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梨亭:“出息。”
出息这玩意……王立刚的确没有,“要不是你让我去还校服,我至于留下心理阴影么?”
路女士刚给余父掖好被角,听见八卦后,耳朵就竖起来了,转过头:“校服?什么校服?”
王立刚贱贱一站:“哎呦,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余梨亭鄙他:“话长你就闭嘴。”
王立刚:“啧。”
转念一想:“算了,哎,金主爸爸说的是。”
路女士平时一个人在家无聊,除了偷菜,还跟着年轻人上网学学新词,什么,草莓族月光族她都知道:“金主爸爸?梨亭,你对小同学做了什么?”
余梨亭:“……”
王立刚乐了,竖起大拇指:“阿姨,你还知道这个呢。”
余梨亭扶额:“妈,你就别掺合了,有时候陪我爸打两把扑克。”
路女士十分嫌弃:“不跟他打,每次都被贴一脸纸条,菜!”
余父:“我这是让你!”
路女士一脸不信的转过了头,“梨亭,你把这个送去给骆医生。”
余梨亭:“什么?”
路女士:“人家刚下了手术就过来了,肯定还没吃早餐,这年轻人啊就是辛苦,你去把这个送过去。”
余梨亭低眼看着路女士手中的袋子,袋子是透明的,里头的东西一眼就能看见,一盒牛奶一个面包还有一个苹果,再加个鸡蛋,这早餐营养也是很均衡了。
余梨亭:“我不去。”
路女士:“啧。”
余梨亭刚要说话,王立刚就立马道:“哎呦,我就留这跟我们亲亲阿姨说说话。”
余梨亭:“……”
余梨亭最终还是在路女士的眼神驱使下,接过了袋子,往办公室走。
办公室关着门,余梨亭面无表情的敲了两下门。
里头传出一声:“进来。”
声音微沉,比在病房时多了几分疲惫,余梨亭嘴角一撇,推门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骆一声正背对着他,对着电脑敲医嘱。
骆一声压根就没回头,咳了一声,“什么事?”
余梨亭低眼,走过去,把早餐丢他桌上。
眼前滚出一袋东西,骆一声一愣,转过上半身抬眼看他。
余梨亭面无表情:“我妈。”
骆一声笑了,一手还搭在键盘上,不知道医生的手是不是都很修长,反正那么搭着挺好看的,“谢谢。”
余梨亭收回眼:“我走了。”
骆一声:“不急的话,坐下谈谈叔叔后面的化疗吧。”
余梨亭:“化疗?不是做完手术就可以了么?”
骆一声坐在那,摇了摇头。
……
Z市。
游离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睡得特香,一觉睡到了快十二点,才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手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周可温……”
周可温早早醒了,就坐在床边的藤椅上,翻看着宾馆里装饰用的书,听见声音,他抬起头,然后放下书,走过去,把游离从床上扒拉起来。
游离都坐起来了,还舍不得睁眼,“几点了?”
周可温抬手看表:“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
“啊——”游离拍拍嘴,发出卧卧卧的声音,“这么晚了么?你怎么没去上班啊?”
周可温扶着他,不让他再摔下去:“请假了。”
“酱紫。”游离顺势靠在了周可温的怀里,侧着脸,蹭了蹭他,头发胡撸着周可温的下巴,双手圈住了周可温的腰,身体全挨着了,才软软说了一声:“早。”
“早。”周可温低头,亲吻他的额头。
赖了一会,游离还是不想起来,干脆抱着周可温的腰把人弄床上了,然后自己躺在人家身上,伸手拉了被子,盖在他们两个身上。
周可温睡床,他睡周可温,人肉垫子又暖又软,游离心满意足的抱着人,扬着头,嘴上挂着笑,看着被自己压在下头的周可温。
周可温明显比七年前要容忍他许多,睡懒觉也好,蹭亲蹭抱也好,都没再见过他的冷眼。
游离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指腹沿着他的眉头,一点点的往下,眉尾、眼角、脸颊……到了嘴角边时,他轻轻蹭了蹭,“我突然有点怀念你冷眼的时候。”
“就这样……”游离学着周可温以前的样子,“一句话都不用说,我就怂了。”
周可温抓住了游离摸他脸的那只是,攥在自己手里,什么都没说,一起醒来的早晨似乎多了几分缠绵眷恋:“游离。”
游离看着他,目光温柔期待:“嗯?”
周可温:“你昨天没去医院。”
游离:“……”
我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