殿不送。”
京府人议论纷纷。锦王真让他们摸不透。说是荒废政事么,又能拿秦玄借题发挥;若说他精明,对青楼女子的痴迷,和细作的宠爱也不似作假。
这场宴会以京家的掉肉告终。暴发户品味的陈设,也终于能撤下来了。
清侧妃和温侍妾又走到一处,对原本的计划一拍即合;侍婢整理起京家送的厚礼;那些秦楼姑娘则一个没留。用作“赔礼”的物件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