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剩下的路,乐阳自己走。”
“国师止步吧,不必再送。”
楚长梨说的果断,离去的步子快了不止一倍,像是在躲避瘟神一般。
绿裙离去的远了,巫马玹月再也控制不了波动的心,伸出手抓住她的残影,只徒留空气在手心作祟。
“乐阳,收心吧,别再执迷不悟。”
收心?
楚长梨顽劣一笑,开什么玩笑。
她是公主,见过哪个公主会收心?
楚长梨回眸,说道:“国师大人说的什么话,乐阳还未婚配,哪里来的心。”
巫马玹月蹙眉,走近几步,想要再次劝阻。
“司空上将嫡子司空南风,大行台尚书令之子赟浔,大都护府中三公子,三人皆是品行良好的翩翩好儿郎。”
“乐阳喜欢俊郎君,他们皆不逊色,文韬武略,才华横溢,必不会令公主蒙羞,纵使乐阳娇纵,他们居公主之下,必是不敢忤逆公主,公主为何不能瞧瞧正儿八经的好男郎?”
偏偏要去干强抢民男的恶勾当,此等陋习,真是把她惯坏了。
楚长梨白眼翻上天了,巫马玹月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在她身边安插眼线。
“巫马玹月,我告诉你,本公主最讨厌有人忤逆我。”
“我就喜欢养男宠,你若是看不惯,大可以去父皇那告我。”
谁怕谁!
想让她守礼嫁人,等他死了以后再说。
楚长梨带着烦意远走,一边走一边说巫马玹月坏话。
停在原地的巫马玹月痛意难消,锋利的刀子在他心脏凌迟刮肉,想要把那叫做楚长梨的名字从心底剜掉。
“玹月,没有可能的人,放下吧。”
陆妤只身一人从左道走出。
她看着巫马玹月痛苦,她同样不好受。
“我说了,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别把她牵扯进你的野心里。”
巫马玹月朝着楚长梨的方向走去,身后飘过落叶,风把叶子吹到她的掌心中。
他爱楚长梨,而她爱巫马玹月。
爱恨情仇纠缠,谁都讨不到好。
“玹月,我会让你选择我的。”
除了她,没有人更懂巫马玹月的苦。
陆妤握紧拳头,攥碎的枯叶从指缝间溜出,被风卷入地下。
小道恢复了往日平静。
找不到楚长梨,苏灵泽着急了。
寻找气味明明走到了小道口,却是没有见到楚长梨。
越走越深,烧香的气味把楚长梨的气息掩盖。
再往前走,怕是再也闻不到她的气味了。
“狐狸!”楚长梨低着身子从草丛中钻出。
苏灵泽微惊,“公主。”
不是有路吗,楚长梨怎么狼狈地钻草丛出来。
楚长梨拍打着衣衫上的落叶,晦气扇风,“别提了,都怪巫马玹月,害本公主走错路,成天神神叨叨,净说些本公主不爱听的,除了徒增烦恼还有何用?”
楚长歌绝对不会说,因为自己第二个岔口走了左侧的道,没有听巫马玹月的话走中路,这才走错了道。
来回往返路都记不清了,走了近道就碰上一群草刺,躲掩走了百米,很快从草里钻出,正逢碰到来寻自己的苏灵泽。
巫马玹月?
他是谁?
苏灵泽耐心地为她摘下衣襟边上叶片,把她沾水珠的湿衣擦干。
苏灵泽动作慢吞细致,楚长梨却等不及了。
“狐狸,我冷。”待他擦干衣裳,楚长梨忽而觉得身子冷,皮肤透着寒,冷进骨髓。
“公主别怕。”苏灵泽把她抱进怀中,大掌覆在她后背摩挲。
男子火热的身子滚烫她冰冷的外衣。
一冷一热,难受两重天。
山里寒气重,楚长梨没披锦裘,外衫被草尖水珠打湿,不冷才怪。
楚长梨眼眸湿漉漉的,小手扒拉着他胸膛衣衫,说话竟哈出白气,“狐狸,你能不能变回原形。”
“有狐狸毛取暖,我便不冷了。”
楚长梨的小算计都浮在脸上,苏灵泽不用想都知道她想干嘛。
苏灵泽轻笑一声,轻刮她秀气的鼻尖,“在下的原形,只怕公主受不住。”
苏灵泽若有所指,坏笑参半。
楚长梨羞涩万分,捶他胸膛,“色胚。”
苏灵泽不失所望,两臂圈住楚长梨,大掌搭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公主给在下生一窝小狐狸吧。”
楚长梨傲娇抬头,哼唧唧,“想的美,府里那么多男宠,若都要本公主诞下麟儿,本公主岂不是下不了床的母猪!”
楚长梨说的是实话,但在苏灵泽听来,却是一点也不中听。
“公主还想和谁生孩子?”
