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月一脸的不敢相信:“这可是骨肉至亲啊!”
夏夫人有些不放心白曦月,道:“石家一事王妃别管,免得被人盯上。”
白曦月没有直接答应,只是看着红梅。
案子审结之后,良田的安排,楚墨阳同户部来的官员商量了两日,拟了章程快马加鞭送回京城,得到批复之后交给主事官员,令他们推进后启程回京。
他们出门之事,已经十二月半了,别说新年,就连十五都赶不回去。因此,一行人的回京的路程没有那么赶。
他们先是坐船,直行到达江水结冰前一站,下船在换马车。
因带着犯人同证人的缘故,路上遭遇了不下百人的刺杀,每次都以染红船边江水作为结束。
换了马车之后,攻击更加频繁。
白曦月坐在马车里,听见外面打斗的动静,打了个哈欠对楚墨阳说:“他们是着急了吗?今早两次,午时一次,如今快到驿站了,又来一次。”
“垂死挣扎。”
两人并不管马车之外是什么样的场景,他们对回京之路的凶险已经有了预估和准备,在足够的兵力面前,不管怎么样的刺杀,都可称之为以卵击石。
随着两人回京的路程逐渐缩短,京中很许多人因此睡不了觉。
卢家彻底同石夫人切割,给众人表演了一场女儿的性命没有卢家的名声重要的戏,而白夫人因成婚之后多与石夫人来往,遭到一些不满她的妇人冷嘲热讽。
白夕菀也是一样,贵女进宫给太后请安,故意路过她所在的宫殿,进来奚落她。
“你姨妈做了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情,你成婚之后不会也同她一样把?”
“血脉相连,你姨妈如此蠢笨,你也是如此蠢笨吗?”
她们受到皓月郡主的示意,对白夕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白夕菀从一开始的会反击会顶嘴,到后面的面上任人摆布,心中记恨。她贪婪的学着宫中的利益和生存之道,只为求一线生机。
十五元宵佳节,齐江王妃进宫,前来看望白夕菀:“都告诉你行事要小心些,别被九弟抓住错处,他是个眼中容不下沙子的人。”
她把丫鬟手中食盒里的菜拿出来,摆在桌案上:“你同淮安王妃的关系可还能修复?”
白夕菀看着满桌的菜品,知道这是一句试探,她只要说自己不能修复,就会沦为弃子。
“我前几次行事太过于莽撞,引起姐姐怀疑。但姐姐不算聪慧,又同我有多年的情感,我努力就能修复。”
她仔细解释了为何白曦月不信任自己的缘由:“之前你也瞧见的,她初进王府之时,对我并没戒心,因此我才能在那日把她推入荷花池中。但正因此事,她对我警惕。”
白夕菀对上齐江王妃怀疑的视线,坚定道:“又因我太过于心急,向取而代之引得她警惕,这才令事态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一旦她回京,我请出父母亲,一定能扭转她对我的看法。”
齐江王妃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让丫鬟收走食盒道:“等她回来,你得先出宫。”
她说完就离开,白夕菀送她到门口后想了许久,派人送信给皓月,想请她过来一叙。
皓月原本不想去,可白夕菀说她知道该如何对付白曦月,她这才前来。
她们聊了两个多时辰,皓月出宫门前将信将疑的打量了白夕菀几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从那之后,皓月再也没让人前来为难她。
正月十六,复印开朝,
朝堂上因楚墨阳主理两大关于民生的案子,对他颇为夸赞,虽有楚钰诀门下的御史上奏参他回京太慢,却也被几位耿直的大臣以民生为先这样大道理给打了回去。
楚钰诀回府之后气得饭都吃不下。
汤侧妃前来相劝:“殿下听听臣妾的小见识,淮安王殿下回京才是一件好事,她回京就意味着那个计划能顺利推动,贩卖粮草给敌军,这是多重的罪名。如今怕的越高,将来就跌得多重。”
她盛了一碗鸡汤,递给楚钰诀:“殿下吃点东西吧。”
“你兄长在北疆被架空,所有亲信都拨到他旧部的军下,没关系吗?”
楚钰诀听完汤侧妃的话,脸色有了些许的好转,但仍旧担心。
“兄长就担心殿下会担心,特意来信说这是淮南王殿下不愿让不是他的人掌管军权,所以用分化的方式压制兄长,这也是早有预料的事情,只要那件事做好,那这个罪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殿下将来就不必担心了。”
汤侧妃把碗递到楚钰诀面前:“殿下,臣妾都举了那么久了,请您喝下鸡汤吧。”
见她说得有理,楚钰诀心中的当心,接过鸡汤搂住汤侧妃道:“还是你最知本王心。”
在二月初二,楚墨阳同白曦月如今,相关人犯人证都交给三司。
白曦月刚到院门前,小桃就从里屋小跑到白曦月面前,打量着白曦月道:“小桃听说姑娘在江南病了几场,十分担心。可小桃瞧着姑娘这样,也不像大病之后,瞧着倒是比在京中更加康健了。”
白曦月在江南是生了一场病,但因肯按照医嘱好好将养,不仅仅因病亏损的元气补了回来,气色更胜从前了。
“南边果蔬多,又因除了没有地龙,室内有些冷之外,其余地方并不比京城冷。正因如此,我气色才会如此好。”
两人闲聊了两句后,竹青带着众丫鬟出来行礼后,带人收拾白曦月带回来的行李。
白曦月进了屋,换了衣裳,茶还没喝,就听竹青进来回禀:“白夫人来了。”
她揉了揉眉心,请她进来,我在厢房见她。
“是。”
白夫人被带到厢房好一会,白曦月才走进屋中。
她听见动静起身行礼问安。
白曦月落座之后,对白夫人道:“母亲请起,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多礼。”
白夫人的礼数都行完了好一会,白曦月冷淡的说何必如此多礼,那么明显的不满,换做是谁都听得出来,更何况是白夫人。
她起身,打量着白曦月的脸色道:“我带了些滋补的药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