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乱语!陛下乃是当世明君,为了给整个大嵩谋福祉,陛下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甚至于太医多次请平安脉,陛下都因为劳累过度。”
“若非凤安公主这个时候回来了,用药膳帮陛下调理身体,这才逐渐地让陛下恢复了元气。”
“如今皇陵漏水了,又被盗了,你们非但没有自我反省,是否是当初建造皇陵的设计图纸泄露了,或者是什么人玩忽职守了,反而逼迫天子下什么罪己诏,怎么不让你们自己一家老小活祭了呢?”
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国师卜兢。
他在关键时刻赶了回来。
国师一向就是大嵩最不可言说的存在,他出现了,周身都流泻出一股子神奇的气息。
被国师痛斥了一顿,那些想要李钦下罪己诏的御史还有朝臣们一个个不敢吭声了。
因为,那两个蹦达最欢的御史,直接被国师卜兢揭露出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甚至于连亵裤都不剩下的那种揭露。
两个人当场闹了个没脸,还想要玩一出撞柱而亡,名留青史的鬼把戏。
结果就是被当朝革除了官职,拖了出去。
同一时刻,暴风雨还在继续,看着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李思仪他们一方面组织人救人,安置那些家里面被暴风雨击溃了的难民们,一方面还需要那些个捡了皇陵陪葬品的百姓们归还那些皇陵的物什。
但是由于捡到的百姓们太多了,只能一个个追回,却不能用律法来约束,因为罚不责众。
好在基本上解释了清楚,给了银子做补偿,多数的百姓们都会把东西上缴。
但是也存在少数的百姓们,他们捡了东西就一声不吭,想要收起来当作自己的传家宝。
所以说,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彻底的全部找回那些东西。
君落羽安抚着李思仪说:“不用担心,你也知道,那可都是皇陵的物什。这皇室历代的帝王、妃嫔们,你觉得是吃素的?”
不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听着有点儿莫名其妙。
但是姜离赞同地颔首说:“用不了多久,那些不愿意归还的人家,都会主动把东西送去县衙。”
毕竟,普通人家哪里能够承受得起属于皇室的东西呢?
就像是有些人的运道还不错,却因为名字太贵重了,自己的命格压不住,反而适得其反。
李思仪若有所思,暂且不去思索这样的事情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把皇陵给速速修缮了。
然而和之前的损失加起来,还是有更多的皇陵的陪葬品遗失了。
李思仪还拿到了李钦给她飞鹰传书的单子,这么算出来,皇陵还真的是损失惨重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个时候,李思仪已经确定了,皇陵多次天降铜板应该都是人为因素,绝对是因为有人故意用来掩人耳目。
一行人也赞同李思仪的推测。
定然是那群盗墓贼们每年都会搞这么一次,用来避开别的事情,掩饰住别的事情。
将央他们走访的时候,也是赶巧了,刚好听闻一个小孩子说有糖吃了,隔壁的邻居家里面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会给他们这些小孩子们送一些糖果。
有的时候还会有好吃的零嘴。
像是一些精品的炒货铺子里面买来的东西,小孩子们记忆很好的,尤其是他们喜欢吃的那些金贵的东西。
将央他们就有所怀疑,不过是普通百姓们,很快就追查出来,最近这段时间,这一户人家刚好有一大笔的银子入账,貌似看着是发财了。
还特地给了一些平素和他们家孩子一起玩的半大小子几个铜板,让那半大小子和他们家孩子玩耍的时候询问一二。
想不到他家的孩子也非常高兴,说是哥哥嫂嫂们又做了大买卖。
家里面又有很多肉吃了。
还显摆给他新买的一身的衣裳,说是在府城的绣庄购买,这一身的行头就不下十两银子。
简直是奢华太多了。
追查之下发现他们只是给普通富户人家做个帮佣,还是契书制的,并非长工,但是本人名下却多处都有房产和铺子。
这样的长工,名下那么多的房产和铺子,想想都感觉不大可能。
或许,他们的表面活计,根本也就是掩饰而已。
最新的追踪消息就是,他们鬼鬼祟祟去了一家当铺。
将央他们跟踪之后发现,他们这一天又跑去了当铺!
跟着进去了那家当铺,就看到他们压根不用在当铺里面完成交易,而是被店小二笑脸相迎送去了后院。
看到李思仪他们,店小二就冷着脸,警惕地说:“几位客官,这是有什么事?要知道,我们当铺的规矩就是一般的东西不收,必须要有一些来历。至于银子方面那都不是什么事……”
“哦,不过是看到你们铺子开的如此僻静,好奇进来看一看。看你们铺子这门庭冷落,还以为没什么生意,想不到听你的意思,你们做的生意那可是不同寻常啊!”
