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梨花香的熏香在京中卖得不错，就连王府里也有小丫鬟在用，故而楚墨阳并未起疑。
他耐着性子看完了证词道：“写的不错，但王妃手头有多少银子，是否派人去联系白家人，我是清楚的。下次想挑拨，换个说法。”
他把证词随手扔在桌上：“还有什么想说的。”
在证词落在桌上时，他突感身子燥热，他立刻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夕菀见药效那么久都没起，本想离楚墨阳更近些，就看见他额头凸，起的青筋。
她试探着伸出手，握住楚墨阳搭在扶椅上的手：“殿下？”
楚墨阳抬眼看她，但因药效的原因，他看见的只有重影。
而她的声音，忽近忽远的，空灵得不像是人声。
白曦月就近看了一家铺子，看完之后想着快到午膳时辰了，就回了王府。
马车直接进入王府，她在二门换轿子时遇见了管家。
她见王管家从正厅来，就问：“管家从那个方向来，殿下在招待贵客吗？”
“回王妃，刚才白二姑娘来了。”
王管家把白夕菀说的话都同白曦月说一遍：“既然白二姑娘是前来送夫人的嫁妆的，为何非要见殿下一面呢？”
白曦月略微思考后，对彩儿说：“去外书房。”
等白曦月赶到外书房时，白夕菀正被蒙着面的丫鬟搀扶着出了外书房，她的额头手心都是血。
她经过白曦月时，还怨恨的看了她一眼。
白曦月见她受伤，就问：“这是怎么了？她惹怒了殿下，被打了？”
“王妃您总算回来了，白二姑娘给殿下下了迷，情药。”
王黎欲言又止看着书房：“属下听见殿下的叫喊声进门时，发现白二姑娘企图脱下殿下的外衣，被殿下推到在地，额头撞上了桌角。”
白曦月没听完就推开屋门：“迷，情药？叫大夫没有！”
“并没有，王妃，迷情是空气中的梨花香。”
王黎喊了一句，也不知道白曦月有没有听进去，但她没有缓下脚步。
小桃见她双脚落地急行，就想跟进去，竹青立刻拉住她，并上前把门合上：“大夫今日不在府中，我这就派人去找，请王妃好好照顾殿下。”
她说完就对王黎说：“把守卫调到院外保护，任何人不可靠近院子。”
王黎立刻明白竹青这样做的用意；“你的意思是？”
“殿下中药这件事不可传出去，不然有损殿下的名声。”
竹青边拉着小桃往外走，边同王黎解释道：“我知道这种药。”
在白曦月推开门，她闻见了一丝梨花香：“这种药源自宫中，是禁药，早该销毁了，但不知道为何还有存留。你就算叫大夫来也解不开，得请宫中的御医来，这样兴师动众，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王黎有些犹豫，看向紧闭的房门：“可是……”
到底，他还是按照竹青说的，把护卫调到了院外。
白曦月一心挂在楚墨阳的身上，没留意到王黎说了什么。
她进屋后闻见腻人的梨花香，顺着香味走去，看见了坐在书案前的楚墨阳。
她上前询问道：“你还好吗？”
楚墨阳听见她的声音，抬眼看她半晌，突然伸手把她拉过去。
她本就因腿疼站不稳，他没用什么力气，她就倒在了他的身上，被他揽着坐在了腿上。
他的头埋进了她的脖颈，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握住了她受伤的脚腕，轻轻一捏。
疼痛令白曦月惊呼出声。
这一捏，令她疼得眼泪止不住，要不是知道他没有恶意，她就要对他出手了。
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在干什么？”
楚墨阳仍旧没能看清白曦月的脸，但他仅仅凭借她身上的香味和脚踝的肿，胀就认出了白曦月。
“确认一下你是谁。”
白曦月立刻意识到，他现在已经到认不清人的地步。
她想推开他查看，但楚墨阳就算只是单手的力道，她也没能挣脱开。
她只好放弃：“我听王黎说，你中了迷，情药，你吃她给你的东西了？还是……”
她说到一半，察觉到楚墨阳的手在她身上游走，那触感令她觉得有些危险，她捏住他的手：“你在干什么？”
楚墨阳反扣住她的手，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点难受。”
他只用一只手就扣住了她两只手，顺势一拉，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正午十分，阳光照不进屋中，却因今日天晴，就算关着门窗，屋中也是明亮的。
她看见了他额上渗出的冷汗，和他漆黑的眼眸：“帮帮我。”
楚墨阳这句话不是问句，白曦月在瞬间就明白了他说的帮是帮什么，红，潮从耳朵蔓延到脸上，再到全身。
衣裳一件一件被扔到地上，透过纱窗吹进来的风卷着纱帘摇曳。
屋中梨花香味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散去，在太阳西落，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消散，楚墨阳抱着白曦月出了书房。
竹青立刻让人去准备热水。
等白曦月被放进热水中时，这才彻底从这场情，欲中醒过来。
她垂眼看着自己满身痕迹，对一旁的竹青说：“你出去吧，让我一人待会。”
竹青没说什么，带着丫鬟们退下。
白曦月一丝力气都没有，她懒洋洋的靠在浴桶中，任由热水包裹着自己，没过自己。
楚墨阳草草沐浴之后，坐在外间，听王黎禀报。
“白二姑娘被殿下所伤，流血不止。大夫查看过说迷，情香被人吸入之后，流进血脉，白二姑娘因出血，迷，情香在她身上不起作用。”
王黎拿出装着迷，情香的瓷瓶，道：“这就是那迷，情香，竹青姑娘认得，是在先皇还在世时，后宫嫔妃用来引，诱先皇，被先皇发现后勒令宫中销毁，不知为何还有一瓶。属下问过了，没有毒。”
楚墨阳看着那瓷瓶道：“让人把瓷瓶和人都送到顾公子的房中，悄悄的。白府若是来人询问，就说白二姑娘早就离开了。”
白夕菀用这种东西算计他，那她自己也得尝尝这苦果。
“如若是这样，那顾公子就得娶了白二姑娘。”
“无媒苟合，顾吴林就算想给她正妻的身份，顾家怕是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