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信任
没事就乐2021-03-05 23:424,070

  “还真有人?男的?”

  武岳瞪着大眼睛看着林暮烟,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不咖啡,改喝茶。

  她不穿职业装,改成古风的罗裙。

  在林暮帜眼里,她已经不改变,而是变性了。

  “对不起,姐,是有这样一个男人,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林暮烟的目光盯着烤鸡腿,就像是刚刚恋爱的小女孩,说到男友,眼里和脸上都泛着幸福的光。

  “什么情况?走到了哪一步?”

  林暮帜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似笑非笑地盯着林暮烟,调侃道。

  “对不起,姐,我交了男朋友,准备往结婚的方向发展,但因为时间短,距离远,所以一直没来及和你说。”

  林暮烟解释,也算是对姐姐的一个交代。

  从小到大,姐姐如母,恋爱结婚的事没和她商量,未经她同意,真的是她心里的一道坎,虽然疼,但咬咬牙,终究会过去。

  “只要你喜欢,我没意见。但选男人就如女人的重生,一定要睁大眼睛看准了,人品,家世,学历,性格,一定要合得来,以免婚后出现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林暮帜放下筷子,嘱咐林暮烟,如姐如母。

  这么细心的嘱托,突然让林暮烟的眼睛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一面是血浓于水的亲姐,一面是自己挚爱的男人,真是命运捉弄,她非要在二者之间选其一,真的很坑。

  “对不起,姐,你放心,他是一个很好,很细心,也很有担当的男人,你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

  林暮烟张开双臂,弯着身子,抱住了林暮帜。

  她只愿姐姐和寒山之间,别再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恩怨,他们才能和平相处,自己才不至于左右为难。

  “那你舍得你姐?”

  武岳看着拥抱的两姐妹,竟然有一刻的羡慕妒忌恨。

  二人手足情深,可他生来一个人,现在依然一个人。

  他从未有过有朋友。

  或许,他也不需要朋友,但他心里,时常感到孤单和寂寞,这种孤单和寂寞是金钱和地位弥补不了的缺憾。

  “舍不得,所以我要为我姐打好江山,觅好人选,替我护她周全。”

  林暮烟抹着哭红的眼睛,拉着林暮帜言道。

  “行啦,不就找个男友嘛,又不是再也见不到,弄这场面多不吉利。”

  林暮帜的心也被她的眼泪弄的酸酸的,强打起笑脸,推开了怀中的林暮烟。

  林暮烟在面包车上抬起头,叹息出声。

  她又在面包车上查了一圈又一圈,并未找到那司机师傅的任何线索。

  但她也发现,这车上清理的干静无痕,像是刻意为之。

  原来,对方早就做好了打算,布好了局,只等林暮烟来钻。

  他们似乎算计到林暮烟经过那座高架桥和那段高速公路,而这司机是刻意来迎她。

  可她记得当时自己刚从无尚城穿回来。

  那这些现代的精英,再如何聪明,也不可能算到她穿越?

  除非……。

  林暮烟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阴阳平衡,有缺有圆,有来有往,这是自然规律,难道,自己穿越过去,是因为有人穿越而来?

  那会是谁呢?

  绝对不是寒山和瘦甲他们,因为自己在无尚城看见了他们,那就说明,这个人,不是自己的身边人。

  周季白?

  提婆达多?

  亦或是自己所不熟识的人?

  他们精心布局,为的是自己还是《山河锦绣》?

  或是两者兼备?

  林暮烟的心,顿时如这周边的田地般荒凉。

  时至初秋,稻米飘香,谷穗丰润,可一阵秋风起,寒凉之气直润心骨,林暮烟打了一寒颤,该加衣了。

  不知道寒山是否发现自己失踪?

  “林姑娘,失踪了。”

  瘦甲行色匆匆地翻看一圈后,对着刚回来的寒山报告。

  “而且……。”

  瘦甲有些吞吞吐吐,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寒山具体的情况,一直在心里酝酿词汇,所以,一直磕磕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而且什么?”