在李思仪的眼神示意之下,将央就上前了一步说。
“去去去,看着你们就没什么好东西,原来是凑热闹啊。我可告诉你们,我们铺子里很赚银子,但是想要的物什那可都是精品,最好是宫里出来的东西,价钱可以随意开!”
店小二说完了,就准备撵人。
嗬,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打开门做生意,竟然赶客人走,还不收普通的东西的当铺。
李思仪可以确定,这当铺绝对有问题。
于是,她就拿出了十两银子的荷包,递给了那店小二说:“这不是不知道你们铺子行情吗?毕竟,我们手里的东西见不得光,唯恐你们不敢收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个店小二自然也听明白了。
但是他还是很忌惮和谨慎,就忽闪着眼睛说:“客官的意思小人可听不懂,不过您给的这个银子太多了,想来也是没办法了。之前我就提起过了,宫里的好东西呀……”
顿了一下,他又小声地说:“像是一些墓陵里面的东西呀,我们铺子都收。我可以告诉你们,除了我们东家,可没人敢收那些东西呢!”
李思仪眼神一闪,那店小二刚好看看到了她手腕的玉镯,鸽子血的,是上等的上等品,立刻就眼睛一亮说:“哟,这位夫人,您这镯子别致,若是想要当了,我们可以给您这个数——”
他比起来了五根手指,还一脸的得意之色。
就是五百两银子?
李思仪冷笑,这可是内务府所出的贡品,阖宫上下也只有一对,李钦特地赏赐给了她。
别说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黄金都不止,竟敢这么忽悠她。
李思仪摇摇头说:“这可是家中长辈所赐,不能当。”语毕就准备离开。
结果那店小二焦急了,追上去说:“要不然这样,我给您加三个数!”
就是可以给八百两银子。
“不是银子的问题,我说了,长辈赐,所以小二哥,就不要打主意了。还有就算是我不愿意当,你给银子也诚意点,这八百两黄金都不止,你还好意思给八百两银子,嗤——”
冷笑一声,李思仪眼看着执意要走。
那小二面色一沉,冷哼一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进了我们铺子,哪里还有空手而归的?来人啊,把他们拦住!”
李思仪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店小二竟然一言不合,就叫来了护院,一副不当就不让离开的架势。
李思仪冷笑,这年头当铺还会强买强卖了?
“哟,这是强行想要夺我的镯子了?找死!”
李傲澜再也按耐不住,直接动手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说又是一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这当铺的东家可是了不得,他们简直是自寻死路。
“看什么看?滚——”
那店小二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挥挥手把那群看热闹的人给赶走了。
这一带其实很僻静,偶尔会有人路过。
也是因为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才会相互转告。
于是,周围住着的人呀,还有三五个小贩们,一个个都闲的蛋疼,就跑来看热闹了。
将央他们把那些护院给打倒在地上,并且还废了他们的四肢。
吓坏了那个店小二。
有人就禀报了巡街小吏,不一会儿就赶来了不少的府兵。
赶来的人还是熟人,就是一开始在皇陵看到,刁难李青澜的统领!
原本他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因为被李思仪罚了五十军棍,还被连续降了三级,听闻有人闹事,就一肚子火气冲来想要找个人撒撒气。
一眼看到为首的李思仪,他直接黑沉着脸,屈辱地走过去给李思仪见礼。
那店小二一眼看到那统领,还以为是自己的靠山来了,竟然还叫嚣着什么话,那统领脸庞更黑了。
因为,他说让李思仪他们赔偿店里毁坏了的东西,张口就要五百两黄金。
抢钱啊!
李思仪就冷笑着说:“本宫你也敢讹,莫非就是仗着这小小的皇陵统领给你的底气?”
店小二懵逼了,傻眼了。
本宫?
她……她是凤安公主!
