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瑶这才舒了一口气,叫道:“凶手就是神光这厮,此事是我亲眼所见。”
陆之道喝道:“胡闹,你为了脱罪,才这么说。佛印堂指出你是妖,你就反过来污蔑佛印堂。”但心里早已有数,神光一心想祸乱陆家庄,才会做出这样的勾当,否则为何一闯进婚堂就直斥陆家庄勾结妖孽,要迎娶妖孽?如今神光要出手阻拦,更是印证了此事。
雪瑶道:“姑娘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从未听过你陆庄主的大名,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为何要跟你过不去?”
陆之道问道:“那你为何甘愿做神光的傀儡,假扮新娘子?”
雪瑶道:“我也是糊里糊涂做了新娘子的,因为做新娘子有一顿好吃的,我才没有捅破此事。”她确实是为了吃一顿山珍海味而留下,但这样的话,除了小白会相信之外,在场的人还有谁会信?只有小白相信,又有什么用?
小白兴奋地叫喊道:“师姐,原来你不想嫁陆公子!原来你不想嫁陆公子!”
雪瑶白了小白一眼。
陆之道听罢,当真哭笑不得,但见雪瑶说得天真烂漫,又不得不信以为真,问道:“你脸上的血色,又是怎么回事?”
雪瑶道:“我也不清楚啊!神光捉了一只雪妖,打算威胁这只雪妖做新娘子,我恰好躲在迎凤楼里……”
陆之道惊问道:“你躲在迎凤楼?所为何事?”
雪瑶道:“自然是为了偷吃啦!难道是想做新娘子吗?我躲在里面,恰好看到神光杀新娘子的一幕。那时候,姑娘我还劝那雪妖离去,可后来不知怎么搞的,我竟然代替了那雪妖,被抬进了陆家庄。”
陆之道实在想不通雪瑶为何会做新娘子却又不受神光摆布,听了雪瑶这番话,已信了八九成,喝道:“神光,你用心好歹毒。”舍弃雪白二人,就要掌劈神光。
神光虽然一举占了上风,但功力终究不如陆之道,为了让长生四阳出手,苦苦支撑之际,呼喊道:“长生四阳,陆之道不分是非黑白,老衲明明要杀妖,陆之道却诸多阻扰,你们身为天下第一门中人,为降妖伏魔而来寒江镇,如今妖孽就在眼前,何不出手击毙?”其实,他先前极力护妖,才是真正的“不分是非黑白”,为了让长生四阳有下手的借口,才说成陆之道“不分是非黑白”;如今,神光要杀雪瑶灭口,如此呼喊,也不为过。
献阳子会意,拱手道:“陆庄主,令郎早已说得一清二楚,这两位就是血妖。降妖伏魔,我辈义不容辞。”当即飘身下场,一掌劈向陆神相互纠缠的一道掌风之中,显然有意放走雪白二人。
陆之道暗骂献阳子奸诈,却又无可奈何。他要对付神光一人,原是轻而易举的事,只因一直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没有倾尽全力罢了,如今献阳子一出手,自己一人如何能敌?有心让向阳子的丑行暴露出来,当即喝道:“好!轮回殿已解散,陆某虽已退出江湖,却身处嫌疑之中,唯有杀妖以示清白,这就成全你。”双掌合拢,变救为杀,改拉扯为压逼。
神光惊叫道:“阴兄,变招!”
