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老哈哈大笑,也认同道。
“同我在前朝的观察也是一模一样的,我认为三皇子同五皇子都不如太子朱天贵!”
徐述年便笑道。
“看来张阁老也是同意我的说法了?我看皇帝也是慧眼识人,知道了其他皇子是个什么底色才一把看重朱天贵,又让朱天贵接受了良好的教育,重点培养,这才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了!”
张阁老却是反复提醒道。
“我们支持的正统,却未必是他人满意的人选。我现在就是很害怕到时候太子继位,要生出什么变故,心里头可紧张着,我现在虽然是内阁首辅,但是手上并美哦与兵权,也没有实权啊,所以是有心要保护太子,但是无能为力。”
徐述年敏锐地捕捉到了张阁老是话里有话,于是试探道。
“您的意思,是三皇子同五皇子已经有心要谋反了?这可是大事情,半分都容不得说错啊!”
张阁老长叹息,而摇头道。
“我的消息不能算是捕风捉影,却也不能算是板上钉钉!可是我告诉你,他们密谋的事情哪里会让别人知道!才没有那么蠢,要处处声张的,所以我认为这点影子传闻,就是确有其事了,我就来让你做好准备……”
徐述年一听,知道张阁老原来是有求于自己!于是当下便奉命了,流露出了捍卫太子正统的决心道。
“臣徐述年明白了!必定会率领重兵,埋伏在京城附近,全程守护着太子登基,一旦发现了他有危险,必然会全力出手相救!”
张阁老听了,颇为欣慰道。
“好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个能用之才,我在手下是看了一圈儿,竟然都是些饭桶废物,没有一个能上阵打仗的,还好有你一个徐述年啊!”
徐述年也是好言好语地感谢了阁老的信任,于是又恭敬地送走了他,回来发令时,便不再像刚刚的文雅模样了,而是眉目间也增添了好几分杀伐果决,道。
“幽州五百精兵听令!”
于是精兵们瞬间停止了腰杆儿,这些兵都是徐述年的亲信手下手把手地调教出来的,自然是听令于徐述年,忠心耿耿。徐述年道。
“太子祭天的仪式便是明日,可是我收到了消息,说恐怕有贼子想要趁机作乱,扰乱我正统社稷,我现在要带领你们秘密镇守于京郊,万一到时候有什么异动,便是立刻勤王!”
五百精兵们便整肃待命了,而刘白同赵力则是辅在了徐述年左右,连夜行军,屯兵于京郊,轮流守夜。
第二日,太子在社稷坛便准备祭天即位了,一切都如常进行着,太子的面容肃穆,一面是为了父皇身死的悲伤,一面是对于即将即位、大权在握的紧张同期待,还有一面,则是对于自己的几个弟弟蠢蠢欲动的怀疑、揣测同不安。
而臣子们也是各自心怀鬼胎的模样,有的是满心信服了太子,有的则是伺机而动,已经获知了三皇子或者五皇子的消息,就等着“揭竿而起”了,要推翻了这个道统,才不按照礼法上记载的东西来。
仪式已经开始了,太子颤颤巍巍,正祭祀着,这个时刻,他的心里头倒是宁静的,认为自己的两个弟弟胆子并没有这么大,敢在祭祀的时候还要冒犯先祖同神灵,于是十分潜心地专心祭祀,几乎忘记了他们的心怀鬼胎。
正在这是,东西边各自传来了风声烈烈,竟然真的是朱无忌同朱飞雄,从两面开始夹攻!看来他们两个人已经商量好了,不管如何,先要将太子从那个位子上头给弄下来,事后他们两个人再来分权夺利。
而朱天贵则是脸色大变,他并不为着自己的安危而惊慌失措,而是气愤、痛心与两个弟弟的行为,站在了祭坛上头,听着两面的士兵叫喊同马蹄震地,在人群中央伸出了指头,十分痛心疾首的模样。
而很快,朱无忌和朱飞雄也出现了,他们穿戴着甲胄,头盔,各种装备都齐全了,眼神冷漠而有杀意地望着朱天贵,朱天贵指着他们两个,痛陈道。
“大逆不道!你们两个人通读诗书礼易,可是到头来学了个什么?只知道重复那些史不绝书的斑斑血迹,弑父弑母,手足相残!我真的为有你们这两个弟弟感到丢脸!”
朱无忌默不作声,只是沉默而带着寒意地看着朱天贵的模样,似乎在为这个半日天子的命运提前哀悼着,而朱飞雄则是残忍地哈哈大笑道。
“怎么?你从小受尽了宠爱,你只因为自己母妃的地位同自己出生的日子,便捞了一个太子!可是我呢,从小就要受尽白眼,甚至连嬷嬷都苛待我,我两岁就被因为哭闹不止,被她掐得浑身青紫,你可曾疼惜我?”
朱飞雄又换了一副嘴脸,凶狠道。
“要按照你说的,那该算是你们先不仁,什么道统,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东西的好处,我也不打算报答它!我学到的只是赢者通吃,实力为王,所以我要开启一个新的纪元,朱天贵,你受死吧!”
说着,便是一杆长枪捅了过来,朱天贵一躲,十分危急的时刻,刘白竟然从一个角落纵身跃起来,飞到了朱天贵的面前,生生地格开了朱飞雄的刺杀,而另外的一些士兵呐喊声汹涌而动,竟然包围了朱无忌同朱飞雄的兵。
朱无忌大骇,望着朱飞雄大吼道。
“你回来!情况有变!”
朱飞雄也是大惊失色,他侧耳听了几秒,辨别出了那些不是自己同哥哥的亲信,而是另一股异常强大、气势恢宏的力量,而他仔细一瞧,果然发现了自己和哥哥的士兵盔甲颜色间,多出了一个颜色。
那正是徐述年带领的五百勤王精兵,这些精兵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朱无忌同朱飞雄,就像海涛翻滚,层层吞噬,很快,他们两个人的兵便倒下来了,赵力同刘白奋勇杀敌,而徐述年骑着马,奔到了朱天贵身边,跪地道。
“臣徐述年救驾晚了!还请新天子恕罪!”
而朱天贵此时也已经恢复了镇定,他的手上有血,玉扳指也染了血,他面色惨白,亲自扶起了徐述年,沉声道。
“不晚,我要好好谢谢你。”
而朱无忌同朱飞雄已经被层层包围,刘白同赵力上前,将他们二人的头颅各自架在了四五根长矛上头,朱飞雄还想再挣扎,可是被刘白冷冰冰地呵斥了一声道。
“别动!再动,你的脑袋都要被戳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