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平静的白鹭瞬间气到浑身发抖！
她站起来，拳头紧攥：“你现在已经卑劣到这种程度了吗？为了挑拨我和慕祁云的关系，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我挑拨你们的关系？”季屿川笑得冷漠，“我有这个必要？”
白鹭哑然。
“我只是单纯好奇这个答案。”
白鹭沉沉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没有答案，因为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
“哦。”季屿川脸色寡淡无比，“真希望你能永远保持住这份天真……和愚蠢。”
白鹭微微瞪大了眼。
但季屿川显然不想再和他说话，他扔了烟，高级定制的皮鞋鞋尖踩上碾了碾，而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白鹭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住内心的怒气。
季屿川睁眼说瞎话的水平可真是越来越高了！
在天台百无聊赖地待了很久，猜测着孟希柠应该走了，白鹭这才小心翼翼地下楼。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孟希柠倒是走了，可季老爷子竟然来了！
他身体肉眼可见的差了不少，虽依旧是坐在轮椅上，但脸色一点儿也没有过年那会儿的红光满面。
不过在看到白鹭的那一刻，他精气神还是一下就上来了：“你给我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彼时，季屿川就在不远处向李秘交代工作上的事情，闻言，他视线看了过来。
见爷爷要亲自找白鹭谈话，他皱了一下眉。
紧接着，他直接走过来，想把爷爷推走：“你和她能有什么好聊的？走吧，去我办公室里歇着。”
“怎么，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你，我这个做爷爷的，还不能替你撑下腰了？”
季屿川像是觉得好笑一般，笑了起来：“爷爷，您不觉得您这话传出去都让人笑话吗？我堂堂季氏集团总裁，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欺负？”
“别在这给我逞强！你给我停下！”季老爷子拔高了音，怒气在胸腔翻腾。
季屿川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松了手。
季老爷子操纵着轮椅来到白鹭面前：“你跟我过来。”
白鹭无奈，只好乖乖跟上。
办公室里。
季老爷子说话也不客气：“如果我还站得起来，我今天非扇你一巴掌不可！屿川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背叛他就算了，竟然还暗中勾结慕祁云那个狗东西！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
白鹭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冷静道：“是季屿川先杀了我的至亲之人，我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小人物，要想报仇，只能寻找帮手。”
季老爷子愣愣地看着白鹭：“报仇？”
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指着白鹭：“你糊涂啊！司法部门都没有证据证明人是屿川杀的，你怎么就一口咬定人是他杀的？”
“您也说了，司法部门只是没有证据，但没有证据不代表事情就不是季屿川做的。”
季老爷子彻底愣住了，他很不理解：“我很好奇，慕祁云到底是怎么给你洗脑的？让你居然这么想！”
白鹭噎了噎，无语道：“他没给我洗脑，也不需要给我洗脑。”
季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季屿川和慕祁云都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对这俩人是再清楚不过了，屿川这孩子虽是心思深沉了点，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头，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是有分寸的，你知道一旦他背上杀人罪名，对季氏集团来说将是多么沉痛的打击吗？他再冲动，也不会干出这种傻事来的！倒是慕祁云，从小我就不喜欢他，心狠手辣，人前装的人畜无害，人后就爱玩阴的，各种背刺屿川，好几次被我发现，我让屿川爸把这孩子打发回他老家去生养，但屿川爸每次都以园丁一家也不容易为借口，给我敷衍了过去，那时我要是知道，这孩子也是屿川爸的孩子，我说什么也得想尽千方百计把他送走！”
一提起过去，季老爷子满怀遗憾和愧疚，如果那会儿他再细心点，发现屿川爸的秘密，后面他肯定就能阻止悲剧的发生了。
可惜没有如果啊！
如今这兄弟俩，还在为女人、为公司，斗得你死我活的，实在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真是造孽啊！”季老爷子长长叹息着。
白鹭没说话。
也不想说话。
老年人有自己的逻辑，最为固执，再加上季老爷子如今身体也不好，她也不想和季老爷子在这里非要争个谁对谁错。
“丫头。”季老爷子沉沉喊她一声，“你真的错了！慕祁云才是那你该痛恨的人！”
“爷爷，如果您没有别的事了，我给您送到总裁办公室去吧？我今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季老爷子一愣。
察觉到白鹭这是在撵他走了，他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他气呼呼地操纵着轮椅主动离开。
白鹭也回到了她秘书的位置。
她有些无力地靠坐在办公椅背上，耳边一会儿是天台之上季屿川对她说的话，一会儿是季老爷子说的话。
难不成，她真的搞错了？
不，不会的！
季屿川和季老爷子这么说，无非就是没有证据，所以咬死不承认，甚至还想把脏水泼到慕祁云头上，企图离间她和慕祁云之间的关系！
她一定不能上当！
这一刻，白鹭的眸子恢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坚定！
总有一天，她要亲眼看见季屿川失去一切！
下午五点，慕祁云回来了。
到下班时间了，他也就干脆带着白鹭下班了。
只是今天的他，似乎有什么心事，眉头隐隐染着一抹阴郁。
“听说今天孟希柠来找你麻烦了？我没在，你有没有被她欺负到？”
白鹭摇头：“我躲起来了，没被她找到。”
慕祁云点了点头：“就算找到了也没关系，她要骂你，你就直接打回来，有祖宗给你撑腰，在她面前，你只管横着走！”
有了慕祁云的保证，白鹭放心地点了点头。
下次她还真想试试收拾孟希柠一顿！
孟希柠欠她的，她还什么都没讨回来呢！
出了集团大厦，慕祁云犹豫几番，终究还是问道：“对了，听说季屿川过年有几天没在家，他去了哪儿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