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沈彦。
也只有他,能做出如此荒唐大胆的事情来。
四个婆子忙邀功似的踢了踢宋若棠,“大爷您瞧,捆得她纹丝不动,别说寻死了,就是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沈彦呵斥道:“干什么呢!把你那脏脚拿开,仔细弄脏了我的小美人儿!”
四个婆子忙唯唯诺诺地缩回脚,低下头。
“行了,都去吧,领了赏,嘴巴都给我严实点!”
他急不可耐地抱起宋若棠,放在了床上。
酒气熏天的嘴巴在宋若棠的脖颈里一顿乱拱,“我的好棠儿,大爷可想死你了!”
他扯开腰带,扒了衣服,如同一头饿狼,对猎物垂涎三尺。
“乖宝贝,这院子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我还买了四个丫头四个婆子伺候你,我待你如何?从此你就在此安心住下,咱们做一对快活鸳鸯!”
宋若棠知道,沈彦这一次是精心计划的,这个院子就是她的金丝笼,她插翅难逃。
如今再怎么哭闹,寻死,都没用了。
沈喻还会来救她吗?
只怕到了,也晚了。
她眼中的光一点点寂灭。
沈彦眼看就要脱得精光了,突然有婆子猛拍屋门,“大爷,大爷!睿王殿下来了!”
沈彦吓得一激灵,白花花的肉一阵抖动。
“谁来了?你说谁来了?”
“睿王殿下!就在前厅坐着!”
沈彦喘着粗气,哆哆嗦嗦地往身上套衣服,“睿王怎么会来?他怎么会知道这里?我跟他并无半点交情!”
同样震惊的还有宋若棠。
这所宅院显然是沈彦不久前才置办下来的,睿王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
登门拜访,还偏偏选在了沈彦强纳她为妾的这一天!
巧合吗?
沈彦慌里慌张地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嘱咐那四个婆子,“把人给我看好了!别让她乱喊乱叫!不许打她,她的皮肉可嫩着呢!”
睿王在前厅优哉游哉地喝茶,见沈彦大汗淋漓地跑来,眼底闪过一丝阴骘的冷笑。
披着一身贵族的皮,却全无贵族的气质,酒囊饭袋而已,和沈喻真的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吗?
“睿……睿王殿下!”
沈彦气喘吁吁地行礼。
“侯爷不必多礼。”
睿王乃天潢贵胄,又是钦定的太子人选,贵不可言,这一声客气的侯爷,喊得沈彦心惊肉跳。
“不敢当,不敢当!”
“侯爷置办的宅院,景致真不错,想来是新得了美人,要金屋藏娇?”
沈彦忙不迭地否认:“哪里有什么美人!殿下打趣我了。”
“既然没有美人,那侯爷买这么大的院子,是为了藏宝贝,还是想学你二弟练兵?”
“练兵”二字,被睿王咬得极重,他脸上带笑,眼神却寒森森的。
沈彦吓得魂飞魄散,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朝廷禁止私自练兵,一旦查出来,便以谋逆罪论处。
他的好日子是过够了吗?
“殿下,我没有练兵!真的没有!不信您随便搜!”
“哦?那本王还真想搜一搜了。”
话音落下,二十来个王府家丁就排成两排进了院子,不见一人说话,搜查的动作却是训练有素。
一间间屋子打开,沈彦的心越跳越快。
睿王这是要搞什么名堂!他猜不透,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殿下,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