  寒山面不改色,一如常日般稳健,踏步进院。

  “而且,护院和铁匠都遇害了。”

  瘦甲不敢直视寒山的眼睛,因为里面又恢复了寒叔寒婶死后的阴冷和绝望。他想,寒山会说点什么,可他却什么也没说,三步并做两步地奔到了铁匠和护院的偏房。

  几分种后,院子里竖躺着数十具尸体。

  寒山和瘦甲还有一个仵作正在尸检。

  “所有的尸体身着短衫亵裤,表情从容,姿势平整,并未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舌胎红润,面色暗紫,更像是中了蛇毒所致。”

  仵作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他挨个扒开嘴,检查尸体的舌头和喉咙,向寒山汇报实情。

  当仵作检查到倒数第二具尸体时,竟在其喉咙里发现了一点呕吐物,仵作惊讶地拿出银针挑了一下,立时,银针泛黑,灌满身针。

  “是蛇毒。城主。”

  仵作确定地向寒主行抱拳礼,也是惊诧莫名。

  “只是,这蛇毒来自异域,并非我无尚城和芜城的东西。”

  瘦甲的心一惊,顿时抬眼看向寒山。

  他早在寒山说林暮烟是他人生的钥匙的时候,就提醒过寒山:“这个女人来路不明,行为举止更为怪异,实不可信。”

  但寒山就像铁了心一般,将这个女人视作什么人生的钥匙保护有加。

  他早在林暮烟入火救胖乙和战胜提婆达多的时候,他也觉得这个女人了不起,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寒山那么聪明,受了那么多委屈,怎么就独独对这个女人甘之如饴呢。

  “瘦甲,如集红樱和城里的兄弟,查一下蛇毒的来历,还用惯用蛇毒的人,一经确定,杀无赦。”

  寒山一个一个越过那些尸体,铁青着脸,下达了命令。

  杀我无尚城二十几口的兄弟,定然是血债血偿。

  寒山的脸,阴冷一片。

  自从爹娘死后,他才懂得一个道理:他即要保持良善,但也不会任人宰割,才是为人之道。

  而血债血偿是基本。

  不论对方是谁,都触犯了他寒山的底线。

  “好生安葬这帮兄弟。”

  寒山扔下这句话,就不顾瘦甲的呼唤,一个人走遍了所有的正房和偏室,可每走一处,翻遍角落,又颓然离开。

  当他走到熔炉旁,看着还在汩汩发泡的铁水,眉头拧结在一起,一寸一寸地触摸周围的东西,一点一点地观察周围的变化,眉头越拧越紧,而在铁块的夹缝里,他捡拾到一块撕裂的淡粉色的裙纱,突然诡秘一笑。

  “瘦甲,提醒芜城,合力搜捕周季白,绝不放过任何角落。”

  寒山走出铁匠铺,看着掉落地上的只咬了一半的雪梨,严肃地吩咐瘦甲。

  “……!”

  瘦甲虽然嘴上答应着,可心里犯嘀咕:干嘛又找周季白,眼下要找的应该是林姑娘。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想不到寒山也难逃此劫。

  “寒山,我们死了这么多兄弟,你不心痛吗?你能不能别那么自私?当务之急是查找凶手,替这些兄弟报仇,你的家仇过了这么久,就不能再等等?还是你被迷了心窍,是非不分?”

  瘦甲从来是个少言的人,可面对地上这些兄弟,他的心就像滴血一般,恨不得立刻杀了凶手,慰兄弟们的亡魂。

  可身为一城之主的寒山,竟然放任这些兄弟不管,继续找什么周季白?

  “我怎么不心痛?可心痛就能解决问题吗?”

  寒山看着红了眼的瘦甲,第一次冲他叫嚷,竟也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吼了回去。

  “你如果真心疼,首要任务是找到那个妖女,替兄弟们报仇。”

  瘦甲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兄弟,忍着眼泪,瞪着寒山。

  “正因为我想替兄弟报仇,才要搜捕周季白,不然,你想他们害死胖乙吗?”

  寒山看着瘦甲崩溃的样子,缓解了语气。

  对。

  胖乙也在此养伤。

  瘦甲的情绪再次暴发,突然恐惧又痛苦地弯下身,挨个拔动地上的尸体,当他推完最后一个,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胖乙不在此列。

  说明他还是安全的。

  “可你怎么确定周季白抓走了胖乙,而不是你那心心念念的妖女?”

  瘦甲倔强地瞪着寒山,搞不懂,寒山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就对林暮烟上了心?

