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鱼很少对于纨绔子弟出手,无论是从前在稷都,还是现在在稷都。
这些纨绔子弟就像是狗皮膏药,打了一顿不解恨,若真是下重手,这些个背后的家族又要找你说理。当然,这道理肯定是讲不过人家的。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所以,这稷都古往今来的纨绔是的的确确不少,做事过分的也同样多的数不清,但真正仅仅是因为这行事嚣张一点,就是被这些江湖高手吊打的还是很少的。所以,这些的纨绔子弟很是有恃无恐的跟着江有鱼。
江有鱼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打也打过了,教训也教训过了,总不能是真的把人往死里得罪。渊王府的状况江有鱼多少了解一点,整个渊王府的外在内在都是有着一定的不明确姓。所以,在这个阶段是不能树敌太多。那对这些死皮赖脸的将门子弟只能是迁就了。
“司空不知道为什么是和我不对付的,不过司家世代将门,我们的渊王府在宫中那位支持下也一直是压着司家一筹。也大概是因为这压着一头,所以咱和这司家的弟子也属于那种交面不交心的。”宁烈给江有鱼是说了句,等着那身边是一头冷汗的荷官是被请上桌子,又是带着江有鱼在赌桌上坐下。
这荷官显然是昨夜没怎么的睡,精神状态自然是不好,在有着诸多的家门子弟是环肆在这周围,那脸色更是不好了。
司空盯着江有鱼,在他的脑海中是思索了半天,的确是不知这稷都是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在看看那一旁对着江有鱼态度是带着一份敬重的宁烈,心里倒也摸不清江有鱼的真实身份。他熟悉宁烈,知道宁烈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人,所以在绝大多数的时候,是很少能够看见宁烈给身边的人摆出这么一份的态度。又是想想这近期稷都的人和事,最终是想到一个人。
司空听自己的那位大哥说过,现如今的渊王府是不足为虑,司家在这军中的威望又是能够恢复鼎盛。不过,这威望是恢复鼎盛,但只要是那渊王府还执掌那黑渊军,对于整个司家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好消息的。司家是承认,虽然他们司家在整个大宁境,将那触手是触及这大宁的每一个州府,但真正在军伍的实力上而言,就是三五只边关大军也不是黑渊军的对手。司家人承认他们自己的不足,也认可渊王府渊亲王的彪悍之功。不认可也没办法,黑渊军的大功那是整个大宁的百姓都是认可的,这一点是让人很绝望的。
当然,现在是那渊亲王消失,宁负卿执掌整个渊王府,而偏偏的宫中那位对于渊王府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一边是渊亲王的失踪毫不在意,一遍又是对渊王府的那个宁负卿是格外的照拂。整个稷都都是认为这渊王府的最终执掌的那位定然是宁烈,但偏偏宁烈自己不这么的认为,于此,帝宫那位也似乎是默许了这宁烈的选择。于是,结了婚之后,那个宁负卿据说还是执掌渊王府的。所以,这是让司空的那位大哥一直没有摆明对于渊王府的一个态度。
“宁王府中有宁负卿执掌,暂时还要暂且退避一下的,不论是那个不明身份的江有鱼,还是帝宫那位,都是隐隐的站在宁负卿那边的。”所以,司空有着一份对于江有鱼的猜测。
