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乡村支教X阴阳眼9
布丁芋奶露2021-01-04 20:114,066

  赵丹感觉太阳穴一凉,吓得心脏抽缩。

  她绝不能承认,绝不能。

  想到刚才电话的内容,赵丹黯浊的眼眸转了转,嗤笑道:“孩子?你倒是请出来让我开开眼啊!人证谁不会找,我也可以收买几个指认你耍流氓!!”

  余幸了然,赵家婆婆的失踪,赵丹的意外不假,在他打电话报警时的不镇定,说明她没有事先知晓孩子的失踪,所以不及时抵赖。

  而经过他提醒后,赵丹才想到了这一点耍赖,证明她的背后确实有人,连她也没有事先知道那个人做了这件事。

  再看赵丹放松依靠住柜台的身躯,可见那个人能力不小,她自信对方能保住她。

  余幸当然不指望老油条像曹家媳妇那么轻易一吓,就能吐露一切,他只想确定了这个人存在。

  十有八九跟渣男有关。

  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跟赵丹耗。

  赵家小卖铺的动静很快传遍了街道,吸引来不少吃瓜群众,围聚在小卖铺门前。

  要不是有赵家婆婆坐门口拦着,他们都已经挤进来了。

  “什么拐卖?郭老师你没证据可别瞎说,赵妹子心肠好得很!”

  “就是!赵姐可疼我家孩子了,经常送糖给镇里的娃儿!待赵家娘又孝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郭老师你到底来教书还是查案的,能有特派员专业吗?不想教书就回你的金窝窝里躺着,别祸害我家孩子了!”

  “郭老师请离开子昌镇!”

  “放了赵妹子!”

  “你们都怎么了,没人觉得赵丹有问题吗?我早就说了——她一个寡妇,没亲戚,没背景,没赔款,怎么可能混得这么好。”

  “郭老师是留学生,他肚里的墨水陛下咱吃的饭都多,这事肯定不是瞎说的!!”

  替郭老师说话唯有孙孙传福和曹延华,后者倒挺让余幸意外的。虽然不敢承认媳妇的过错,倒也不冤了他。

  其他镇民则统一护着赵丹,且话语间想让余幸走的意念急切,里面不乏有丢失过孩子的家庭。

  按理说,有人帮忙调查孩子失踪是件好事,可他们却很排斥。

  整个子昌镇,至今不放弃寻找孩子的只有王素香一个人。

  “谁对谁错,等公安特派员来了决定,你们没有权力驱赶我。”余幸冷冷扫一眼门口,宛如按下暂停键,镇压住了镇民的喧闹。

  镇民都没想到读书人也能有比军人还要可怕的气势,一个个怂得不敢说话,或者直接跑了。

  有甚者自以为超市里听不见,交头接耳悄悄骂。

  总之众志一心地想保下赵丹。

  孙传福再次刮目相看,眼底崇拜更盛,拎小鸡似的拉着赵丹后颈媳妇拽起来立着,“郭老师,特派员可能三五天才到,不如把她关我家,让我媳妇看住,免得她卷铺盖跑了。”

  余幸不认为孙家媳妇能握得住赵丹,但也没有拒绝。

  关了小卖铺的门,赵家婆婆跟着一起安置在了孙家,这是赵丹的请求。

  不得不说,她对赵家婆确实孝顺。

  孙家媳妇领下重任也没有抱怨,很平静地跟孙传福说:“那我没法给你跟孩子送午饭了,你得自己骑车回来拿。”

  做好争吵架势的孙传福泄了挺住胸腔的气,一脸复杂地应了好,然后骑车载郭老师回去上课。

  余幸打断玩闹一样的自习,接着上课,为了构起学生的兴趣,他教了几个简单的英语词汇。

  男孩们碰上闻所未闻的新鲜事都停止了嬉戏,连陈健都会看黑板了。

  下课放学后,大街小巷都在传六年级炫耀的字母歌。

  “ABCDEFG……”

  晓恬筒是第一次听余幸唱歌,他在领口痛苦地捂住了猫耳朵,以为回到家就解脱了,结果含括陈家在内,四面八方都有小孩在唱跑调跑到西伯利亚的字母歌。

  余幸破例唱了歌,他想:反正卢宝听不见。

  是的,他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从来不在老婆面前开嗓,害怕拉低印象分。

  为了让系统更痛苦,轻功离开镇里去医院的路上,他又贴着毛绒凉凉的猫耳朵唱了一遍字母歌。

  晓恬筒:“……”敲!看来这个乞丐是不能要了!