苏灵泽赤红着眼,碧绿的瞳孔乍然点亮,如毒蛇盘绕,他弯下头吸着她侧颈香气,绮念绕颈。
楚长梨心中咯噔一下。
完犊子了,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没、没谁。”楚长梨被他蹭的热腾。
后背热汗涔涔,楚长梨试着抬脚,忽然,“啊啊啊!”
“狐狸,你干嘛!”
苏灵泽一声不吭就把她抱起,像是知道楚长梨下一步要踩他,提前做了准备堵住她的去路。
“公主恕罪,在下心眼小,既身为公主男宠,不敢要求公主专心一人。”
苏灵泽说的酸溜溜,楚长梨脑子浅也听懂了。
楚长梨没再找话题,苏灵泽气头上,她当缩头乌龟就好了。
等回到公主府,还不她说的算。
等不到陆妤,小蛮在薹花丛寻了一圈,没瞧见苏灵泽不说,楚长梨也不见了。
小蛮顿时生无可恋,公主失踪了。
就在小蛮慌张去寻求助时,苏灵泽抱着怀里睡着的楚长梨走来。
“公……主。”小蛮小跑过来,带着哭腔要喊楚长梨被苏灵泽冷漠想眼神震慑,音量渐渐弱下来。
“天色已晚,回公主府来不及了,就近寻家客栈,好让公主安寝。”苏灵泽转头对车夫说道。
车夫拉紧缰绳,点了点头。
小蛮探头过去瞧楚长梨,瞥见她面色潮红,身上的衣裙也湿了。
趁着苏灵泽和车夫交代琐事,小蛮抚上楚长梨额头。
烫如火炭的温度可把小蛮吓一跳。
“好烫,公主受风寒了。”小蛮急死了。
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回来又发起高热。
眼下离府甚远,去哪里寻大夫。
“别怕,先离开平纤坊。”苏灵泽同样心急如焚。
但他不能乱,楚长梨需要他。
上了马车后,小蛮催促马夫:“快些驾车,公主若有个好歹,鞭你示众。”
马车里,小蛮的声音刺耳难听。
苏灵泽紧拧眉头,这种关键时刻,小蛮还不忘横行怒骂。
楚长梨怎么教下人的。
日后除了服侍楚长梨,还得要把她的坏脾性改一改。
马车开的极快,路上的陡石都没闪躲,横冲直撞勒缰绳冲过去。
马车摇晃,楚长梨身子闷热,脑子眩晕,实在是受不了。
睡意被惊醒,楚长梨勉强睁开眼。
“狐狸,我好难受。”
薄裙罩了件厚重披风,可她还是暖不起来。
“客栈快到了,公主别怕。”
苏灵泽试着催动妖力,每当指尖萦绕淡绿的光点时,妖力又竭弱了。
妖力使不出一点。
“呜呜呜,狐狸,你给我狐狸尾巴吧。”
“受不了了,好冷,身子到处都冷。”
“要尾巴,想……摸摸。”
楚长梨闭着眼在他怀里撒泼,可怜兮兮的拽着他腰带不放,大有他不变原形就把他裤头扯下来暖身。
苏灵泽隐忍燥热,眸光幽深,掰开她紧攥腰带的手,俯下身哄道:“公主亲亲在下吧,你亲我一口,狐狸尾巴便出来了。”
楚长梨就不是个委屈的主,两手搂住他的脖子,奉上火热的唇。
吻的意乱情迷,她口中热气不断渡过去。
苏灵泽一点没嫌弃,不怕过了病气,将玉津卷入自己口中。
男人摸上她娇软的后腰,向里按去。
楚长梨腰身微挺,完美贴合他结实腰腹。
“嘤,狐狸你长毛了。”楚长梨半眯眸子,眼中倒映出他三角尖耳,毛发雪白,向她绒绒招手呢。
苏灵泽抱紧她,将头埋在她胸口。
慢慢的,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马车还在驶动,里面的绮念风光突然转换。
楚长梨被一只白狐守护,洁白无瑕的狐狸尾巴将她身子紧紧缠住,尾巴盘成一个半圆,将楚长梨圈入它的领地范围。
楚长梨无意识贴着狐狸尾巴,把它尾巴最后一截当做靠枕垫着,两手也不闲着,嚷嚷两句要摸耳朵,苏灵泽就低头满足她,主动把耳朵凑上去给她蹂躏。
在淡绿妖力盘旋下,苏灵泽抛弃了狐族族长的身份对人类女子俯首称臣。
他甘愿服从于她。
若有人掀开马车的帘子一看,便会看到惊世骇俗的一幕。
一人一妖,紧靠相守。
白狐沉沦于公主,压着狐狸声哑叫,迷恋舔舐她的湿衣。
公主入梦难醒,不知身边情动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