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江颂年赶紧摸出钥匙，脸上的笑容十分僵硬，“顾希彤被抓后，那房子就空了。我让人去打扫过，你要是愿意……”
“你把钥匙给我。不，你跟我一块去那边。我想让你帮我回忆一下，说不定我还能想起一些事情。”
反正机票定在明天下午，她差不多还有大半天的时间。
江颂年赶紧带她回到了他们曾经的“爱巢”。
自从恢复光明后，叶栖棠还没回过这里。
一打开门，里面还是她当年居住时的样子，很干净，屋子里也没有一丁点异样的味道。
江颂年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了拖鞋。
“自从你跟我离婚后，我经常会过来住。我就回想起咱们在这边度过的每一天。”说着江颂年指着壁炉柜子上，“你看，这就是乐乐！”
看到柜子上的照片，叶栖棠的鼻子突然一酸，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乐乐……”她情不自禁地朝着乐乐的照片走了过去。
原来她的乐乐长这样啊，她都不知道原来乐乐笑起来这么可爱。
但她对乐乐最后的感觉只剩下他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一点点变凉，变僵硬。
最后成了她脖子上的一个吊坠。
叶栖棠捧着乐乐的照片哭得泣不成声。
江颂年看着她哭，心里也不好受。
但他知道一切都晚了，是他毁了自己的幸福。
如果当时没有策划那场车祸，依照叶栖棠心软的性子，她一定会跟自己过一辈子的。
是他亲手摧毁了自己的幸福。
叶栖棠花了一点时间缓和好情绪，“乐乐的照片我可以带走吗？”
“可以！”
“江颂年，如果你没有骗我，没有伤害我的话，我会跟你走下去的。但你知道的，人不可能一直被伤害。”
江颂年喉咙哽咽，说不出一句话。
“棠棠，我欠你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不说这些了。你帮我回忆下，当年你救我那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随着叶栖棠的提醒，江颂年干脆情景重现。
他拉着叶栖棠走出门，关上房门。
“谭时御结婚前几天我一直联系不上你。后来我就上门找你。那天大门紧锁，我撞开门冲了进来。”
随着江颂年话音落下的同时，叶栖棠开了门。
“然后呢？”
“从玄关到客厅，很乱，像是被人翻动过，又像是打斗过。不过这些都是我事后回来帮你收拾屋子时发现的。但我当时没细想，我以为是你不开心发泄情绪的。”
“之后呢？”
“我冲进门，先看了客厅，然后就去了卧房。床上很干净，被子都没动，叠好的。”
不得不承认江颂年的记忆力很好。
这一点，叶栖棠从不怀疑他是撒谎。
“我在卧房没找到你，下意识就进了浴室。看到的就是你趴在浴缸边缘割腕了，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水还是温热的。”
“你昏迷不醒，割腕的刀片散落在地上。”
“刀片？”
“一次性刮胡刀的刀片。”江颂年对这个印象很深。
因为记忆里，叶栖棠跟谭时御谈恋爱时，他们并未同居，而这种刀片一般不会出现在单身女性的房子里。
随着江颂年的分析，叶栖棠想到了什么，“你是说当时水温还是温热的，也就是说你来的时候，害我的人可能刚走，也可能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