  夜访卫生院后,他才知道值班是有住院病人才值的,眼下唯一住院的病人没了,汪护士自然回家了。

  至于为什么住院的人少,他下午问了孙传福,是因为很多人传越住身体越差,所以一般不会住院。

  余幸记得系统说有大鬼,那阴气必然非常重,的确不适合久住。

  乡下的锁芯很好开,余幸只用内力一震锁就开了,迎面刮来刺骨的寒风,他反手把门关上,走到大厅里。

  “快,借我阴阳眼。”他揪了下猫耳朵,“我要见他。”

  晓恬筒酸溜溜地伸爪去拍打他不规矩的手,看似凶萌,其实很小心地收起了瓜钩。

  他不想让臭乞丐轻易得逞,恶趣味地说:“借阴阳眼得用我的尿抹眼皮哦!”

  逞完一嘴之快,猫儿羞耻粉了耳夹,又不自在地抖了抖。

  余幸没有犹豫,捏住了他命运的后颈皮,揪出领子悬在空中。

  猫儿夹起蓬松的尾巴,像只虾卷似的缩起软肚皮,巴掌大一团,看着软绵绵,对心脏有非常强的杀伤力。

  余幸不经意温柔了些,指尖戳进尾巴根,挑出夹在后腿间的尾巴,蹭过了猫铃铛,展直其他指节做勺状,捧住猫屁股。

  “尿。”他淡定地像接自来水似的。

  晓恬筒顿时感觉自己猫皮都烧红了,要不是有毛发挡住,肯定就是一只浴血小猫咪。

  虽然该做都做过了,但他已经两百岁,可不是需要人把尿的小孩子。

  不过老夫老妻最是压抑不了亲密接触时擦出火花。

  猫尾巴羞涩地卷上了他的手腕。

  倒是分不清皮白些,还是毛白些。

  余幸兜拍拍满屁股,催促道:“磨蹭什么,快尿,缺水不成?”

  晓恬筒的火被催灭了,人家心心念念的都是分魂。

  猫尾巴松开,又如鞭子似的抽在他的手上,晓恬筒冷漠脸,“我逗你玩的,舔两下眼皮就行了。”

  余幸急着见老婆,懒得跟他计较,拎着猫凑到眼前,埋在软肚皮上,闭了双眼,“速、度!”

  咬牙切齿里明晃晃带着警告。

  猫爪子分别抱住眼角,晓恬筒在左右眼皮各舔了一口,舌尖还在右眼皮那颗艳丽的红痣上留恋了会儿。

  而后还想再舔一下,却是被余幸塞回了领口里。

  余幸再睁开眼,大厅里弥漫着飘渺白雾,他倏地低下头,对上了卢宝宝石一般绚丽的鸳鸯眼。

  六岁的孩子才到他肚脐高,穿着补丁小棉袄,没有残缺,也没有外漏的伤口,他还没有抽条,脸蛋有着稚嫩的婴儿肥,桃花眼因为惊讶而瞪得圆溜溜的,樱粉的唇微微隙开,略感傻气,却过分可爱。

  如果他不是透明的,余幸一定会很高兴见到这么小的老婆,体验一把带娃的乐趣。

  可他现在心抽抽的疼,完全高兴不起来。

  渣男让他的老婆永远停在了六岁,停在了最痛苦的那一天。

  余幸积在心上的怒火愈发强盛,双拳捏得咔咔响。

  卢宝被他吓到了,蹲到排号看诊的桌子下面,抱住一条桌腿,怯怯地望着他,明中观察。

  余幸的怒火顿时散了,惶恐不安地收起了锋芒,为防再吓到老婆,蹲在原地看着他:“对不起卢宝,我对你没有恶意。”

  然而卢宝只是看着他的脸,没有任何回应,但余幸还是能看出那双朝思夜想的眼睛里,有光在追着他。

  ——卢宝不讨厌他。

  “是你拽了我的衣服吗?”

  卢宝把脸缩到桌腿后面不看他了。

  余幸小心翼翼地凑近一步:“卢宝不怕,我是镇上新来的支教老师,跟你娘亲一起工作,她在找你,所以我来了。”

  “娘?”卢宝又歪出脑袋望他,眼里有了泪光。余幸试探着又跨近一步,“嗯,你娘很担心你,我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卢宝黯然垂下卷毛脑袋:“可我出不去这里……”

  余幸拍拍腹部的小圆弧,“有没有办法?”