能够出现在宁烈身边,并且还看着起来有些关系是也只能是那个江有鱼的。而且那个江有鱼看起来还是挺强的,这样也符合自己那位大哥的一个推测。一个出身来历的都是笼罩在雾中的人莫名的成为宁负卿的夫君,那肯定在那身后是一份骇人的身份。况且,宁负卿的婚事可是有着不少人看见那位帝君乔装进了王府。最后是有着人看见江有鱼和那位帝君是在房里说了几句,恰好,那个看见的江有鱼和帝君在房里说话正是司家的下人。
想及此处,司空看向江有鱼的眼中就是有着审视了。
司家也是花了很大的代价去查江有鱼的身份,甚至是从那钦天监的暗探出手,翻阅了钦天监绝大多数的典籍,那最终是没有能够确定查到江有鱼的丝毫的身份。所以,司家大公子对于江有鱼对于渊王府才是这番的顾忌。
不过,司空还是想要去找江有鱼好好的试探一下。
他对江有鱼有着一点不满的,若不是江有鱼突兀的出现在这稷都,以至于司家的很多争对于渊王府的布置最终都是被司家的那位大少爷压下。司家的大少爷一向是维稳,司家这样的家大业大,每一步的行动对于整个司家而言,都是斟酌再是斟酌的,一步走错,那是步步皆错。
所以,司家本是对着司空有着诸多的后续安排,现在也只能是在司家大公子的压制下不了了之了。
再是想想自己那昨天像是一个小丑一样,拜访了李家,最终的结果依旧是让司家或者是司空不满意。而不满意的话,那最终的一个怒火就是落在江有鱼身上了。
因为江有鱼的出现,是让整个司家的一系列计划落空,而在这落空之后。那司家仅有的势力只能是捧着司家的大公子上位的,那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司空无奈了。
司空想要的有很多,他知道的他的庶出身份,也知道他的庶出身份对于他混迹这大宁有着诸多不利,所以他寻了一份势力,一份可以帮助他实现他心中希望。
“赌多大?”司空心中是对江有鱼看不出什么的,当然他们知道江有鱼的实力,在这武力上肯定是没办法和江有鱼相比的。能够那么轻易的挡下一众世家子弟的,那修为上肯定是要超出众人不少的。那若是和江有鱼好好的在这赌场上好好的羞辱羞辱一下江有鱼那司空心中也是乐意的。
所以,司空是望着那个荷官,眼上是带着笑问着。
他司空是这赌坊的常客,而常客那必然是对于自己的赌术有着信心的。司空有着一份傲然,他的赌术在这赌坊多多少少的是练过的。毕竟,从这小小的十数年之间他司空是混迹在赌坊,那多多少少的炼出一份技术的。所以,他是很有自信。
“公子想要玩多大?”荷官是极为精明的跟了一句,而在这跟了一句之后,那是屁颠屁颠的把整个赌桌是清空了一番。这赌坊也都是知道眼前这些人的身份,那既然是知道身份,自然也是知道该怎么的去争对这些的名门贵胃子弟是安排赌局的。
宁烈也是有着一份的脾气的,望着司空是冷笑道,“自然随着司空司二公子的,咱们的渊王府虽然不富,但这赌局的钱还是出的起的。”
一声的‘司二公子’那是极度刺耳,随后那一个一个的将门子弟是附和着嘲讽宁烈,“也是,宁小王爷自然是不怕没钱用的,说起来宁郡主挡了你的位子,那对于你肯定要照顾的。你看,又是跟着江姑爷出门,那宁郡主自然是要把这钱放的充足。”说话的是一个看样子是不那么像将门子弟的半大小子,估摸着应该十七八,比起这在场的诸人而言,都算得上是年岁小的。但偏偏是这年岁小的,这话说起来确实伤人的。
宁烈瞪了一眼,“何二,你是皮痒痒不是?不要仗着你爹在军中是爬了一步就想要压在我头上的。司家好歹是个世代的将门,你们家这么一个土鳖家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斤两。”
都是司空和宁烈在对这话,这突兀的冒出一句自然是让宁烈心里不爽的。所以,他是把话说的很难听。若是今天这不把这些该说的难听的话说的难听,那估摸着以后是要有更多的人揪着他宁烈不放的。