献阳子暗责神光糊涂,却还是变了招。
陆图看了出来,叫道:“爹,千错万错,都是孩儿的错。我来替你灭妖!”当即飞身上去。陆图一动,陆之道的门下弟子纷纷叫喊,扬言相助陆图,一起出手。他们一直有相助师父的意思,但贸然出手,于陆之道的颜面不好看,只能在旁空焦急,如今见陆图出手,正好借相助同门师兄弟的名义来相助师父陆之道。
陆之道门下弟子尽上,宾客亦是跃跃欲试,他们当中不乏好手,除了那些胆小怕事或事不关己的人之外,亦同样忧心陆之道,纷纷离座,正要出手,却听得陆之道喝道:“这是陆家庄的事,诸位宾客下场,就是与陆某过不去。”说得极为坚决和严厉。
众宾客不解,但见陆之道身在险境,也顾不得他的警告,先后出掌。
众宾客一下场,佛印堂上下也不甘落后,仗着人多,从气势上压倒陆家庄。
向阳子道:“两只小妖果然有点门道,乃有史以来法力超凡的血妖,即使倾佛印堂和陆家庄两家之力,仍然收拾不下。花师兄,阴师弟,如今强敌当前,咱们对付邪魔外道也无须讲什么江湖规矩,人间道义,咱们一起出手吧!”当即领着慕阳子和建阳子一齐下场出力。
长生四阳名誉上对付妖孽,实际上是与陆之道为难,让佛印堂夺得“天下第一堂”的封号。
雪瑶和小白身在其中,眼见下场的人越来越多,两边的掌风越来越激烈,也就越来越觉得压逼。
陆之道一伙想灭了雪白二人,而长阳四子有心相助佛印堂拿下雪白二人,陆之道一方人数虽多,但除了陆之道一人可以与长生四阳当中任何一人一较高低之外,陆家门下弟子以及其余的宾客均无任何一人足以与任何一阳匹敌。
双方之所以能支持着不败,是因为陆之道一方所修的全是同一门功夫,一脉相承,合力畅顺,他先前喝阻众宾客出手相助,早已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众宾客一时未明其理,还道陆之道不愿祸及朋友。其实,若是众宾客尽数下场的话,恐怕陆一方早已一败涂地了。
长生四阳一齐下场,单凭他们四人,就足以抵挡陆家庄的所有合力,只是撤下佛印堂的话,那岂不是成了长生门独斗陆家庄?因此,四阳明知佛印堂上下是累赘,也不能出言喝离。
如此一来,双方势均力敌,想杀“妖”的杀不了,想捉“妖”的也捉不了。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在场的高手都来玩跳橡皮筋。
雪瑶无法摆脱束缚离去,却安然无恙,觉得好玩,竟然叫道:“用力!用力!”
双方正自僵持之际,婚堂内忽然泛起一阵阴风,转而就是雪花漫天飞舞。异象一起,本就吓得屁滚尿流的宾客一哄而散,堂内除了雪白二人,就是正在僵持争斗的双方。
向阳子和陆之道齐声喊道:“迷幻阵!”
如此情景,雪瑶觉得有点熟悉,知道是雪妖从中捣鬼,却未意识到可脱缚而去。小白一直在寻机脱身,一见到如此情景,便低声道:“师姐,咱们赶紧走!”扯着雪瑶的衣角,极力拉扯。雪瑶只觉得衣衫一紧,喝道:“小白,你又要作死!”却见离原地已远,双方仍在拼死对敌之中,而自己的身子并未受到任何掌风的撞击。
向阳子和陆之道又齐声道:“妖!”
又是妖?妖!妖!妖!
雪瑶早已厌烦这个字眼,恨不得趁两人不得自由之际,上前给他们一顿耳括子,忽然又觉得,这些人都自命不凡,却又在这里打的糊里糊涂的,胡说八道也不奇怪。姑娘我何必跟你们计较?何不趁这个机会去找山珍海味?与其出手打人花力气,还不如省着点力气去找美味。
这顿山珍海味,名副其实的令人牵肠挂肚。
雪瑶也没向堂内的争斗再瞧一眼,夺路而出,小白如影相随。两人刚穿过堂内的横廊,便听得一个清脆娇嫩的女子声音道:“两位既然一场来到,又何须匆匆离去?”只觉得眼前一花,廊中多了一道白影。那条白影身形修长,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曼妙,紫眼黑唇,满脸严霜,鼻梁高挺,格外显眼,正是雪国公主玄霜。
小白拱手道:“原来是雪国公主。”
雪瑶一见到玄霜,心头就泛起一阵酸酸的感觉,冷声说道:“什么公主?我说你是薛飞扬的妹子还差不多。”
在望江楼时,薛飞扬曾挑破玄霜的衣衫,然后脱下长袍相裹,雪瑶看在眼里,心中竟然泛起一阵醋意。其时,薛飞扬认定玄霜所用的剑法与他自己的相同,雪瑶极度不屑,还当众出言指责薛飞扬。那时候,雪瑶还不知道无量剑宗,自然就不知道无量剑法,就错将无量剑法当做“无良剑法”。事后想了想,两人都会同样的无量剑法,那两人会不会是兄妹呢?这也只是雪瑶的猜测而已,这时候再见到玄霜,不由得心生自卑,倒真的希望她就是薛飞扬的妹子,因此“妹子”一句冲口而出。
玄霜道:“雪国叛徒,坏了雪国吸阳计划,死有余辜,这笔账得好好清算。”
突然,雪瑶觉得心头咯噔一声响,是她,一定是她,立马怒目相向,咬牙切齿地问道:“玄霜,你做的好事!”当即一手推出,血光一闪之中,祭得血木棒在手,直刺玄霜。
玄霜一惊,以诛心剑相挡,喝道:“大胆,你坏我雪国吸阳计划,这笔账本公主还没和你算,你竟然恶人先无礼?”
