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玥是当过景弋女朋友的。
二十一天，情况惨烈，互相算计数次，舒玥惨败。
舒玥看着很认真的景弋，心里有点复杂，鬼使神差的开口：“当到什么时候？”
“什么当到什么时候？”
舒玥抿抿唇：“没什么。”
说完躬身拆饭盒。
手腕被握住。
“你不想当我女朋友？”
舒玥看向景弋。
发现他眉头皱的很紧。
舒玥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她没什么想不想的，她这人心胸算是开阔，只要不是太憋屈的事，时间久了，总能想开，而且景弋的宠物和女朋友其实都没区别。
舒玥：“想。”
景弋看了舒玥一会，没说什么，接过舒玥给的筷子，沉默的吃饭。
景弋的情绪其实很好捕捉，不工作皱着眉，胸膛微微起伏，明显有点不高兴，还有点烦躁。
舒玥想了想，朝前躬身，轻轻的吻了下景弋的脸：“男朋友好。”
说话细细气气的，很软，眉开眼笑，眼底带着细细碎碎的光。
景弋抿抿唇掀眼看了舒玥一眼：“坐过来。”
舒玥捧着米饭坐过去，肩膀贴着他的手臂，娴熟的把自己一大半的米拨给景弋。
景弋没挑舒玥饭盒里的辣椒，挑的自己的。
舒玥：“真乖。”
景弋啧了一声。
舒玥凑近啾啾啾的亲了景弋脸好几下，嘿嘿的笑。
景弋：“吃饭。”
舒玥挨着景弋吃晚饭。
第六天。
问权的十月除了景弋和前排的经辨不开庭外，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也没假。
舒玥买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不再窝在景弋的办公室，抱着本子跟着林老，在问权这栋楼四处转悠。
挂着景弋女朋友的称号，踩了无数老头的办公室，在他们带学生的时候跟在身边看，然后被景弋一遍遍的叫回去。
舒玥有点头大。
吃晚饭的时候和景弋商量，能不能别老没事让宋年把她叫走。
一群人都在，宋年每次来喊‘景律找你’，舒玥都感觉有点丢人。
尤其是一屋子的人，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还起哄的哦哦哦，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
舒玥不高兴：“你耽误我工作。”
景弋皱眉，想说点什么，最后没说，不答应也没反对，沉默。
舒玥侧脸看他一会，“你就这么黏我吗？”
两个小时是极限了。
不见面，在里头休息间躺着，感觉景弋都舒服，反正俩小时得出现在这间办公室，像是有什么大病。
景弋怔松了会，说：“我想看见你。”
舒玥感觉景弋这厮说话真的……
舒玥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毛病。”
以前除了办事，根本见不到面，冷的像是二五八万，感觉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给你叫救护车。
现在动不动就说点乱七八糟的话，聂明珠又不在，也不知道他说这些给谁看。
景弋：“你不想见我。”
“想。”舒玥给他扒米饭：“想的想的。”
景弋皱眉。
舒玥啾啾啾的亲他几口：“当我没说。”
景弋还想说话。
舒玥打断，说真正的缘由：“这些律师都上了年纪，一个案例喜欢长篇大论，一讲就是一上午，每次到兴头的时候被宋年打断，再拾起来会忘了自己讲到哪，案子嘛，特别是经典案例分析要的是个氛围，这样不好，不然……”
舒玥悄咪咪的和景弋商量：“我自己看着时间，到点我就回来陪你，待……十分钟好不好？”
其实景弋每次叫她回来什么都不干，就让她在旁边坐着，也不说多久。
舒玥只要起来，景弋就问她去哪，翻来覆去的，浪费的时间，感觉都够景弋整理一本卷宗了。
景弋熬夜从没改变，跑步，只要没雨，一样没改变，同样没改变的还有睡眠时间。
舒玥真的替他累。
舒玥说：“我来陪你，安安静静的，待够点我就自己走，这样不耽误老律师，也不耽误你，行吗？”
景弋皱眉没说话。
舒玥：“求求了，爱你爱你爱你。”
舒玥朝景弋蹭。
景弋始终没说话，低头吃饭。
舒玥膝盖晃悠着轻轻的撞他，一顿饭，十分钟，搞定。
第七天。
舒玥来问权的一个礼拜，找到了在问权和景弋的相处方式。
早上被背回来，景弋洗澡，舒玥自己吃饭，吃了饭来问权。
景弋吃饭，舒玥洗澡，然后在问权四处溜达，记录这些老先生年轻时的走南闯北，为后期的开课做准备。
景弋开庭，跟着，看着，中午点外卖，午睡一小时，下午接着溜达。
俩小时悄悄的开景弋办公室门。
去景弋办公桌旁边的小办公桌，坐着整理记录的开课有需要的资料。
景弋会侧脸看她一眼，然后接着忙自己的。
舒玥最开始定的是十分钟。
偶尔有一次整理了半小时，就开始不论时间了，整理的差不多，抱着本子悄悄的开门出去。
傍晚和景弋一起吃问权，清淡却养生的饭，接着不鸡血，直接下班，去问权的健身房健身。
只是几天的功夫，舒玥身上‘景弋女朋友’的名字，不知道被哪个老头宣扬的整个问权人尽皆知。
前排忙到舒玥好像没见过的经辨律师都认识舒玥。
热情的问好，一口一口‘舒老师’，有的自来熟的还喊舒玥‘景太太’。
叫的舒玥有点羞耻，却适应良好，脸皮厚的接着健身，回去洗衣服洗澡上床刷平板，十点睡觉。
只要不被景弋按，勉强可以爬起来下去拉着景弋的衣服跑一段。
被按了，就一觉睡到跑完步，迷迷糊糊的跟着景弋来问权。
十月八日，舒玥来问权十二天。
晕晕乎乎的，还腰疼的厉害。
因为景弋这个王八蛋，昨晚在休息室按她一次，回到家不要脸的抱她去浴室又按了她一次。
舒玥靠在副驾驶座上拿眼剜他。
景弋没看见，一边开车，一边皱眉接电话。
然后嗞拉一声。
车辆在地面划下刺耳的刹车痕迹。
舒玥被带的恍了一下。
侧目。
正对景弋的眼神，皱眉：“怎么了？”
景弋的眼神很复杂，眉头皱的很紧，不是不高兴和烦躁，是种很复杂的情绪。
舒玥手在景弋脸前晃了晃：“怎么了啊。”
手被景弋握住。
景弋没看舒玥了，握着舒玥的手接着接电话：“你确定打那个电话的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