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开灯,警惕的立在那,手开始在黑暗中摸索。
一双极凉的手瞬间扣住我的手,触感熟悉的让我心口一震。
“你……你在做什么!”
有个光滑丝带质感的东西正在绑住我的手腕,我急的慌忙大喊。
我的手腕被牢牢固定住,他这才走到我身前,露出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怕你情绪激动,会伤到自己。”他说明了要绑住我的用意,跟为了我好似的。
“我没那么傻,你松开我!”我吼起来。
突然,我的身子腾空而起,放到了床上。
“你要做什么!”
他把我的叫嚣完全置于脑后,全当没听到。
慵懒的躺到我身边,一脸惬意。
“乔凉,明天我要回港城几天,不能在你身边看着你,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额,他一直都在桐城!一直都在监视我!
那他……
“是的,我看见你踹了我名牌一脚,看见你和同事有说有笑,看见你坐公车发困睡着,看见你和对方律师吵架,我都看见了。”
我气绝,低骂:“跟踪狂。”
我继续奋力扭着手腕,喘了一口气,准备歇一会儿再挣扎,太累了。
“乔凉,我认定的事,不会改变,我会等你,等你原谅我,等你回到我身边。”他侧过身子,用水一般的眸子看我。
我剑拔弩张的:“死一次,什么都会改变!。”
他继续看着,平静的让我有点后怕。
“不要这样破坏气氛。”他叹着气说。
我闭眸凝气,不想多话:“放开我。”
“你现在还太激动,放开你有风险。”他说
“我现在不会伤害自己,要害也是害你!”我怒吼
“那我更不能放了。”他反笑道,语气亲狎。
我和他的脑回路根本不在同一个频率上,简直处在两个世界。
我恨不得撕裂自己的抗拒,我对他发自肺腑的厌恶,都让我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
他却乐在其中。
我对他最后的容忍,我只希望我和他,这辈子死生不见。
“有那么好笑吗。”我反讽道,寒冰一般。
“睡吧,我明天一早就走。”他循循善诱的,似把我当成了三岁小孩。
但人的体能始终限的,我越挣扎越累,不知何时便睡了过去。
窗帘密闭四合,周围安静极了,只有落地窗帘得底下透进绒绒的一圈光。
天亮了,屋子里显然只剩我一人。
我撑着身子起身,头疼欲裂,太阳穴里突突直跳,像是宿醉之后刚醒的那一刹那。
我只得好生无奈的叹气,还好今天是周六。
我换了外面的门锁,还从里面加了一道锁。
我知道如果他诚心要闯进来,几道锁都没用。
但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多一道锁,我的心也能安然一点。
我回国已经快半年,我以为一切都趋于稳定。
可祁森来了,顾衍也来了。
我收到了一个国际快递,偌大的一个箱子,几乎占满了我的门厅。
箱子里,白茫茫的一片,我好像打开了一个装着云朵的箱子。
是那件,我不可能再去触碰的婚纱。
就像是在宣誓,他不肯善罢甘休。
思绪恍惚之间,我突然有些想念因特拉肯。
如果我没有记起回忆,那现在我们应该是一对恩爱夫妻。
嗡嗡嗡的手机震动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接起手机,视线停在那件婚纱上。
“Miyo。”
“婚纱我收到了,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
大洋彼岸,他的欢喜通过话筒来到我耳边。
“帮我甩开祁森,我们都乐意看他挫败,”我说
一秒,两秒,三秒……
听筒那段,终于有了回音:“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