眼前一黑,他就被吓晕了。
李思仪才不管他真晕还是装晕,直接命人拿下了他们,顺便命府衙所有人乃至府兵都一并给抓了。
正犯愁用什么理由接管府衙呢,刚好,就给她送来了这么个机会。
那被连续降了三级的统领眼前一黑,也险些晕厥过去。
千算万算,怎么也想不到啊,败在了这家小小的当铺身上。
李思仪他们可是乘胜追击,连夜把他们所有姻亲的关系人家都给控制起来,这追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还真的是他们自己生了贪念。
这个罪过巨大,基本上都是要抄家灭族了。
这个时候,遇上了马妃发动了。
李思仪忙放下手头的事情,和李傲澜也跟着去了王府。
好在马妃身子骨还不错,几个时辰之后就诞下了小郡主。
李青澜兴奋地不能自己,搓着手让李思仪给取一个名字。
李思仪思索了一下,就给李青澜新诞生的女儿取名李悦然,希望她开心快乐一生就好。
连续三天的彻查,所有人都被人赃俱获。
皇陵也得到了修缮。
因为担心那份泄露了的机关图,李思仪亲自参与了设计修改,所以后期的工程还需要李青澜自己亲自监督。
皇陵焕然一新,李青澜这个郡王总算是拿到了实权。
心知都是李思仪给他扫清一切障碍,所以亲自恭敬心悦诚服给李思仪赔了个不是。
李思仪说过去的都不要再提了,希望他可以安心为民请命,好好的和周围的兄弟们搞好关系,共同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创造的更好。
李钦也得知了这些事情,最后还是决定,不准备告诉李青澜他真实的身份,就让他一直这么下去吧。
与其让杜月影再次滋生出野心,还不如就让这错继续错下去,李素君已经被养废了,还有野心勃勃的算计。
李钦不愿意李青澜刚得到了救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突然得知自己其实是名副其实的嫡出,曾经距离储君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定然会再起波澜。
身为天子,李钦是个称职的帝王。
但同时,他也尽可能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本来他已经放弃了做一个好父亲的打算,却因为李思仪的出现,让他想要努力做好一个合格的父亲。
既然到了皇陵,兰陵州,那可是李傲澜的封邑之地,那自然是要启程去荆州府了。
和李傲澜一同启程。
接下来的事情,那都是李青澜这个郡王的事情了。
能不能处理好这些事情,是他能够重新被擢升为亲王的必经之路。
兰陵州什么出名呢?
茶叶。
与此同时,定然是茶园、茶庄众多。
那么,最多的就是采茶女。
这一路上李思仪也算是了解了一部分的采茶女信息。
只一个字:惨。
采茶女有多悲哀呢?
一方面要在茶叶成熟的季节采茶,但同时还要充当烹茶女。
总之,什么都要做,但签的却都是死契。
因为采茶女也是最熟悉自己茶园茶庄里面那些茶叶的情况,所以没有人家愿意接收那些只签了活契的采茶女。
但对于采茶女来说,那就是主人家要她们做什么,她们不得不从,不然就只能被打死。
大嵩律法不会保护签了死契之人。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既然签了死契,首先她自己就放弃了应有的权利。
对于这一点,李思仪叹息一声。
看来她的改革之路,任重而道远呀。
李傲澜一脸的无奈之色说:“贫穷人家有些为了生儿子,就把那些女儿都卖给了周围茶庄的东家,还都是签了死契。因为死契的银子是三十两银子到五十两银子不等,但活契只有十两银子,且还需要签署至少五年。”
“活契的期间,那些奴婢每个月有月例银子,家里面有可能会失去了这么一笔收入。”
“而三十两银子不同,可以解决一家老小的吃穿问题不说,还可以让两三个成年的儿子娶到媳妇。”
所以说,有很多人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越是漂亮的姑娘,死契卖出的价格越是高。
但同时,预示着她们以后的命运只有悲惨。
李傲澜不是没有治理过,但律法摆在那里,人家爹娘爷奶想要卖了,他不可能阻拦。
也不可能直接收入自己王府里面。
李思仪算是明白了,那些茶园就是那人的后宅院。
采茶女一个赛一个漂亮,搞得好像是十四世纪茶花女一样,李思仪偏偏不要让这样的悲剧上演!
像是选后宫一样,别想了。
“小九,这件事情你应该早采取措施。虽然无能为力,但还是不能让那些人太猖狂了!”李思仪一脸的不赞同,李傲澜立刻认错。
但他是男子,还小,估计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掌握了这整个封邑之地的大权。
李思仪就不好继续责备他了。
人无完人,他也有自己知识盲区。
还有,她和李傲澜他们不同。
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远古时代的人,对于陶艾艾和李思仪这样的人来说,他们没办法思虑太多。
“这么说,乱葬岗多得都是那些采茶女的尸首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李思仪感觉自己被啪啪啪打脸了。
刚说绝对不会让那些十四世纪陶艾艾告诉她的事情重演,结果这去了一趟乱葬岗,看着那么多死了没多久的尸首,就蔫了一样。
若是她早一点来的话,多好。
“权利彻查此事,一旦那些庄园里面发生这样的事情,立刻救人,把所有人都绑起来送官!”
李思仪冷冷地做出了决定。
然而将央他们追查之下,结果出来,还真的是让所有人都膛目结舌。
像是那些采茶女被糟践了之后,有些珠胎暗结了,也没有得到自己的补偿,反而还有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公子哥,就喜欢找这样状态的采茶姑娘。
所以说,茶园是当地百姓们赖以生存的经历来源的同时,同时又是采茶女的悲哀和凄惨的命运。
打听了之下才知晓,都是代代相传。
就好像所有的人都默认了,那些其中的潜规则。
是的,古代版本的潜规则,着实令人发指。
其中最出众的一位是蒋公子,重点也是追查他家的茶园,结果追查结果还没有完全出来,传来了消息,他竟然失足落水溺亡了!
