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先生果然妙计,”纪玚听完子书辛所言,满脸意气风发,“竟这样三言两语,就为孤扭转了形势,让魏国公府打碎牙齿往肚里吞,妙哉!”
子书辛拱手,“还是仰赖殿下的临危不乱,还有清玄今日多有冒犯,望殿下海涵。”
这里说的,便是他命人打晕纪玚的事。
纪玚恍然大悟,摸了摸后脖颈,爽快的摆了摆手,“这算什么呢,先生可谓是帮了孤大忙,这一回,魏国公府若是还想保住家族荣耀,便只能乖乖送上嫡女结亲。”
往后,也会是他东宫的助力。
想到书房里的温香软玉,那娇媚柔美的身姿,纪玚就心驰神往,恨不得再重温一回。
子书辛观其神色,便知这纪玚已经揭过了此事。
断然不会细细深思,这样也好,关于其间种种,他也不必费心解释。
毕竟,一计想要成,必得步步为营,算无遗策才是。
怀宁郡主的心思他先一步得知,而后布下了请君入瓮之局,当时特邀纪玚在玉璃阁议事,淮生手脚笨拙,‘不慎’弄湿了纪玚衣袖。
将就之下,子书辛请纪玚更衣,更得自是他没穿过的新衣,说起来两人身形相似,远远望去倒也能混淆一番。
目送着太子远去,子书辛看了眼身边淮生,淮生会意,悄然跟随而去,手中还捧着障眼的折子。
如此,不熟悉的人眼里,这简直就是‘子书先生’本尊。
等到那怀宁郡主遥望‘子书辛’入了太子书房,便开始伺机而动,刚好窥见正在换衣的‘子书辛’,怀中所藏药包,便是早早备下催情之用。
自然,淮生也暗中相助了一番。
否则,难以成事。
子书辛浅笑着从回忆中抽离,清亮的眸子望向纪玚,温声道喜,“清玄便恭喜殿下,再得美人与助益。”
“便多谢先生吉言。”
纪玚收回心猿意马,左右美人总是要入宫来伺候他的,便不急于一时,等到魏国公府诚心站队,倒是他成事胜算便会更大些。
风吹起烛火,映照出稀碎委屈的哭声。
魏国公府前厅里,怒色难掩的魏国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父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不是被强迫的,若是,为父便是舍了这身官服,也要去陛下面前告御状,还你清白!”
他还是不相信,女儿会做出这等子事。
可听到这话的长媳莫氏,就不由变了脸色,事情都这般明朗了,公公还惯着怀宁郡主,真当掌上明珠是无辜委屈的么?
眼下,阖家前程都等着公公拿主意呢,可他还揪着这些细微事不放,真是,真是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怀宁郡主哭得悲戚,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楚楚可怜,可莫氏只冷眼瞧着,连安慰的心思都没有。
听到父亲信誓旦旦的话,她又是委屈又是后怕。
她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穿着子书先生的衣裳,为了将迷情药喂过去,她可是以唇渡之来着,药劲可谓是一人一半。
“我,我……”
她欲言又止,说不出个囫囵话,原本想要扯个谎编造自个儿委屈受罪,可脑海中便响起太后娘娘阵阵警示。
她心死成灰跪倒在地,“父亲,没有人逼迫女儿,此事都是女儿喜欢太子殿下,这才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