雪瑶凝力一推,叫道:“所以,你就要报复我,先是勾引佛印堂中的三只臭和尚,然后又在二狗的长针中下药。再然后与血骷髅合谋,逼我进入望江楼,假扮新娘嫁入陆家庄。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毁我清白。你……你是薛飞扬的妹子,你得不到他,却妒忌姑娘我,姑娘我今日非要教训你不可。”
玄霜喝道:“胡闹!不知所谓。”用力一推,推开了雪瑶,但心头隐隐作痛。这类似的话,在天水渡头时,寒心也曾对她说过。那时她便状若癫狂,险些为寒心所乘。
小白见雪瑶跌倒,正要上前搀扶。
雪瑶却斥责道:“滚到一边去!”站起身来,瞪着玄霜说道:“你原本是妖,却爱慕薛飞扬,又无意中得知自己是薛飞扬的妹子,才痛恨我,想用尽那些卑鄙无耻的手段要我失去……失去……”越说越激动,越想越觉得一切就是自己所想的这样。因为自己从来未与任何人结仇,却两度险些被玷污。除了玄霜,还会有谁?先前她不是说我破坏了她雪国吸阳计划,要找我算账吗?她这样做,就是公事私事一齐算了。
玄霜听得莫名其妙,不去理睬雪瑶,冲着小白道:“小白,你怎么也不受迷幻阵所困?”小白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或许,我是师父收养的那只妖吧!”玄霜道:“不,你不是妖。你可知道你的真是身份?”小白摇头。玄霜又道:“其实,你是……”
雪瑶大怒,突然截断玄霜的话头,喝道:“小妖精,你不是要算账的吗?那就新账旧账、公账私账一起算啊!你是薛飞扬的妹子,我要领教你的你的无良剑术。”以血木棒当剑,横棒一挥,来个起手式,喊道:“看招,开张大吉!”正是血老儿所传的那些剑招。
玄霜一惊,问道:“怎么你也会无量剑法?什么开张大吉?”
雪瑶道:“是啊!我还生意兴隆呢!咱们做法事的,为了吃饱肚子,也要生意兴隆的。看好啦!吉星高照,财源广进,招财进宝,横财就手。”一连刺了几棒,要弄得玄霜眼花缭乱,趁她心神不定之际,出奇制胜。
玄霜挥剑遮拦,问道:“你这些无量剑法从哪里学来的?”雪瑶不答,反问道:“你也识得这是无量剑法?还不承认自己就是薛飞扬的妹子?”玄霜脸上的严霜变得更加煞白,喝道:“胡闹!我乃雪国公主。”
雪瑶道:“是啊!你既然是雪国公主,更不应该勾搭法师薛飞扬,你娘没教你,人妖有别,势不两立吗?你得不到,就忌恨我能得到,才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事来。”话未落音,却觉得手臂一震,正是玄霜以诛心剑震倒雪瑶。雪瑶一倒地,玄霜飞身直上,以剑尖指向雪瑶的胸口。
盛怒之下,雪瑶竟然忘记了害怕,喝道:“你要怎样?”
