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脚下,人来如潮,尽显繁华。
街道熙攘,两侧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车马喧嚷,石板路上车轮滚滚。
马车驶到星璇阁,在店铺前停下。。
鱼秋汝端着马凳平稳放好,拍拍凳面灰尘,嬉笑道:“公主,星璇阁到了。”
马车内,楚长梨睡的正香,啥也听不见。
苏灵泽轻声唤:“公主?”
楚长梨阖眼,根根分明的长睫微动,女人小幅度摇着头没有醒来。
苏灵泽靠近,几缕乌发如丝滑落,垂于两肩。
男人手撑着软垫,俯身凝视楚长梨。
女人皮肤雪白,吹弹可破。
苏灵泽视线上移,瞳孔一缩,发现她眼下乌青布满。
显然,楚长梨昨晚没睡好。
苏灵泽心疼别过她脸颊碎发,从侧方看去。
楚长梨肌肤透着光泽,凑近了都还能瞧见她脸上细小绒毛。
睡着后的楚长梨乖巧的不像话,嘟着红唇,紧闭着眼,扑面而来浓浓的娇憨感。
苏灵泽心下一动,凑的更近了。
鼻尖相触,周围尽是她的芳香。
男人捏起她纤细尾指,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
楚长梨梦中嘤咛,肩膀动了动。
梦中,楚长梨感觉好像有虫子在咬自己手指,不疼,但麻麻的,痒痒的。
慢慢的,楚长梨眨眼醒来。
一阵金光闪现,楚长梨双眼模糊,瞧的不清楚。
忽然,胸前一个雪白的狐狸耳朵冒出,毛茸尖耳挠着她衣襟半开清晰可见的锁骨。
楚长梨猛地推他,凶声控诉,“狐狸,你干什么!”
苏灵泽抬眼,眸光深邃,盯着她胸口眼露探究,目光久久不曾移开。
还在马车上,苏灵泽想干什么?
马车欢好,这可不行!
楚长梨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局促怒视:“臭狐狸,不要脸。”
楚长梨以为苏灵泽在窥视风光,不由得羞怒。
楚长梨是凡人,肉眼凡胎,自然瞧不见自己的心口在发光。
但苏灵泽是狐妖,眼睛尖的很,楚长梨身上的变化,他看的一清二楚。
楚长梨心口金光与他体内灵器……似乎有某种关联。
楚长梨见他不语,拾起身边软枕丢过去,“还不转过脸去。”
“浪荡臭狐狸,讨厌死了。”
苏灵泽轻笑,惬意退开柔软女身,还她平稳呼吸。
热意散去,楚长梨脸蛋红扑扑,拧着他大腿,娇嗔哼了哼。
苏灵泽低头,无视她的恶作剧。
视线侧移,指尖残留着点点金粉,与她心口的金光交相辉映。
楚长梨身上究竟带着什么秘密?
“公主手劲弱小,拧在下大腿不如惩罚在下薄弱之地。”
苏灵泽握住楚长梨的手,将细腻柔夷带到火热之处。
他抓着她的手,暗暗使劲捏住薄弱之地。
楚长梨花容失色,手心透过衣衫,感知到它在自己手心跳动。
楚长梨人傻了,愣了半会儿。
苏灵泽靠近楚长梨侧耳,舒服地发出一声情动叹息,呢喃低语:“公主软绵,在下便作千年玄铁,一软一硬,公主莫要狠心把在下软化了。”
苏灵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目光逐渐灼热,似笑非笑的笑声遏制住喉间低吼。
楚长梨甩开手,忿然作色道:“放肆!本公主千金之躯……你、你怎么能……”
楚长梨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脸可要热死了。
苏灵泽搂紧楚长梨,勾着唇角浅浅笑着,“公主千金之躯,在下唐突了。”
“星璇阁已到,公主稍作休息再下车吧。”
说罢,苏灵泽步步退离,掀开帘子,弓身下了马车。
鱼秋汝等了许久,迟迟不见人下车。
鱼秋汝在原地当化石,想掀开帘子又不敢,生怕冒犯楚长梨。
不一会儿,马车上来了动静。
见下车之人是苏灵泽,鱼秋汝朝后看,眉飞色舞道:“公主呢?”
楚长梨耳朵动了动,听到二人谈话。
她装作刚醒的样子,咳了咳缓解尴尬,“时辰还早,秋汝莫急。”
苏灵泽先出来,正好扶着楚长梨下车。
就在下马车时,陆妤携着一名仪表堂堂的男子与马车擦肩而过。
二人正是从星璇阁大门出来的。
鱼秋汝不认识陆妤,就没放心上。
楚长梨提裙低头下马车,错过了与陆妤的相见。
待落地后,似心有意动,楚长梨蓦然回首。
人走的远了,只留下背影。
楚长梨嘟哝:“那女子的身形好似陆姐姐。”
鱼秋汝没听清,张着声问道:“公主说什么?”
楚长梨回头,敷衍避过去,“没什么。”
“走吧,进去取宝物。”
三人迈步,进了星璇阁。
热闹大街上,在一家朴素的首饰摊旁。
陆妤驻足,眼含恨意盯着星璇阁方位。
星璇阁门前,停的正是公主府的马车。
男子随意拿起一支木簪,瞧不上眼的掂了两下,语气惋惜,“不入流的破烂货,实在配不上陆家小姐,改日本王在库房里好好挑挑,选支宝钗送上陆府。”
陆妤冷哼,夺下他手中木簪。
“别忘了正事,得不到“他”的助力,陆府与您也就没了关系。”
陆妤严肃竖眉,眸底的光一寸寸冷了下去,握在手里的木簪咔嚓一下断了。
摊主苦着脸想要抢回来,陆妤举手漫过头顶,嘲讽一笑,“想要?那就去捡吧。”
素手一松,折断的木簪散落在地上,半截落在陆妤脚下,半截掉到人群石板路中。
摊主怒意冲顶,指着路妤要个说法,“堂堂陆家大小姐,难道和纨绔子弟一般喜欢欺负平民百姓?大家闺秀不做,改做万人嫌?”
摊主的话难听的很,陆妤脸色阴沉,没有当即开口怒骂摊主,而是偏头看向男子。
男子挑眉,陆妤这是想看看自己的态度。
明白对方的意思,男子爽声大笑,拧起沉甸甸的钱袋子丢到摊位上,讥讽道:“不值钱的小玩意,断了就断了,陆家小姐什么人,也是你能够得罪的起!这点小钱足够买你摊子,赔够了银子,你奈我何?”
摊主脸色苍白,脚步微动,被男子气的不轻。
陆妤没说话,阴沉的脸色好转不少,提点过男子后,她转身远去。
男子站在原地,目露阴霾,“商贾之女,野心倒不小。”
“女流之辈,妄想从本王口中夺食,痴心妄想。”
男子拂袖而去,紫袍被风灌入,扬起飘逸腰带子。
背手的拇指中圈戴了一块青玉扳指。
仔细一看,上面刻着“胤”字。
男子走后,摊主拾起断掉的木簪,咒怨难消,骂骂咧咧,“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有钱就能欺负人???不是人的狗男女,迟早被阎王爷收了去。”
摊主气不过,踢着旁边木桩,脚指头在鞋袜里火肿,火热到无法蜷缩。
摊主疼到抱脚,哀声哉道:“疼死我了。”
摊主:我的命怎么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