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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污浊不堪？
我的前半生，为了追逐他，为了嫁给他，确实活得不像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可那是因为爱啊！因为爱他，所以卑微，所以奋不顾身。
这难道就是他口中的污浊不堪？
“周晨……”
“我爱你……难道这也是错？我做的所有事，只是想离你近一点……在你眼里，就这么……脏吗？”
“不…周晨，你……你不能这样……”
我盯着他那张悲悯的脸，此刻却只觉得无比讽刺：
“难道只是为了叶暖暖，我所做的一切，我这个人，就都是一场徒劳的笑话？”
“那我的心脏呢？我的眼睛呢？是不是……也能为你的暖暖，积攒更多的功德？”
周晨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了我试图支撑身体、微微弯曲的腿上。
底下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些。
有人觉得我疯了，有人却看得兴致勃勃。
周晨没有理会我的控诉，只觉得此刻的我碍眼的很：
“沈知夏，你就是用这双腿，一步步走进暖暖最喜欢的那片清净竹林的吧？”
“暖暖说，那里的每一根竹子都有灵性，风吹过，是天籁。可你去了，那里就只剩下污秽。”
他微微偏头，看向一直立在旁边的保镖。
“她站着，碍了我的眼。”
“也脏了暖暖的地方。”
“把她的腿，卸了。”
我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去。
但保镖的动作更快。
他上前一步，根本不容我反应，一只手按住我的膝盖，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脚踝，猛地反向一拧。
“咔嚓！”
一声骨骼错位声响起。
“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比刚才拔指甲更甚千万倍的痛苦！
“嘶……真狠啊。”
“我的天，这……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腿都断了……啧啧，周佛子这手段，真是……”
“这下彻底站不起来了吧？我看她刚才还想挣扎呢。”
“站？她还想站？没直接把她两条腿都打断，已经是周先生仁慈了。”
“就是，弄脏了叶小姐最喜欢的清净地，只断一条腿算是便宜她了！”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因为剧痛而蜷缩着。
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动弹不得。
周晨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暖暖她，性子最是轻灵，走路都带着风，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彩上。”
“不像你，只会用这双腿，去践踏美好，玷污清净。”
他抬起脚，用昂贵的皮鞋尖，轻轻踢了踢我那条被卸掉的腿。
“啧，真是难看。”
他皱了皱眉，收回脚，拿出一方素白的手帕，仔细擦拭着刚才碰过我的鞋尖。
我痛得几乎晕厥，意识在黑暗边缘徘徊。
血和冷汗混在一起，视线模糊，只能看到周晨那双擦得一尘不染的皮鞋，和他手中那串依旧在缓缓捻动的佛珠。
佛子？
我看着周晨那张悲悯众生的脸。
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佛子。
不过是披着慈悲外衣的饿鬼。
“周……晨……”
我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带着血沫和无尽的痛楚：
“你……会后悔的……你。。。。。。根本畜生不如。。。。。。”
“沈知夏，我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
他不再看我，转而对拍卖师示意：
“继续。”
拍卖师如梦初醒，连忙拿起小锤：
“啊……是，是！诸位，我们继续！沈女士的肾脏……呃，五千万第一次！还有没有更高的？”
大厅里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竞价声。
“八千万！”
“一个亿！”
价格节节攀升，像一场荒诞而残忍的狂欢。
而我，彻底成了一个无法动弹的、破碎的拍品。
这时一个清朗，却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
“哟，今儿这拍卖会挺热闹啊。怎么着？拍卖活人器官？周大佛子，你们佛门现在……都流行这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