玄霜细细打量了一番雪瑶的脸面,觉得这涂红极为怪异,哼了一声道:“你身怀异术,又存心不良,于我雪国不利,本公主要取你的血。”在天水渡头时,玄霜早有刺雪瑶之意,只因小白阻止,后又遇上寒心,这才作罢。
玄霜手中加劲,诛心剑就要刺落,却觉眼前灰影一闪,正是木桃剑横空刺来。
玄霜随手一架,架住了木桃剑,喝道:“小白,你……”小白不答,连出三招,也正是血老儿所传的剑招。玄霜又惊又喜,连连倒退,叫道:“小白,你也会无量剑法,都是血老儿教的?”雪瑶乘机一跃而起,有意气玄霜,叫道:“是我的情郎教的。”挺血木棒刺玄霜。
雪白二人所用的招式一模一样,威力平平,但自玄霜看来,竟然威力无穷。起初,玄霜还不太敢相信这一切,有意引雪白二人出尽全力,使尽所有招数,随着一阵阵恭喜发财,财源滚滚来后,玄霜更无怀疑,肯定雪白两人所使的剑法和母后圣女王所传的一样,难道两人都是无量剑宗的传人?我所练的真的是无量剑法?母后为何会这剑法?
惊疑不定之际,玄霜手中的招式错漏百出,雪瑶看在眼里,当即乘虚而入,小白挥剑相随。
玄霜意识到不妥,立马回过神来,随手一荡,荡开了雪白二人兵器,仍是以剑指向雪瑶。
小白无奈,只得叫道:“玄霜公主,请你不要伤我师姐。”玄霜道:“你师妹对你没有任何情意,你又何必替她求情?”小白心中一酸,却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伤我师姐。”玄霜道:“你又何苦?”说罢,一凝力,诛心剑朝雪瑶刺落。
突然,小白弃剑在地,一把牢牢抱住玄霜,奋力往后一扯,扯得诛心剑偏离雪瑶,同时喊道:“师姐,刺我!”
玄霜一惊,叫道:“小白,你不可对我无礼,快放开我。”声音虽厉,却并没有对小白痛下杀手。否则,她只须反手一剑,小白早已性命不保。
小白仍催促道:“师姐,快刺我!”
雪瑶一时不解,为何不是刺玄霜,而是“刺我”?难道小白真的成了白痴了?但听得小白又再催促刺,也就没有多想,反正自己要找玄霜报那污辱之仇,当即一棒点出,正好刺向玄霜的肚腹。
眼见就要刺落,小白立马伸手一挡,然后就是惨叫一声,血木棒早已擦过小白的掌缘,鲜血直逼玄霜。
玄霜又是一惊,趁着小白吃痛之际,一手扣住了小白受伤的那只手掌的手腕,将小白拖在一旁,另一只手以诛心剑指着雪瑶。
小白瞪着玄霜的肚腹,叫道:“玄霜,你果然不是妖孽!”
这几下变化得太快,雪瑶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了小白这话,才恍然大悟。原来,小白所说的“刺我”,就是要自己以血木棒相刺,刺破他的手掌,消融玄霜。因为在寒江的迷幻阵时,小白曾手抓染血的寒刃,一通疯狂的横冲直撞后,消融了不少雪妖,从而破解了迷幻阵。如果玄霜是雪妖的话,自己这一刺,然后染血,洒在玄霜的身上,就能消融玄霜。小白之所以如此,完全是为了让我报仇。玄霜对我如此不敬,小白自然就不会轻饶玄霜。
玄霜却不知其中的因由,一见到自己肚腹上的血迹,只恨小白对自己无情,要和雪瑶合谋置自己于死地,但一见到小白手上的伤口,二话没说,所有的怨怒之情顿时烟消云散,立马以化冰之术替他止了血,心中想到一句话,却不便说出来。
雪瑶叫道:“不错,你不是妖,你是人,你是无量剑宗的传人,哈哈……”竟尔不顾诛心剑直指喉咙。
玄霜一听,不怒反喜,得意之下,嘴角露出难得的笑意,显然极为得意,因为雪瑶说出了她想要说的话。只是,雪瑶否认的是玄霜,如果玄霜是无量剑宗的传人,就无法与薛飞扬在一起,自己就少了一位强劲的情敌;而玄霜所指的是小白,她以化冰之术替小白止血时,再次看到了小白身上的丹心铁血,所以,她想说的话正如雪瑶所讲的一模一样:不错,小白不是妖,小白是人,小白是无量剑宗的传人,哈哈……
