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柔掰开他的手,淡淡说:“休息吧,别闹了。”
“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你说,一切有我,你不要怕!”秦江抓住她手腕。
“秦江,你一定要逼得我,逃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吗?”许以柔皱眉。
秦江这几天找不到她,经历了难以言说的绝望,他知道她倔强的性格,缓缓放开了她的手。
赵连长已和部队联系上,部队派来接他们的车,到了村民家院子。
许以柔走到赵连长身边,扶着他起来,走出房间。
秦江闷闷跟在他们身后。
返回村庄,村民和官兵们、医疗队都已经转移到村部,所幸这次突如其来的滑坡,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村部的大院子里支起帐篷,安顿村民和医疗队休息,官兵们则轮流值班。
赵连长瘸着腿忙进忙出,许以柔和部队领导说了几句,领导逮住他,把他押到帐篷里,勒令他休息。
秦江和男医生们挤在一起,闷闷地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终于晴了,这一场百年难遇的洪灾,也终于到此画上句号。
许以柔早早起来,洗漱之后,便提上医疗箱,去瞧赵连长。
他今天总算是乖乖躺着没动了,许以柔笑着走近,说道:“还是领导说话管用,不然这会你早该干活去了。”
赵连长没动,好像睡得很沉。
许以柔感觉不对,快步过去,伸手探一下他的额头,惊得“哦哟”一声:“好烫!”
她忙拿出体温计,给赵连长量体温。
撕掉他腿上的纱布,她皱起眉头。
伤口感染严重了,针口都渗水,还有两处脓包。
她忙出了帐篷,去找云姐和一同前来的张医生。
秦江站在村部的台阶,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许以柔睇他一眼,没理睬他。
“我的腿要换纱布。”秦江喊一声。
“一会给你换。”许以柔走得很快,进了医疗队帐篷。
把张医生和云姐喊去赵连长的帐篷,张医生看了体温计,切了脉搏,查看伤口,忙拿出纸笔开药。
云姐拿着单子给许以柔,让她赶紧去配药。
“一会你守着他打针吧,今天再也不能让他出去了。”张医生叮嘱许以柔。
秦江在台阶上呆了几分钟,看着许以柔为赵连长忙进忙出,关怀备至,心里的酸水直冒泡。
如果生病可以得到她的照顾,他情愿这会病入膏肓。
云姐出来,喊他换纱布,他没理睬,一个人径直走了。
到了昨晚滑坡的地段,他要了工具,加入到抢险大军里。
许以柔照顾了赵连长半天,她守在帐篷里,一来时刻关注赵连长的病情,二来也是为了躲避秦江。
赵连长的嘴唇有点干裂,她不时拿棉签,沾点水涂抹在他唇上。
“许护士。”他睁开烧得发红的眼睛,迷迷瞪瞪盯着她。
“嗯,我在呢。”许以柔微笑。
赵连长抓住她的手,定定看着她,微微笑了笑,浑厚的男低音沉沉说:“我真的喜欢你。”
许以柔笑容有点僵,想把手挣脱开。
“你想让他放下,你自己得先放下。”赵连长抓得很紧。
他的手粗糙黝黑,许以柔的手对比之下,显得更加白皙柔嫩。
赵连长笑笑,温言说:“我不逼你,给你一段时间考虑我,一个月后,我有十天探亲假,到时候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