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至少还可以再多维持一日半日的清醒,但是今天听到的事极大的影响了他的心神,令他心绪不稳才会如此。
有一些无奈的,他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什么,苍白嘴角边染上点点鲜红,显得煞是刺眼。
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这次,他就再赌一赌好了。
在这静悄悄的屋子里,柔软的芬芳香气中,以此处为中心,无形的波涛失去了掌控的那只手,四处激荡奔流着,越来越汹涌越来越奔放,很快便要脱去轨迹。
萧渊缓缓合上眼帘。
…………
……
南子凉整理一下自己,来到南宫透所在的房屋中时,屋子里有两个人正在一言不发地面面相觑。
一个是泽兰,一个是南宫透。
泽兰看着南子凉的眼神有些探询,通过方才的接触,可以肯定这名为南宫透的男子就是一副顽石,南子凉究竟做了什么才令顽石服从了她?
但是观南子凉神情,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她也不好紧迫逼问。
毕竟,这机会是南子凉以自己性命换来的,若这南宫透救治不了萧渊。
那么,萧渊驾崩之时,也是南子凉被杀之时,不光只是南子凉一人,还有南家……甚至包括了为南子凉做担保的她与宁戚。
如今的她,只能相信南子凉。
南子凉并没有理会泽兰的神情,深吸一口气,望向南宫透:“你怎么样,方便现在就开始救治陛下吗?”
南宫透微微地,点了点头。
再度回到萧渊床前,南子凉身边多了一个南宫透,令照料萧渊的婢女下去,卧房内便只剩下他们。
南宫透面上没有表情,他看了一会萧渊,随后转头对南子凉道:“虽然我出手救他,但也须有言在先,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南子凉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咬牙道:“你就不要废话了,尽人事听天命,这个道理我也不是不知道。”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难道还要说不救再重新找个御医来?
南子凉倒不会怀疑南宫透拿这个来骗她,倘若南宫透不是有心救萧渊,便不会答应她,而她也奈何不得他。
南宫透低头从袖口中拿出银针,随即微转手腕向萧渊身上扎去……
一时半刻后,他取掉银针拿出药丸塞入萧渊口中,南子凉感觉十分不可思议:“就这样便可以了?”
南宫透淡淡道:“嗯,你应知晓,他身体虚弱无比,根本承受不住解药。只能先用银针固本培元,然后再吃这能解百毒的药,只不过……”
南子凉听他的解说,原本有些放下心来,但是听他又补上一句“只不过”,忽然又被吊起在半空:“只不过什么?”
南宫透慢吞吞地道:“我根本不知道他中的什么毒,没有办法准确下药。这药能不能解,我也拿不准。”
南子凉压着怒意:“你拿不准的药就别给人吃,先找个猫狗什么的来试药,好歹先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