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堂。
盛栖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看到舒展。
“小展。”盛栖叫她的名字。
舒展回过头对盛栖点头：“栖姐。”
视线很快就从盛栖脸上转向夏语，盛栖给她介绍：“我舍友。”
夏语不知道盛栖原来是跟舒展一起吃饭，有些尴尬：“我、我是夏语……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盛栖坐下来，双腿曲着，随意道：“没事。”
舒展从盛栖手中把饭卡拿走：“栖姐，我去帮你拿饭，你坐在这里等我们。”
“嗯。”盛栖也没有拒绝。
夏语小心翼翼地跟在舒展身后，两人来到购餐区。
“那个……小栖喜欢吃这些吗？”夏语望着舒展利索地帮盛栖买了些口味偏清淡的菜，小声地问。
舒展点头：“栖姐不喜欢吃口味太重的东西。”
舒展的声音很好听，耐看白净的脸上有两个很煞风景的黑眼圈。
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神情冷淡得好像很没有人情味。
夏语若有所思：“你们似乎认识很久了。”
有点像她和梁小棠。
她们从初中就认识，一直到读大学，都是同个学校同个班。
“十年，算久吧。”舒展拿了两双筷子，嗓音淡淡的。
“哇！认识十年了，那就真的很久了！”夏语边说着边装好自己的饭菜：“我跟我朋友也认识很久，和你们好像啊。”
舒展的动作顿了顿，偏头望着夏语。
夏语被她那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半响，舒展的唇角挑了挑，似笑非笑，没什么光彩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自嘲。
“我和栖姐，跟你和你朋友，是不一样的。”
她和盛栖，原本应该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但那夹着血腥与仇恨的命运丝线，就是如此猝不及防地缠上她们两人。
她活着的意义，大概是跟盛栖一样，为寻找同一个真相。
不会有人愿意“像”她们的。
因为那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
……
盛栖坐在位置上，点开手机屏幕，给一个备注【宋哥】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
【宋哥，过几天有个快递会寄到你们局，帮我收一下。】
对方没有回复。
盛栖也不打算等待回复，又慢吞吞把手机塞回兜里，一抬眼就看到舒展和夏语拿着饭朝这边走来。
舒展把给她买的饭菜放在面前，全是她爱吃的。
盛栖懒洋洋地拿起筷子夹菜吃。
舒展不是那种爱说话的人。
她只有在和盛栖相处时，话才会稍微多一些。
盛栖就更不用说。
夏语见气氛沉寂，再加上刚才舒展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也实在不太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安静地干饭。
吃完饭后，盛栖让夏语先回宿舍。
夏语很乖巧，什么都没有问，一个人回去了。
难得休闲，盛栖和舒展一起绕着操场散步。
天色渐暗，跑道两旁的照明路灯开了几盏，整个操场被明亮的光线所照耀。
“栖姐，我还记得你上次问我的问题。”舒展偏头看着盛栖的侧脸，“你问我，为什么要选择医学专业。”
盛栖没有说话。
“我确实在追随我父母的脚步。”舒展抬起手。
因为长时间需要佩戴无菌橡胶手套，因此她手上的皮肤很皱，这跟普通女孩子的手完全不同，“我想知道，我父母一直沉迷的医学研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神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