在此之前,玄霜之所以还会怀疑小白是妖,一来是因为在天水渡头时,血骷髅似乎护着小白;二来是因为看到小白能走出婚堂内所布的迷幻阵。此时,玄霜心中所有疑虑尽消,说道:“小白,你是法师,日后千万不可在人前自称是妖,知道吗?”一脸冰霜,却说得语重心长。
三人一番争斗呼喝,早已惊动了堂内的众雪妖,当中有四名走了出来,见了如此情景,立马挥动寒刃,上前相助玄霜。
玄霜却道:“罢了!押进去!”手一抖,迸出一阵寒气。雪瑶只觉得一股寒气透体而入,直逼心肺,忙不迭撤回血木棒,闪在一旁。
四名雪妖当即两妖招呼一人,分别将寒刃夹在雪白二人的脖子上。当中一雪妖道:“启禀公主,所有的法师均被擒下,如何发落,还请公主示下。”玄霜点头道:“都拿下了!把这两只小妖一同押解进来。”然后闪身返回堂内。
雪瑶见押着自己的一名雪妖年纪轻轻,满脸稚气,忍不住问道:“你又是什么心?”那雪妖竟然笑说道:“姐姐,我叫冰心。”雪瑶道:“好名字,比那什么寒心的,好听多了。姐姐我要去吃大餐,你要不要一起?”冰心竟然拍手掌,兴奋地叫道:“好啊!我……不过,公主要你们回去。”雪瑶道:“咱们先吃了大餐,再回去行不行?”
冰心显出一副馋相,正自犹豫,另一名押着小白的雪妖道:“叛徒,休得啰里啰嗦,回去,否则剑下无情。”
雪瑶道:“回就回!”略一侧,打算从旁斜出,却不料那只雪妖说挺剑就挺剑,若非雪瑶闪缩得快,险些被寒刃刺中,喝道:“打扰别人找吃的,就等于谋财害命,你们不知道吗?”
冰心竟尔劝阻道:“姐姐,她是咱们雪国中人,何必如此粗暴?”
那只雪妖道:“冰心,她们是叛徒,你护着他们,难不成你也动了凡心,要背叛雪国不成?”当即和另一名雪妖押着小白先行。
雪瑶见押着小白的两名雪瑶虽然生得一副冰肌玉骨的样子,却凶巴巴的,冲着冰心问道:“冰心小姐姐,那两位又是什么心?”冰心道:“两位姐姐一位是雅心,一位是纯心。”
雪瑶点头,心中却道:“两妖一点也不雅,一点也不纯,我还以为是恶心,凶心呢!”
雪白二人被押回堂内,只见众雪妖早已擒下堂内的所有法师,两名雪妖招呼一名法师,尽数押了上来。堂内零零散散躺着几具尸体,既有雪妖,又有佛印堂中的僧人。显然,雪妖这一番擒杀还是花费了不少功夫。
长生四阳与陆之道纵然了得,但因双方全力对抗,一同陷入迷幻阵中,无力对抗雪妖,只能任由宰割。
佛印堂上下平素采花采得多了,但几时见识过雪妖这等真真正正的冰肌玉骨的女子?此时虽在羁押之下,多半仍是魂不守舍的,要对众雪妖动手动脚。众雪妖看在眼里,老大不客气就是一通拳打脚踢。当中竟然有僧人笑道:“打得好!打得好!”
此时,陆图因曾强行冲破穴道,一番力拼后筋疲力尽,嘴角渗血,显然受伤不轻,眼见神光就在身旁,冷冷地笑道:“大和尚,你想祸害我陆家庄,到头来将自己的性命也搭了进来。当真是报应不爽。”神光不忿,喝道:“焉知这不是你们陆家的诡计?轮回殿勾结妖孽,人所共知。”陆图喝道:“神光,你胡说!你杀我凤姐,我要替她报仇!”竟尔不顾寒冰加身,又在运力,要上前要杀神光。
押解陆图的两名雪妖寒刃一拍,齐声道:“别动!”陆图只觉得寒气逼人,动弹不得,只好作罢,双眼仍是怒瞪神光。
玄霜扫了一眼,下令道:“将所有的法师押回雪国吸阳。”众雪瑶齐声欢呼,正要押着众法师外出,却听得堂外传来一个女子声音道:“雪国公主大驾光临,又何必来去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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