  “绝不会是她,她不会武功,更不可能杀无尚城的兄弟。”

  寒山倔强地偏于林暮烟,因为他相信,林暮烟不会杀自己的城民,更不会如此残忍。

  “你凭什么这么相信她?”

  “少废话。不想胖乙死的话,就赶紧去找人。”

  寒山的焦躁情绪被激起,甩开袖子,越过瘦甲,匆忙出门。

  “你不敢搜捕林暮烟,是你害怕。”

  瘦甲不死心地在寒山身后叫嚣。

  第一嫌犯是林暮烟,可他却视而不见。

  “与其在这叫嚣,不如早点抓到人,问个水落石出。”

  寒山飘下一句话,人,已经身轻如燕,瞬间消失于丛林中。

  寒山捏着手里那抹粉色的长纱,心里如释重负。

  铁块上,明显是打斗过的痕迹。

  那清晰的淡淡的香气,是林暮烟的。

  既然她借助铁块回击,那来者,必然是个高手。

  可放眼锦绣山,他层层布哨,处处放耳目,却依然能准确地闯到铁匠铺,除了周季白,还有谁?

  他长年居于锦绣山,地势他再熟悉不过,也只有他,可以轻易躲过他的陷阱,将铁匠铺全员歼灭,顺利掠过胖乙。

  原来,他的目的是宝藏。

  那自己报血海深仇,就容易得多。

  寒山飘忽在锦绣山,心下更惦记的是周季白是否带走了林暮烟。

  在此刻,他更希望林暮烟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否则,落入周季白之手,怕是对方催毁自己的软肋,她若是凶多吉少,那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下去。

  寒山不失消耗大量内力,一路施展轻功,来到了天心湖。

  上一次,她说自己召唤她而来,那么现在,他想再试一次,一定要召唤她回来,确定她没事,自己才安心。

  “烟儿,烟儿。”

  寒山到了上次自己落湖的地方,一遍一遍地叫着烟儿。

  寒山不知道自己绕着天心湖走了多少圈,可湖水微澜,太阳落下又升起,林暮烟始终没有出现。

  “烟儿,烟儿。”

  林暮烟突然感觉寒山在一遍一遍地叫着自己,可自己想答应一声,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她焦急地跺脚,突然呯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她猛的坐起身子,恐惧漫延全身。

  “烟儿,做恶梦了?”

  一袭红色睡衣的林暮帜拧亮了台灯,拉住了面色惨白的林暮烟的手。

  “烟儿,烟儿。”

  林暮帜看着呆呆的林暮烟,再次轻唤出声,摇动了她的肩膀。

  “姐,姐,他在叫我,他肯定有危险,我要回去。”

  林暮烟披头散发地慌乱起身,却被林暮帜一把拉住。

  “什么事?烟儿,你男朋友吗?你不要急,那只是一个梦。”

  林暮帜拔动林暮烟的长发,露出她因恐惧而变形的脸。

  真的爱到这么深吗?

  林暮帜心痛地将林暮烟拥入怀中,轻声软语地安慰:“别怕,烟儿,这只是一场梦,别怕啊。姐姐陪你。”

  “姐,姐。寒山在召唤我,我必须回无尚城去。”

  林暮烟茫然地一把推开林暮帜,自言自语。

  “你怎么回去?烟儿,你清醒点。”

  林暮帜拉过林暮烟,随手拿起桌上的凉白开,喂到林暮烟的嘴里。

  喝了几口水,林暮烟好像恢复了神智。

  “姐?”

  “嗯。你又作恶梦了,打小就这个毛病,没事的,啊。”

  林暮帜抚着林暮烟的长发,如同一个母亲一般,轻轻地拍打林暮烟的后背,安慰道。

  “……。”

  林暮烟回想那一声一声烟儿,又打量着自己的现代的房间,确定自己只是在做梦,才稍稍安下心。

  “姐,这个梦,好真实,我真怕寒山出什么事。”

  林暮烟从梦中醒了过来,心里更是难过。

  “放心吧,没事,别自己吓自己,就是真有事,你也回不去。”

  林暮帜放开林暮烟,轻声安慰。

  “姐,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回不去?”

  林暮烟的脑袋飞速转了一下,感觉姐姐的话里,好像藏着什么秘密。

  她猛然推开林暮帜,惊异地问。

继续阅读:第三十七章:迷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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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画之山河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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