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温祈年不假思索的回答。
姜十鸢的眼睛湿漉漉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看上去很好欺负。
温祈年立马就明白了姜十鸢的意思,原来他们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因为在乎,所以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
困扰了他几天的不安跟烦闷因姜十鸢的话消失殆尽。
他的双眼发亮,像一个被束 缚在泥沼里的孩子得到了救赎。
姜十鸢突然觉得这样的温祈年呆呆的,有点可爱。
她拽着温祈年的衣襟往下拉。
温祈年顺从的弯下身子,姜十鸢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
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小意,这次的吻热烈又缠 绵,姜十鸢在温祈年弯下腰的时候,将双手捧在了他的脸上。
啃咬吮 吸着他的唇舌,完全占据了主导权。
温祈年害怕碰到她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搂着她的腰,享受着姜十鸢的主动。
过了半晌,姜十鸢将他轻轻推开,伸手解他的衣衫。
温祈年老脸一红:“不好吧......外面凉,你又受伤了......”
姜十鸢手上的动作不停:“我看看你哪些地方伤着了。”
“啊?哦......”温祈年说不上失落还是可惜。
姜十鸢已经把他的衣服扒开了,前胸跟后背只有几道不打紧的小伤。
她放下心来。
随后盯着温祈年的眼睛,指尖在他紧实的胸肌上划过:“我不在的时候,自己把那些个狂蜂浪蝶处理干净,否则......”
温祈年愉悦又带着期待的问道:“否则如何?”
姜十鸢声音一冷:“否则我就让你再不能当个正常的男人。”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肆意的张扬。
霸道的话让温祈年想入非非,到底顾忌着她的身体,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这样的姜十鸢,他实在是爱惨了。
如此鲜活的模样,跟初见那个端着的少女大相庭径。
两人相拥着,又说了些体己的话。
深知彼此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现在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虽有不舍,但也没办法。
温祈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只给你半年时间,半年后若还不能见到你,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姜十鸢转身摆摆手,提着灯笼远去。
那股子洒脱劲竟是比男子还潇洒。
次日。
凤临国宫门外的大道上。
温祈年的马车被人拦住了去路。
“小人路吉安见过摄政王。”
路吉安一身青色长衫,头上带着顶围帽,根本看不见脸。
车夫斥责:“瞎了你的狗眼,既知是摄政王的车架,还不速速退开!”
路吉安只看着车厢不说话。
温祈年没有露头,坐在车里淡淡的问了句:“何事?”
此时正值上朝,来往的朝臣纷纷侧目。
路吉安沉声道:“受故人所托,给王爷送一样东西。故人说:身不由己,己不由心,身死即败,这些东西王爷会需要,算是全了以往的情谊。”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但也能让人听个大概。
车夫懂事的掀开了帘子。
温祈年:“拿过来。”
路吉安没再多说什么,从袖中拿出一卷被细绳捆住的册子递了过去。
温祈年接过册子后。
路吉安迅速退后,足尖轻点着,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朝臣们神色各异,纷纷猜测那卷册子记载的是什么东西。
温祈年开口道:“跟上去。”
随后,暗处有数道身影追着路吉安而去。
几位在宫外开府的皇子们见状,也悄悄让人跟了上去。
今日皇帝还是没有上朝。
温祈年一身绛紫四爪金龙衣袍,在龙椅下方安放的椅子上坐着。
冷厉的气息令人胆寒。
没有了姜十鸢,温祈年又变回了那个人人畏惧权臣。
众人想着册子的事情,全都心不在焉。
小心翼翼的禀明公事。
安平县主失踪这段时间,温祈年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药桶。
谁碰谁死。
京都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安平县主的踪迹。
就在这时,省通政使范煜上前禀报:
“启禀王爷,奉石等地今年旱情严重,收成不好,现在又正值冬日,怕是难熬,微臣想请旨赈灾。”
温祈年的指尖轻点着椅子:“准,让常经武随同,户部拟一份折子上来。”
“臣遵旨,谢王爷。”
“是。”
温祈年淡淡的扫视着众人,视线所及之处,众人纷纷低头躲避。
“无事便散了。”
“是,恭送王爷。”
众人对视着,神色晦暗。
“范煜跟常经武都是新提拔上来的,范煜好歹有近十年的官龄,这个常经武就是个愣头青。这这这......”
“就是啊!常经武刚从君策堂拉上来没多久,上朝这段时间屁都没放一个。这种人王爷也敢用,怎么想的?”
“赈灾这种事情弄不好就要引发暴 乱,摄政王想提拔人,也不该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啊!”
几名官员凑在三皇子面前议论着。
三皇子萧允谦看着几人,似笑非笑的说道:“奉石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没见你们去说?”
几人的小心思被揭穿,讪笑着:“这不是最近事情太多了......”
萧允谦的目光泛冷:
“本王手下可不留只会嚼舌根的人,有这个功夫抱怨,不如多在政绩上下功夫。现在朝堂上出现的年轻人个个敢做敢拼。
本王现在不得不承认,安平县主当初的提议是好的。
诸位安逸日子过久了,没有半分危机感,就是不知道你们的位置还能坐多久?”
这通毫不留情的话如重锤一般,将众人击的头晕眼花。
萧允谦眼露失望,随后甩袖离去。
几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在原地面面相觑。
好巧不巧,常经武就在这个时候从他们面前走过,目不斜视的样子,让众人心中一紧。
其中一名官员很快调整了情绪,对着常经武打招呼:
“哟,常大人,这么快就得到重用,果真年轻有为。可得好好庆祝庆祝,今日本官做东,请常大人喝一杯吧!”
常经武咧开嘴角憨傻的笑了笑:“我吗?我这个愣头青可不配同大人喝酒,告辞。”
说罢,便扬长离去。
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几人呆住了。
“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