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赶了两天路,终于在第三天傍晚赶到了东溪府,一行人都风尘仆仆的,很是疲惫。
孟洲也不多说什么,随便吃几口垫吧垫吧肚子就让大家各自离去了,“够赶紧回去歇着,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
郑先生身子骨最差,闻言点头道:“嗯,听说这次来抢的人可不少,我们明儿得早点去。”
“没事,我都叫人打听过来,九鼎还在,估计是想要个高价,三天后会有个拍卖会,到时候价高者得,到时候一定很热闹,听说连朝廷的人都惊动了。“
“朝廷的人?”孟洲摸了摸下巴,“那可就不大好办了,先不说这个,我得赶紧去歇歇了,这几天可是把我给累坏了。”说着,他敲着腰往楼上走。
刘旭安眼珠子转了转,有些好奇道:“你们说的九鼎可是传说中的九宝?我一直以为只是传说而已,难道是真的?”
孟琬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也说了,传说中的东西,谁也没见过,所以,你懂得。”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谁也没见过的东西谁知道是真的假的,就算是真的摆在面前也会有人怀疑它是假的,摆个假的依旧会找证据证明它的真,真假与否从来不是重点,重点是它所代表的的含义。
“难怪我看你爹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孟琬摇头,不是很赞同他的话,“不不不,要是可以的话我爹一定会想尽办法拿到手,你刚也听说了,朝廷也有人看中了,说不定他们代表的就是皇上的意思,到时候我爹再转手一卖,乖乖,那得是多少银子啊。”
刘旭安有些无语,“想钱想疯了吧,连皇上的腰包都敢惦记。”
“那怎么了,我们都是他的子民,所谓爱民如子,我们做儿女的花点父母的钱怎么了,谁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又不是一出生就可以自己赚钱的,还不是得靠父母养。”
刘旭安深深为她的不要脸所折服,“幸亏你不是皇家的人,不然皇上再有钱也都被你败光了。”
孟琬嘻嘻一笑,“那你可真是太高估我了,走了走了,睡觉去,这两天都是在马车上睡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目送她进了房间,小和子走了过来,欲言又止,“主子……”
刘旭安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必担心。”
他哪里能不担心,只是看主子的意思,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叹了口气,不敢多言,只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右眼皮子一直在跳,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很快,他就知道,并不是他多想了,然而他宁愿这次没有猜对。
刘旭安也看着对面的人,面色如水,好像他面前站着的人不是他亲弟弟,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看见他,刘旭宗眼中闪过诧异,随即惊喜地走了过来,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刘旭安默默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淡淡道:“这位公子认错人了吧。”
刘旭宗身旁有一蓝衣少年,面容稚嫩,眉宇间皆是傲慢与骄纵,正是三皇子刘旭宽,冷嗤一声,道:“二哥,你确实认错人了,我们可没有什么大哥,他这种大逆不道的无耻小人怎么配做我们的兄弟。”
刘旭宗有些无奈地喊了他一声,“三弟,慎言。”接着看向刘旭安,深深一揖,“大哥,您知道的,三弟就是这样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他年纪还小,你不要跟他计较。”
说的好像是他无理取闹似的,仗着年纪小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刘旭安烦的不行,他不喜欢刘旭宽,更不喜欢刘旭宗,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不跟你说话,好狗不挡道,让开。”
刘旭宗脸色微变,看着很是伤心,他身后的人看着刘旭安的眼神也不善起来,早知道太子,不,前太子骄纵,目无尊长,对两个弟弟更是极尽打压,毫无同胞之谊,原以为他经历过那事之后会收敛一些,没想到还是这副性子,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剑拔弩张之时,一旁的房门忽然打开了,孟琬惊讶地看着他们,最后看向刘旭安,慢步走到他身旁,站定,问道:“夫君,这些是你朋友?”
“不是。”刘旭安回答得坚决果断,毫不犹豫。
“哦,这样啊,那就是你们来找茬喽。”孟琬眼神一寒,飘过他面前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为首的刘旭宗身上,“人多欺负人少,光天化日的丢不丢人,要不要脸。”
刘旭宗打量了她几眼,笑道:“这位便是嫂嫂了吧,大哥,父亲母亲要是知道你成亲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之前为你相看了那么多家你都没看上,原来那些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的,倒是我们之前走错了方向。”
前太子目无一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丞相之女都看不上,原先还以为他是眼光有多高,原来是喜欢村姑的,可不就是南辕北辙,身后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嘲讽和不屑。
他们好歹也只是心里想想,刘旭宽就不客气道:“二哥,您又说错了,之前是各家千金任他选,现在,他能娶亲便是好的了,哪里还有他挑拣的余地,是个女的就行了。”
刘旭安拳头紧握,似乎下一刻就要冲上来和他们打一架。
孟琬微微上前半步,拦在他身前,眼神挑剔地看着他们,活像是看什么货物一样。
刘旭宽一下子便被她的眼神给惹炸毛了,“无礼的女人,再看挖了你的眼!”
孟琬收回目光,看向刘旭安,不解道:“夫君,我看他们的确长得跟你有几分相似,你怎么不认他们呢,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就算人家嘴臭得跟茅厕有得一拼,又整天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你也不能嫌弃他们呀,毕竟都是兄弟,打着骨头还连着筋呢,你这么绝情可不好,到时候他们再在别人面前一扮可怜,你的名声可都毁了。”
刘旭安眼里闪过笑意,随即敛去,将不懂事演到底,毫无兄弟爱地看了他们一眼,“那怎么办,我看见他们就恶心,要不把他们丢水里洗洗他们的臭嘴?”
孟琬摇了摇头,“他们这么臭估计是洗不干净的,到时候再把水染脏了就不好了,算了算了,还是把他们舌头割了做花肥吧,也算是他们发挥了最大价值,没白在这世上走一遭了。”
两人一唱一和的把他们都骂进去了,还骂他们是……
“臭女人你说什么呢!”刘旭宽暴跳如雷,“来人,给我打!”
“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