稷都的这些二代都是有着这么一个坏毛病,有句话是说的好,若是想要看看这稷都的哪家不如意,就是随便混在任意的一个二代的圈子里,那保证是你能够见证着不如意的世家二代被人踩着上位的坏习气。这稷都的二代,一但是有了哪家二代过的不如意了,那至少是说明这家差了很多底蕴,以至于这些的世家弟子都是借着这些以前混的如意的世家弟子上位的。
所以,这种风头是不能有,一但是出现第一股,那第二股,第三股是跟着而来的。那该做的就是在第一股还未来的时候,把这风头是狠狠的压灭。
所以,宁烈是无视那被唤作何二的一脸猪肝色,看着江有鱼又是出问了句,想玩多大。
“这里能玩多大?”是凡这赌局,在这大宁境都是依着坐庄的点子来出赌资,坐庄的投个三五万,那赌注起码是千两起步。若坐庄的有个十七八万,那赌注多数就要奔着万两起步了。不过,这一般的庄也就是树立一个千两,这样玩起来在这赌场已经算是一个正常的庄了,那稷都的月例高的也不过是三五十两的。
“最大是能够玩多大?”江有鱼是问了句,那宁烈又是跟着问了句。他本以为江有鱼会对赌局没有什么的胆气,但是目前这样的看起来,倒也不算是没有胆气的。所以,宁烈是跟着问了一句。
“回各位公子的话,我这边的额度只有十万。”荷官是咬着牙,作为这稷都最大的赌坊,那是多大的赌局都是敢开,但敢开不等于这荷官敢陪。正常的大赌局,那荷官多多少少是要做一点手脚的,但如今的聚在这赌桌上的可是这稷都的将门世家,那每一家的弟子放在这稷都都是有着或好或坏的声名,那于此这荷官怎么敢去做什么手脚。毕竟,那上一个做手脚的被那些个比这群也更是嚣张的世家公子给做成什么的样的惨状,眼前这荷官是多多少少有过听闻的。于是,自那以后,这赌坊就是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是凡这些的世家子弟出来聚赌,那赌坊概怎么玩就是怎么玩。
“那就是十万吧。”司空对于这个额度还算是满意的,十万的庄,那这桌子上的赌资起码是要有个五千两到一万两的。而一万两的赌资,在这眼前的一众将门子弟是刚好能够负担的起。
那,这两边都是没有异议的,随后这两边就是盯着荷官开始摇骰子。
“你的赌术怎么样?”江有鱼的而过是动着,像是在听着什么声音,依他武道修为三品的境界,这赌个骰子还是自信的。不过还是比大小,那稍稍的听听点数就是可以的。让江有鱼有些意外的是,这司空看样子对于这赌也是有些的心得,凝神盯着那荷官手中的骰子,也不知道是在用着什么的法子来断定这荷官手中的大小。
不过这荷官的水平是真不错,所为行家一出手,这一眼见识就是能够看出来的。那摇着骰子的手速力道都是恰到好处,这样也不多说。就是这骰子在晃动的声音似乎也是极为的轻微。
不愧是这大宁稷都的赌坊,这一个荷官的水平就是能够看出这赌坊的水平。荷官没有抱着骰子摇太长时间,十数个呼吸就是落下,然后对着众人道,是买大买小的。
宁烈是听着江有鱼问,稍稍的迟疑一下,然后是回到还算不错。这个回答在江有鱼听着是没有从这话中听出什么的信心,所以,江有鱼又问,“要不这把我投?”
毕竟是站在宁烈是一伙的,若是宁烈输了那他的脸面也多少受些影响。所以,江有鱼是笑着,等着宁烈的回复。
“不行,我可要杀杀司空的威风,还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宁烈多多少少的有着一份的赌隐,而正是这份的赌隐让宁烈是舍不得放手让江有鱼投大投小的。
“我买大,五千两。”司空是阔气的,那五千两的银票是直接甩到赌桌上那个硕大的大字上,然后是望着宁烈笑道,“怎么的,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跟着我一起买大?”
“我买小。”宁烈本也是想着买大,但一听这司空的言语,立马是变了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