就特别的尴尬。
并且那位公子哥还没有正室夫人,就只有五六个姨娘,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像是通房丫头数目也不少,并且他的母亲还是府邸最受宠爱的宠妾,已经被提升成了贵妾,前阵子刚抬为了平妻,结果就面临了这样的事情。
众人都说他造孽太多,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所以就把他给收走了。
也有的人说他的姨娘原本只是个洗脚婢,因为长相妖娆一步步惹得蒋老爷宠妾灭妻,消耗尽了属于他们母子俩的运道,所以他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追查蒋府的时候,有个温润如玉的教习先生步入了众人的眼帘之中。
这位教习先生的名声特别好,为人也非常的温柔,和风细雨,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
只是已经二十八岁的大龄剩男了,明明那么多姑娘心仪他,可是他却一直保持着单身。
细问之下得知,曾经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可惜红颜薄命,得了心疾之症,还没有成亲就香消玉殒了。
而他直接为未婚妻守孝三年,三年之后也不愿意成亲。
无意中得知,这位教习先生不仅仅是那位蒋府的教习先生,还是荆州府名门贵府座上宾。
还是九成以上名门望族都请了他做教习先生。
足可以见得,他才学过人。
“是吗?还有这样的完美之人?”李思仪挑眉,若有所思地说。
总觉得有什么一闪而逝,但李思仪一时之间却抓不住,且此人身上的气息第一次让她感觉舒服。
当时远远地看了一眼,李思仪在他身上没有看到任何的血煞之气,反而是那种和风细雨的感觉,就连图图都说他手上没有沾染孽债和无辜之人的鲜血。
所以,李思仪直接就把此人有可能是行凶害死了那个蒋公子的可能给pass掉了。
“此事透着蹊跷,虽然本宫也觉得那蒋公子死不足惜,但他的死既然确定了是他杀,那么幕后之人还是触犯了律法。”
顿了顿,李思仪又继续说:“倘若他只是害死了蒋公子这一个人,或者类似他一样的腌臜之徒,其实也可以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毕竟,这个人有可能做出了别的努力,但都因为权势什么的导致了失败。
众人得了李思仪新的指令,立刻就出去执行了。
结果这个时候,再次传出来另外一位把茶园当自己后宅院的公子疯了!
对,就是疯魔了。
倒是没有死,还能留着一条贱命。
而他犯下的罪孽倒是没有那么蒋公子那么猪狗不如。
他这个人自诩有秀才功名,喜欢一些有才气的采茶女。
若是遇上了长得好看的,就先把人派到自己书房里面红袖添香,教会了她们读书识字,甚至是琴棋书画,惹得那些个姑娘对他生了情愫之后,他就腻歪了。
若是有珠胎暗结的姑娘,他会给足够多的银子,把人直接赐给自己的小厮或者护院。
此人的宗旨就是,他喜欢不爱他的姑娘。
就,奇葩至极。
听闻他一直仰慕一位举人老爷的千金,可惜人家瞧不上他,直言自己喜欢胤京城姑母家的表哥,那是真正的高门贵府贵公子。
后来那姑娘就嫁到了胤京城。
反而成了这位公子的心病,他就开始念念不忘,痴迷了。
这个时候,将央他们查出来这位公子疯了之前,还见了教习先生。
已经和那位教习先生混了眼熟的风举,就故意试探了几句,他倒是没有任何隐瞒,说自己看到他的时候就察觉他的精神有点问题,还提醒了他的家人,这些都有人作证。
还有第三位公子。
李思仪在一旁听着他的高谈阔论,尴尬的想要抠出来一幢皇宫。
为毛?
因为这个甚至还自诩曾经的昙忧帝,李思仪不得不尴尬的干笑了几声,昙忧帝可不就是自己在皇陵躺着的皇爷爷么?
说起这位皇爷爷,李钦都会一言难尽,何况李思仪还没见到过他老人家一面,他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不过,胆敢自诩昙忧帝,哼,这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拿到关于他的生平一些事情的时候,李思仪就呵呵了。
他和那位蒋公子还有已经疯魔了的钱公子,三个人可是号称绿茶三公子。
呸,可不就是绿茶嘛。
不,应该是竹叶青茶,有毒!
这个自打开始和那些祸害采茶女的公子哥们同流合污了之后,还能自己想出更多的游戏和玩法,不少的惨无人道的玩法,都是出自他之手。
简直是恶魔在人间。
但将央他们不得不盯紧了,因为,那幕后凶手很有可能准备把他作为下一个目标。
“嘘——你看,那位先生还真的出现了!只是这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会选择草率的下手么?”风举捅了捅一旁的将央,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