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饿了。”霍明川补充。
程蔷薇深呼吸，昨晚她就不该收那张银行卡，这哪是伺候大爷，分明是伺候祖宗！
“行，我去给你做饭。”程蔷薇微笑。
冰箱里几乎什么也没了，她从厨房探出头，“我给你下碗面吧，西红柿鸡蛋面？”
“可以。”
等待水开的功夫，程蔷薇暗戳戳地想，霍明川这么晚还在客厅，没有忙工作也没有看电视，该不会是在等她吧？
因为担心她，所以生气不高兴？
程蔷薇复盘最近几次霍明川莫名其妙抽风的起因，好几次都是因为她没给他做饭。
程蔷薇越想越歪，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霍明川不会喜欢她吧！
不不不！不可能！程蔷薇连忙摇头！他上次都公开声明喜欢的类型了，跟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他怎么可能喜欢她！
思来想去，解释霍明川生气最靠谱的原因就是她没按时伺候他吃饭。
程蔷薇唉声叹气，保姆不好当啊。
“面条好啦！”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程蔷薇就端面上桌。
霍明川看样子是真的饿了，一句话没说，拿起筷子就吃。
程蔷薇印证心中所想，暗暗发誓，以后她尽量不放他鸽子。
“慢点儿，当心烫。”霍明川吃得香，程蔷薇忍不住吐槽，“要是我一直不回来，你就一直饿着？楼下就有面馆，如果你不想点外卖，可以去楼下吃啊。”
“为什么挂我电话？”
程蔷薇愣了一瞬，霍明川不提，她都把这事给忘了。
“不是我挂的，是我朋友。”程蔷薇替秦臻掩饰，“她就是等得有些着急，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啊。”
小男生还挺有气性！霍明川捏紧筷子。
他想开口问秦子轩，又找不到由头。
过了半晌，霍明川看开，他跟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置什么气？
程蔷薇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外面霍明川的面也吃完了。
“放那我来吧，你早点儿休息。”
哪能让祖宗刷碗！更何况霍明川给了她钱！
程蔷薇麻利打扫完战场，男人已经回卧室休息了。
晚上躺在床上，程蔷薇心心念念方晴的事，又摸到手机登上微博，去超话逛了两圈。
方晴发生的微博号注销了，程蔷薇秀眉微蹙，瞬间精神，翻身趴在床上，捧着手机。
整个超话都在骂方晴，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程蔷薇气不过，在评论区替方晴解释。
几分钟的功夫，不少人@她。
[一天一杯奶茶：方晴小号？还洗呢！要不要脸！]
[怪味先生：学校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李清酒：方晴给你多少钱？有钱大家一起赚啊！]
程蔷薇气得将手机扔到一边，过一会儿又捡起来。
突然，一条陌生人私信弹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方晴，你认识她？]
[那晚我在医院见过她，事情不是超话里说的那样！有人造黄谣！]程蔷薇蹙眉。
对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她刚想退出微博，对方又发来新消息。
[监控视频是你传到网上的？]
程蔷薇想了想，秦臻传的，四舍五入就是她传的。
[嗯。]
消息发过去没两秒，程蔷薇马上收到回复。
[原来是真的，那我也相信方晴。]
程蔷薇眼前一亮，仿佛看到战友。
[方晴就是被冤枉的！明明有证据，大家偏偏不相信！]
又过了一会儿，新消息刷出来。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找到打架的那两个人就行了，只要他们作证那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能洗清方晴冤屈。]程蔷薇回复。
[！]
程蔷薇正疑惑着，对方的消息又弹出来。
[我刚刚和舍友说了这事，他认识照片里打架的其中一个男生，他说那两个人打架是因为金钱纠纷，压根就不认识什么方晴。]
程蔷薇惊喜，又有些疑惑。
[你是男生？]
[嗯，小姐姐，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既然方晴真是被造谣的，我希望可以帮她。]
对方言辞恳切，态度真诚，程蔷薇不想浪费这条线索，将微信号发给他。
不知不觉已经十二点半，程蔷薇通过他的好友验证，手机一丢就睡了。
隔天一早，她才看到对方昨晚发来的消息。
男生称已经通过舍友约好了另一个男生，问她下周一有没有时间见面。
程蔷薇想了想，下周一上午她好像满课。
[下周一中午放学可以吗？]
对方几乎秒回。
[可以。]
约定好时间，程蔷薇舒了口气。
最晚再过一个周末，她就能还方晴清白！
程蔷薇勾起唇角，飞速洗漱完，推开卧室门。
待会儿有节礼仪课，她得赶紧把早餐做了。
程蔷薇做了两人份的三明治，又温了两杯牛奶。
坐在霍明川对面，程蔷薇一抬头，就看到男人眼底泛着淡淡的青。
他昨晚没睡好？
大概是她打探的目光过于直接，霍明川抬眼与她对视。
“有事？”
“以后不要那么晚吃饭了，不仅伤胃，还容易睡不着觉。”程蔷薇同情地望着他。
她明白那种又困又睡不着的滋味，可难受了！
霍明川沉默不语，他好不容易将昨晚的事抛之脑后，这小孩偏又提醒他。
“那你以后，早回来，早做饭。”
“没问题。”程蔷薇大大咧咧笑道。
早饭快吃完的时候，程蔷薇说，“待会儿我有礼仪课，麻烦你送我吧。”
“我知道。”
“你知道？”程蔷薇疑惑，霍明川又不在他们那个小群，每次上课时间都不固定，他是怎么知道的？
霍明川面不改色，“课是我报的，我当然知道。”
“哦，我说呢。”程蔷薇小声吐槽，没往心里去。
霍明川紧绷的弦松了几分，这小孩傻乎乎的，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无故让他有些担忧，如果她遇到骗子怎么办？
这节礼仪课和上节类似，程蔷薇学得很快，弄完自己那部分，又乐于助人去帮其他人抠细节。
其他千金知道她神经大条，听不出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渐渐也懒得嘲讽她。
课间休息，一群人围在一起议论不停。
“哎，就那个方晴，我的妈，震碎三观！”
“那监控也够假的，估计她自己也觉得心虚，才自导自演弄没的。”
“就是，自己乱搞就算了，连带咱们学校名声都臭了！”
“别提了，我跟方晴一个院，出门别人问起来我都嫌丢人！”
“方晴没有乱搞！”
程蔷薇猝不及防插句话进来，几个千金顿时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