  “别想了,你带不走他。”晓恬筒闷闷地窝在腹肌上,“也不能带走他。”他果断掐断话音,不肯做再多透露,这事关他的身份。

  余幸又凑进最后一步,虚摸了摸卢宝的脑袋,“放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带你出去。”

  卢宝抬起脑袋,正撞上他的掌心,滚烫的温度一下沸腾了他魂体冰冷的不适。

  他没舍得躲开,就这么贴着了。

  “谢谢老师……”他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却又贪恋这份许久没有感受过,来自活人的亲近。

  而且老师真是他见过最好看,最厉害,最温暖的人了,他好喜欢他的触碰。

  余幸见他不排斥自己,缓缓动起指节抓摸他的卷毛,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熟悉的薄荷香。

  他现在确信了。

  这就是来自他灵魂的味道。

  那么,系统身上为什么也有?

  难道是类似于种族特征的设定,老婆和系统是同类。

  或者系统是由他创造出来的。

  晓恬筒震惊,他都变成猫了,身上怎么还有味道?!

  余幸知道系统不会解释,所以干脆都不问,他坚信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自己迟早都会发现答案。

  比耐心,系统赢不了他。

  指尖挠到后脑上时,卢宝像含羞草似的一缩,又跑去抱另一根桌腿藏脑袋了。

  夜很长,余幸有大把时间刷卢宝的好感,所以不急于一时,以免适得其反。

  系统说阴阳眼天一亮就会消失。

  他就先去看了房间里有没有其他的鬼,有没有欺负过卢宝,结果翻完一楼只有卢宝一个鬼。

  难道卢宝是那个吞噬其他鬼魂,阴气很重的大鬼?

  他决定再上楼看看,必须看完了再问卢宝的死因。

  ——余幸担心贸然问了会激怒卢宝,然后赶他离开。

  拂开白雾,他找到楼梯,抬脚踩上第一阶,接着有一股力扯住了他的衣摆。

  “不要!老师不要上去!”卢宝软糯的童音不知紧张还是害怕地在发颤。

  余幸只得停下脚步,又极快转过身逮住他猫爪般软嫩的小手,不准他抽走,他是多么庆幸着可以碰到他的灵魂。

  可卢宝却不是,他在挣扎,他在发抖,他在尖叫。

  “放开我呜!放开我——!”

  余幸心咯噔一跳,顺力放开了他,眼睁睁看着他跑走,又钻到了桌子底下缩成一团。

  卢宝不抗拒摸头发,却会抗拒肌肤触碰,他的反应很不正常。

  余幸不敢往下想,轻而缓慢地走向他,生怕又会吓到卢宝,在卢宝开始发抖后,他停止了脚步。

  “抱歉卢宝,我不是故意的,你是不喜欢被人碰吗?”

  能不能告诉我原因呢?

  你是怎么死的?

  杀死你的人又是谁?

  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而这些问题对一名六岁孩子来说,回忆起来太痛苦了,他不忍心再次伤害。

  余幸只能循序渐进,婉转试探,“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好吗?”

  看卢宝抖得更厉害,他急忙补救,“卢宝不想现在回答就先欠着,什么时候愿意了,什么时候再说,我一直都在,我会陪着你。”

  卢宝终于不抖了,微微侧脸,用眼角偷瞄他,“老师打不过他的,他有很厉害的帮手,就在楼上。”

  “卢宝还记得我带来的那个小弟弟吗?”余幸不会除鬼,他没学过,这时候也不知道哪儿找师傅去。

  如果赵丹背后的那个人,就是楼上的大鬼,那确实有些棘手了,他学的剑法杀人可以,却打不到鬼……

  不对,他能摸到卢宝,是不是可以砍杀鬼?

  然而系统立刻泼了他冷水,“能量体系不同,你现在还不能造成精神伤害,奈何不了任何魂体。”

  这个世界不是末日世界,可以简单粗暴地替换丹田能量,需得有本世界开创的法门和方式,才能找到正确的能量使用。

  简而言之,天道这次没开漏洞,外来人口钻不了空。

  余幸想了想,原主和他父亲都是不信鬼邪的,朋友圈里肯定找不到大师指教了。

  不过再转念一想,卢宝又为何能在一楼安身,楼上那只鬼不是爱吞同类?

  只是嫌弃卢宝弱小的话,不可能看不到其他孩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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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帮主神拆渣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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